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澈还没说什么,就见她捂着嘴巴,冲向了厕所。
“嫂子!”
他快步跟了进去,见宁倾趴在洗手台上,捂着胸口,一下一下地干呕。
他急得冲出来,接了杯温水。
宁倾还是难受地吐,他只能边替她顺着背,便安慰她。
好一会儿,宁倾才止住。
接过他手里的水,喝了两口。
胃里的不适慢慢褪去。
她有些疑惑。
最近她好像总想吐,而且胃口也变好了不少……
难道是她妈做的饭菜有问题?
想不出为什么,抬眸却见年澈奇怪的眼神。
她嗫嚅着,问:“怎么了?”
年澈上下打量她,先是问:“嫂子,你最近肠胃不舒服?没去看医生?”
宁倾愣了下,“应该是吧,我昨天刚从医院回来。”
年澈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他摸着下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我看着,你这像是怀孕了。”
宁倾浑身一抖,冷意窜上。
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
年澈搜寻的视线在她脸上晃过,“你和我哥在一起那么久,不会没有……”
宁倾移开目光,耳垂泛起热。
她只否认:“不可能是怀孕,如果是,医生早就告诉我了。”
何况,她和年冽只有几个月前那一次,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这么想着,她又回忆起在医院那些天,医生几乎没跟她说过多少关于自己身体状况的话。
心不由地紧了紧。
年澈有些失望,但也说:“是我胡说,嫂子你别多想。”
宁倾嗯了一声。
年澈唠叨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在她再三保证中,才准备离去。
站在门口,年澈笑着,咧出一口大白牙。
“嫂子,再见。”
宁倾看着他走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叫住他。
年冽回身,“怎么了?”
宁倾犹豫了下,还是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年澈一头雾水。
“什么伤?我哥受伤了?”
宁倾顿了顿,“嗯。”
“他受伤了怎么不说?还拼了命地抽烟?”
年澈一阵懊恼,没发现一旁的宁倾陷入沉思。
“我哥要是真心实意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话,他干嘛装成那么可怜、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真是莫名其妙……”
年澈这么念叨着,转而余光瞟到宁倾,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嫂子,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宁倾表情恍惚,脸上泛起苍白。
后知后觉此时身在何处,她才垂下眸,“嗯。”
没等到她对年冽的关心,年澈在心里低叹,而后说:“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
关上门后,宁倾眼底窜起一抹久违的湿润。
那天,她不是没有看见他的伤。
只是,她没有勇气和理由再去关心他。
她怕她忍不住。
今天,年澈带来的消息……他在准备他和白泱泱的婚礼了。
这么快,是真的迫不及待要娶她回家了吧。
心口深埋的伤口被再次挖开。
血色淋漓,痛至骨髓。
“……”
她赶在眼泪落下之前,打断了自己往后的念想。
慢步回了客厅,门口传来响动。
宁母买菜回了来,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