由于是事情生在陆渐红身上,公安厅副厅长、市公安局长冯殿玉不敢怠慢,将这件事向厅长霍华德作了汇报,同时也向赵学鹏作了汇报。
两人的反应不一,霍华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叹息,妈的,这撞车的人技术也太差了吧,愣是撞不死人。这时,他还不知道这事是他宝贝儿子一手策划的。
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嘴上却还是要另一番说法的:“有这样的事?这还得了?冯厅长,你是副厅长,又是公安局长,这件事你要认真负责,我给你一周的时间破案。这不仅仅是对陆秘书长负责,更是对省委省政府负责。在春节前生这种恶性事件,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要打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氛围……”
冯殿玉听得头大,心里却骂开了:“叫你破案不行,推卸责任倒是有一套。”
冯殿玉走后,霍华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你冯殿玉不是一直很能吗,你以为跟赵学鹏走得近我就不知道了?给你一周时间破案,要是破不了,哼哼,别怪我给你上眼药水。坏了,怎么给了他一周的时间?太长了,应该是三天。霍华德有一丝后悔。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赵学鹏办公室打来的,心里就有些不快活,等响了四声之后,才接起电话,笑道:“赵秘书长,你好,有什么指示?”
赵学鹏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昨晚省政府副秘书长遭遇了一起有预谋的撞车事件,这件事省委主要领导很是重视,要求省厅一周内破案。”
MLGB!霍华德心里暗骂了一句,却不得不道:“赵秘书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赵学鹏这次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陆渐红,说了八个字:“安心工作,注意安全。”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他知道了一些什么情况。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天,这个案子在省政府里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陆渐红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高福海也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倒是一直没有联系的高兰打来了电话。
接到高兰的电话,陆渐红平静的心起了丝涟漪,高兰很担心地说:“渐红,我刚刚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陆渐红笑着说,“高兰,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高兰早就知道陆渐红协助她父亲的工作,正是这层原因,她一直忍着没有跟陆渐红联系,中午的时候听父亲提起这件事,她就急坏了,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打电话给陆渐红。听着陆渐红满不在乎的声音,高兰埋怨道:“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吓死了,我真不知道,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我怎么办。”
高兰都快要哭了,陆渐红赶紧哄她:“没事,我真的没事。”
“渐红,我想见见你。”高兰这些日子为了让自己不去想陆渐红,试着和齐国栋接触了几次,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把齐国栋当成了陆渐红。
跟高兰见面,陆渐红有种做贼的感觉,事实上与跟郎晶见面相比,危险性要小了很多。郎晶是当红歌星,盯着她的人不少,万一被狗仔队拍到私会情郎,那就八卦去了。与高兰会面,大家都是在省里工作的,同志在一起吃个饭,饮个茶,正常不过了。可是陆渐红和高兰心里都有鬼,所以搞得非常地下。
高兰先到一个叫甜园风情的茶座开了一个包间,陆渐红幽灵似地闪了进去。
一进去,高兰便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幽怨地道:“你个死人,担心死我了。”
陆渐红的心在这一瞬间便被融化了,轻捧着高兰的脸,说:“高兰,你瘦了。”
“还不是你害的。”说了这句话,高兰的脸略略有些烧,曾几何时,这么火烫的话都能说得出口,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高兰脸颊上的两朵红云,陆渐红有股醉了的感觉,目光不由柔情万丈。
见到陆渐红安然无恙,高兰也安心了许多,轻轻在陆渐红的唇上一啄,坐了下来。
陆渐红挨着高兰身边坐下,闻着高兰身上特有的体香,心也不怎么安份了起来。他的呼吸稍显沉重,不由握住了高兰的手,手温暖而柔软。高兰的身体都软了,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陆渐红的身上,坐都坐不稳了。
陆渐红的感情刹那犹如决了堤的江水,破堤而出,来势汹涌无可遏制,翻了个身便将高兰压倒在沙上。
高兰的呼吸忽然间沉重起来,也知道了即将要生的事,不由挣扎了一下,无力地抗拒着说:“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要就是要。陆渐红是这么理解的,而且他也想要。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他紧紧锁上了,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无形之中增加了陆渐红嚣张的气焰。人就是这样,压抑太久了,一旦放纵起来,那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而且此时陆渐红已经箭在弦上,含而不,那也太累了。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高兰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铃声很独特,是高兰特意设置的。这个铃声响起,证明是父亲高福海打来了电话。
陆渐红还想有动作,却被高兰的手挡住了,鼻息咻咻地说:“别,我爸的电话。”
陆渐红虽然精虫上脑,但还没有作,一听这话,规矩了许多。
高兰艰难地从陆渐红的魔爪下逃出来,拿出电话,道:“爸,我跟朋友一起玩呢,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高兰的脸还红着,说:“爸要我早点回去。”
经过这个电话的打扰,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了许多。高兰虽然早经人事,但回想起刚才还是羞涩难当,垂着头不吭声。
陆渐红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道:“最近过得还好吗?”
了头,咬着娇嫩的下唇道:“渐红,你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