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叫来医生,检查完宁倾的状况,除了让她静养之外,没多透露什么。
宁倾想问关于她记忆的事,宁父踩着时间进了门,她也没问成。
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宁倾躺在床上,眸光浅浅。
“爸。”
宁成峰听到她的喊声,没有回应。
宁母嗔怪道:“老宁,来看女儿还板着脸做什么?”
宁成峰这才看了宁倾一眼,表情很难看。
“自己走路不长眼睛,什么事都不让人省心。”
宁倾垂了眼帘。
宁母走到他边上,一掌拍向他。
“你说的什么话,女儿都成这样了,你不关心还怪她?这种天灾人祸来了,谁能挡得住?”
“动不动就是车祸,我看她就是和车祸有缘分。”
宁父的话算难听的。
宁母回头一看,女儿淡淡的表情,叫她看了心里难受得紧。
对宁父的态度差了很多,“你既然不心疼女儿,还来干什么?”
她回到病床边,挨着宁倾坐下,垮着脸道:“你来也让人不高兴,那就回去吧,倾倾有我守着就好。”
宁父睁大眼睛,本想堵回去,余光正好扫过宁倾病态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宴司辰来的时候,病房里的气氛并不好。
“宁叔,宁姨。”
他向两位长辈点头示意。
宁母站起身,表情温和下来。
“司辰来了啊。”她接过男人手中的水果篮,招呼着让他坐。
宴司辰来到宁倾病床边,“倾倾,今天好些了吗。”
宁倾还没说话,宁母就抢了先。
“今天已经好多了,医生都说她精神好了很多。”
宴司辰打量了她几眼,宁倾扯了扯唇,问:“司辰哥,你怎么来了。”
他滞了滞,下意识看向宁母。
宁母尴尬一笑,回宁倾:“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忘了,昨天可是司辰送你来医院的。”
宁倾诧异,略微干涩的唇张了张。
原来,不是他。
低落一闪而过,宴司辰恰好捕捉。
他眸色稍暗,马上就听到温凉的女音说:
“车祸的时候,我刚从东郊医院出来,司辰哥这么巧遇到我,是也去医院了吗?”
一股凉意从心口渗入。
宁母看了眼男人,连忙问:“司辰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一边,宁父也附和:“年轻也要把身体照顾好,等老了就来不及了。”
宴司辰勉强笑了笑,话语模棱两可。
“一点小病,不碍事的。”
转而,含笑的眼神落在宁倾脸上。
因为这次的车祸,她那张本就巴掌大的脸似乎又小了一圈,下巴尖削,脸蛋也没有多少血色,看着憔悴又疲惫。
宴司辰心疼,又不敢表露太多。
“你要注意多休息,没事不要想太多,好好修养身体,争取早点出院,也好让叔叔阿姨安心。”
宁倾点了点头。
聊了一会儿,宁父便要去工作,宁母送他下了楼,像是刻意留下两人独处。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宁倾觉得有些闷,“司辰哥,帮我开一下窗吧。”
宴司辰温柔应了声,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
窗外能看到医院的康复区,环境清幽,绿树葱郁,阳光不燥,有不少病人在楼下散步。
宁倾的腿受了伤,不方便行走,但想到她在病房里很憋闷,问她:“倾倾,你想不想去楼下看看?”
“不了。”
她直接拒绝。
看着窗边身姿挺拔的男人,抿唇。
“司辰哥。”
“嗯?”
“车祸的肇事者,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