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厂里发现,鲁明夫妻俩想去外面租个房子,鲁聪帮着找的房子,就在芦花生产大队山脚下,山上有桂花树,可以采摘、晾晒、制作,无成本。
食品厂的桂花也是向芦花生产大队采买的,鲁明夫妻俩知道后很是高兴,当下就同意了,亲自去租赁了,芦花生产大队本就离县城近,晚上抽空走去也就大半个小时的路程。
不过制作糕点鲁聪是不参与的,他就是居住在租住的房子里,美其名曰帮忙看着地儿,鲁明夫妇更高兴了,谁都希望自己的小家庭没有其余人插足。
敲定了鲁明夫妻俩来芦花生产大队的时间点,那处宅子就被鲁聪当做临时据点了,只要在鲁明夫妻俩来的时候把人带去山上就好,本就是自愿来的,根本没有人跑。
至于同伙,他几乎不去据点,就在私下了跟鲁聪碰过几次面,也就是那样沾染上了味道,同伙是个谨慎的,咋一碰面闻到鲁聪身上的桂花味,让他每次出门换一身衣服,不要让人找到地儿,怀溪县内就芦花生产大队栽种了桂花树。
鲁聪听了后每次都非常谨慎,洗漱一番,换一身衣服再跟同伙碰面,但易柔静怀了身孕,鼻子灵敏,即使是一丝的桂花香味依旧被她闻到了,也就是通过这个撬开了鲁明夫妇的嘴。
为什么旁人没有,就他们四个人有,肯定有关联。
“那些找到的孩子怎么办?他们为什么要杀了那个门卫?”易柔静问了自己关心的事。
“门卫动了歪心思,看到有小孩自愿来,起了卖孩子挣钱的心思,被他们知道了,所以灭口了。”许安城回道,“至于那些孩子,因为没有家,只能送到孤儿院去。”
“好在还没有被那些人教养,还是正常的孩子。”许安城说道。
“那两人招了吗?”易柔静低声说道。
“没有。”许安城摇了摇头,“还是得去东省调查,人都是从东省出来的。”
“好了,你快点睡觉吧,这事过去了,之后的警察会负责。”许安城把易柔静哄睡,自己去吃了面条。
好好的睡了一觉,易柔静起来后,郭襄襄已经起了,正跟着李红英在厨房里,帮着烧火、打下手。
“柔静,妈熬了大骨头汤,早饭要不给你用骨头汤下碗面条?”李红英看着走进来的易柔静笑着说道。
“好啊。”
“妈,我也要。”丁安敏不落人后的进来,耸动着鼻子。
“你没有了,这骨头汤是要给你大哥送去医院看人的。”李红英回道,“你想吃,明天妈给你做。”
易柔静一听是要送去医院的,当即想到了郭襄襄的奶奶,“妈,我也不吃了,我那份也给装起来,等会儿我也要去医院一趟,襄襄的奶奶住院着。”
“没事吧?”李红英十分意外,详细问了郭襄襄情况,“等会儿我跟安城一起去医院,你们好好去上班,你奶奶那不用担心,我会送去的。”
郭襄襄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李红英说得真诚,就没有拒绝,真诚道谢接受了。
东省,省政府大院,戴臻桦坐了三天火车到家了,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家母亲拿着水壶在院子里浇花。
“妈。”戴臻桦看着穿着高领毛衣,外头披着一块羊毛围巾的李红花,笑着叫道。
“臻桦回来了。”李红花放下水壶,要上前接她手里的行李,不过被戴臻桦躲开了。
“妈,我都多大了,能自己拎得动。”戴臻桦笑吟吟道,“大哥他们今儿晚上回来吗?”
明天就是周六了,而且大后天还是重阳节,每年的重阳节,他们都会带着家人来家里一起过节。
“回来,你快些去洗洗睡一觉,等你醒了,他们也该到了。”李红花笑着说道。
“妈,快些进屋坐,你腿不能久站。”戴臻桦放下行李后就扶着李红花进屋坐下了。
“妈没事,现在天还不冷呢。”李红花拍着戴臻桦的手,眼底满是欣慰,“对了,你小姑之前给说的对象,你有打算考虑吗?”
“妈,我还小呢。”戴臻桦说道。
“不小了,我们臻桦都十九了。”李红花笑着说道,“可以嫁人了,以后妈精力好,还能给你带带孩子。”
戴臻桦微微红了脸,想到自己在怀溪县调查的事,想到爸爸说过的话,戴臻桦建树了一番看着李红花认真问道,“妈,你想跟家里人见面吗?”
李红花一听女儿的话就明白,她说的是娘家人,“他们可能都以为我死了吧,我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他们。”
李红花苦笑着,“妈的爹妈不是个好的,他们生养我的恩,在卖了我的时候已经还了,就是你小姨……”
李红花叹了口气,“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妈,奶奶和小叔他们现在是在怀溪县。”戴臻桦说道,“怀溪县虽然大,但荷花生产大队就在下面,我遇到李家人了。”
李红花愣了一下,太多年过去了,她对这些地名有些不熟悉了,但“荷花”两个字她还是熟悉的,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就叫荷花村,不过她长大十八岁都没有去过县城,不知道县城的名字。
“李家人?”李红花神情还算平静,“他们……怎么样了?”
“小姨跟李家脱离关系了。”戴臻桦说道,“至于李家人,老样子,不值得来往。”
“脱离关系了?”李红花有些激动起来,“她怎么会脱离关系?”
“当初小姨嫁人的时候,跟卖也差不多,彩礼要了不少,小姨结婚几年一直没有怀上,后来领养了一个孩子,三年饥荒的时候,李家人把主意打到那孩子身上,把人卖了,小姨和小姨夫架着李红光的脖子,把人找回来了。”
李红花脸上泛起柔色,眼睛有些红,“你小姨她,她好吗?”
“这么多年小姨一直没有放弃找妈妈你。”戴臻桦说道,“妈,你想见见她吗?”
李红花心情复杂,说不想见是骗人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的话她又很是忐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谓近乡情怯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