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倾猛地站起身,没来得及解释,两位老人就进到屋里,关上了门。
她咬咬牙,心里很不平。
年冽看着她好半响,“为什么说我们是夫妻?”
宁倾转头,死死瞪着,“我没说过!”
她否认了那么多次,他是耳朵聋了听不见?
越想越气不过,宁倾跟着要踏上台阶,去找房里的老人说明情况。
年冽见状,顾不得腿伤,冲上来扯住她的手。
宁倾气愤地骂道:“干什么你,别跟我套关系,松手!”
年冽很无奈,小腿很痛,且背上的伤口也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疼得像裂开。
他忍耐着,尽量轻声劝说:“爷爷和婆婆因为我们忙了一天,你不要再打扰他们休息了。”
宁倾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戳穿他,“你是因为担心爷爷他们?难道不是因为有什么龌龊心思……”
年冽静静看着她启唇:“你以为,我能有什么龌龊心思?”
“……”
宁倾憋得脸色涨红,还好在夜色之中,对方看不见。
她是万万不肯露出一点怯色来的!
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深深一呼吸后,她冷声说:“我不想管你有没有心思,反正我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
年冽心神颤动,掀着眼眸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宁倾难得地愣住。
年冽顾不得痛,上前一步,逼视着她,“那时为什么不丢下我自己走?今天又为什么照顾我?为什么不趁着机会报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
连番质问,逼得宁倾后退了两步,却在他的钳制下无法再往后。
年冽的目光变得犀利,仿佛洞察一切,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宁倾死咬着牙关,愤愤瞪着他,“年冽,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是和你一起消失的,之后要是所有人找来,你死了,我活着,你让我怎么交代?你那早就看我不顺眼的父母会放过我?然后让我背着害死你的名义去牢里过一辈子?呵,我宁倾没这么蠢!”
高声的反驳过后,凉凉微风从身上绕过。
年冽哑声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宁倾又是冷冷一笑,“我好不容易活到今天,为了谁搭上我的一生都不值得,何况是你!”
手腕一扭,从他手中挣脱。
宁倾大步踏进房门,重重摔上了门。
年冽心神震痛,透过窗户,隐约看见里头的人影。
他拉过一根矮凳在窗沿下坐下,全身的痛从生理蔓延到了心脏,不得已地弯下了身子。
宁倾一开始的确生气,她当然不想管他的死活,只是想到她之后还得依靠他一同走出去,目前这么对他,不利于他伤势恢复,可她拉不下脸。
又或许是下午睡多了,她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后半夜,她迷糊之中,听到窗口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睡?这样对身体不好嘞。”
“……”
“她生气,你管她做甚?女人家是要哄的,你看着聪明,没想到这么笨!”
“……”
“行嘞,赶紧进去,明儿她要是问起,就说我说的,快去!”
于是乎,门口传来一点响动。
床前有了一道黑影,窸窸窣窣地上了床。
年冽尤其小心,生怕惊动了宁倾。
忐忑,激动,又不安。
女人嘤咛了一声,翻身,手臂搭了上来。
年冽浑身一紧,动也不敢动。
匀称的呼吸传来,他松了一口气,克制着深沉目光,看向熟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