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视狼顾
晌午,队伍走到了一片小树林之中,叶明盛旋即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在树林里吃饭休息,王宪和陈延年两个老友,又是凑到了一起,一起拿着几个饭团,肉干吃了起来。
之前还在宫都地界的时候,叶明盛虽然让孔瑞安,买了一些肉食,做成肉干储存起来,给大家改善改善生活,但是因为数量有限,普通大头兵只能分到几块,吃完就拉倒了,只有叶明盛,陈延年,等少数几个武官,现在还能有少量供应。
饭吃到一半,王宪神神秘秘的掏出来一个大葫芦,美滋滋的饮了一口,粗犷的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闻着大葫芦中,隐隐约约飘荡处来的酒味,陈延年肚子里的酒虫,也是被勾搭出来了,他也不跟王宪客气,直接大手一伸,低声说道:
“拿过来,给我也整两口!”
作为一个中年武夫,陈延年自然十分喜欢,这杯中之物,只是之前身处宫都,局势危险,所以他便克制住了酒瘾,不沾一滴酒,现在既然已经归国,没有什么危险了,他自然也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对自己的约束,喝上两口解解馋。
听到陈延年的要求,王宪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将手中还的酒葫芦,递了过去,然后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多少了,你别喝太多!”
对于王宪的叮嘱,陈延年直接便是置若罔闻,装作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就是仰头喝了一大口,直接将酒葫芦中本就不多的酒,又是喝没了一小半,让王宪肉疼不已,不等陈延年,在喝第二口,他就直接将,酒葫芦从他手里,抢了回来。
“你可是真够小气的,在洛安我哪次少请你喝酒了··········”没了酒葫芦的陈延年,指着王宪低声吐槽道:
“洛安是洛安,现在是现在,我可就这么一点,自己都不够喝!”王宪不甘示弱的说着,说完便是像护犊子一样,将酒葫芦牢牢的护了起来。
陈延年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回味着,口腔中残余的酒液,就在这时王宪一边嚼着口中的肉干,一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小声向着陈延年询问道:
“老陈,你说叶明盛为什么,明知道走东乡县这条路,要比走果子岭绕远,还坚持要走东乡县?而且他还要咱们在东乡县待两天时间,他这是打算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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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岭下暴雨,道路泥泞这种事情,他又没派人去看,他怎么知道,他这话明显就是在这里糊弄你我呢吗?”说到最后,王宪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不满。
见到王宪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延年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一脸愤慨的王宪解释道:“你看过周围的地图吧?”
“当然看过!为将之人,当然要知道,周围的地形,地势啊!”王宪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东乡县最近的县城是哪里?”陈延年继续询问道:
“丰山县啊!”回忆起自己看过的地图,王宪果断的开口说道:
“咱们这位统领大人,老家是哪里?”看到王宪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延年一脸无奈的继续问道:
“辽阳,丰山县······”说到这里,王宪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叶明盛,所作所为的用意。
闭上嘴巴,沉吟了一分钟的时间,王宪望着陈延年,缓缓开口说道:
“他这是因私废公啊,在东乡县待两天时间,再加上绕路的一天时间,咱们的行程至少要耽搁三天时间!”
“而且我可听说·······东乡县这条路不太平,一路上盘踞着好几股土匪········”
“事已至此,那你能怎么样?”迎着王宪的目光,陈延年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统领,我们只是哨长,他既然已经决定,那我们就改变不了了,出什么事情,也是他负责,何必跟他较这个真呢?”
“更何况他也不说了吗,去东乡县,他让孔瑞安安排了加餐,他回趟家看看老娘,咱们在东乡县好吃好喝,开开心心休息两天,两不干涉,他不舒服吗?”
“至于土匪什么的,你就是多虑了,就咱们身上这身虎皮,那个土匪不长眼睛,敢打咱们的主意?”说到这里,陈延年指着身上的禁军军服,得意且自信的说道:
“就算是真有不知死活的土匪来犯,咱们将他剿灭了换点赏钱,也挺好的!我那三儿子要娶亲了,我可是要为他好好攒攒彩礼钱了·······”
听完了陈延年的所说,想通了的王宪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