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看着宁倾,她的眼神很平静,底下却好像荡着波涛。
不凌厉。
却让人不敢直视。
她顶着压力,扯着发僵的唇角,“宁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宁倾侧了下头,抵在门框上,“没什么事,就是恰巧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而已。”
黄发女躲在丽娜身后,听到她这话很不高兴,“你躲后面偷听别人说话,你还有理了?”
“我哪里说过我有理了。”
宁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了两遍,含着审视。
“我是正好碰上你们说我坏话,没打断你们是我的礼貌,可你们在背后非议我,好像……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丽娜刚被人恭维,这下当着那人的面被下面子,心里很不舒服。
她抬了抬下巴,“我们只是在休息时间闲聊,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宁小姐不用这么咄咄逼人。”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挺厉害。
宁倾脸上凝结起了冰凉。
黄发女从女人背后探出头,好像自己有了倚靠,大着嗓子说:“就是嘛,随便聊两句就说我们非议你,至于这么玻璃心吗!”
“把人贬低到一文不值,妄自揣测别人的过去,污蔑品行……”宁倾细数她刚才的话,眉眼夹带凉意,“这就是你们说的随便聊聊?”
“……”
气氛逐渐不对。
黄发女心虚地缩在丽娜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了。
宁倾看着对方,直了身子。
“我来这里的原因不用跟你们交代,至于过去……你想说当然可以说,可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完了还否认。”
“我没否认!”黄发女死鸭子嘴硬。
宁倾扯了下唇角。
要是她直接承认,她或许还会高看她一眼。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做完伤害别人的事后,当作全然不知,自我欺骗没有害别人。
真是可笑至极!
“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实际成绩,敢说不是靠年总进来的!”
宁倾懒得解释了,双手一摊,“是又怎么样。”
“你不要脸!”
黄发女情绪很激动,已经跨步到了宁倾身前,表情狰狞。
“就你这样的,你配得上年总?仗着你这张妖艳贱货的脸,双腿一岔躺床上给人睡,你不觉得羞耻吗!”
宁倾眸色敛下,没有了刚才的好脸色。
女人以为戳着她的痛处了,得寸进尺地大吼,招来了其他人。
“我们这里哪个人不是千挑万选,就你能耐,空降成了首席!年总现在对你这么好,是你用了手段吧?毕竟你这种女人连自杀都敢,哈哈!”
她大笑着,继续凌辱一言不发的宁倾。
“我看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三年前那个孩子肯定不是年总的,他是个孽种!”
话音刚落,迎面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女人的话停了。
宁倾整张脸白了下来,眼中却跳跃着冰冷的疼痛和怒火。
“你这样的人,没资格提到我的孩子!”
她的手隐隐作痛,心更痛!
谁都可以看不惯她,可谁都不能辱骂她的孩子!
黄发女彻底怒了,尖叫道:“啊!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