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光,透过落地的床,洒在柔软大床的洁白被面上。
迷蒙之中,床上的女人眉心一皱。
缓而慢地睁眼,流光潋滟的眸中有着茫然和无措。
“……”
宁倾盯着天花板出神。
五秒后,意识回笼。
她猛地坐起身,周遭一切都是陌生的。
包括,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对面的人。
“你醒了。”
女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婉转动听。
宁倾却一下子听出,这就是她在试衣间里听到的声音。
她戒备地望着她,“你是谁,抓我想做什么?”
女人翘起的小腿莹白纤细,黑色短裤包裹的一双长腿又直又白,纯黑短袖衬着她的动作,显得皮肤细腻白皙。
她取下了帽子,一头栗色的长卷发搭在胸前,脖子上吊着一块小小的银色十字架。
藏匿在口罩底下的面容尚不清晰,只漏出一双眼睛,和左侧太阳穴下小小的血痣,平添一抹妖媚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依稀可见的,还有脸部微椭、下巴尖削的轮廓。
女人掀眸,长卷睫毛微微颤动,眼神淡漠。
可她视线对上宁倾的一瞬间,宁倾的心突然一跳。
女人起了身,端着将小圆桌上的水杯,来到床边。
宁倾下意识地躲闪。
“为什么要抓我?”
得不到回答。
女人低凝着她,将杯子递过去。
“喝水。”
宁倾一把打开她的手。
“不用你假好心,我不喝。”
水随着力道波动,淌了出来。
湿了女人的手,也湿了被面。
她幽凉的眼看着她,宁倾抖了抖。
说道:
“用迷药迷晕我,把我带到这里,说吧,你想要什么?”
“……”
“是为了钱,还是其他的。”
她的情绪不好分辨。
女人垂手,把水杯放下,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细细擦拭着手背上的水渍。
“不是。”
隔着口罩,她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晰。
宁倾屏住呼吸,换了个问题。
“那是谁让你绑架我的,是白泱泱么?”
女人回:“你想多了。”
“还是年冽的仇家?”
她擦手的动作一顿。
宁倾确定,道:“如果你抓我是为了胁迫他,那你就错了。”
“……”
“我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而且……”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这话没说出口,宁倾自己就停了。
年冽警告她的话在前,她下意识地住了嘴。
女人凝了眉,“而且什么?”
宁倾瞥开脸。
一丝极快的痛意,从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跃过。
放在被面的手紧了紧。
声音跟着低了不少。
“总之,我对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影响力,你绑架我是没有用的。”
女人没说话。
只是那探寻的目光,在宁倾脸上转了几圈。
随后,那双会说话的眸眯了眯。
倒是没有不悦。
她说:“你想象力很丰富。”
宁倾抿唇。
女人将纸巾揉成一团,随意地抛进垃圾桶。
正眼看向床上的她。
“你不用猜我的目的,因为你猜不到。”
宁倾滞了滞。
女人转而往门边走,纤细的后腰有着明显的腰窝,身材是实打实的好。
她说:“出来吧,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