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何等聪明,一听这四个字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了两秒,不确定道:“我主动……”
“主动多了才会廉价,时不时的关心,对一个不确定心里是否有你的男人来说,是最好的试探方式。”
宁倾有点拉不下脸,“我……”
“记住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
宁倾咬紧牙根,心底一下子变得坚定。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宁倾看着亮堂堂的手机屏幕,再看向花坛里那簇红艳艳的小花。
与山谷里他送她的那束,极其相似。
腕上的手环冰冰凉凉,沁透了心。
她清亮的眸里沉淀下一缕什么,起身,到那花坛前,伸手捏住其中一朵红花的花茎。
下一秒,将它折断。
……
云璟一号。
主卧外站着两名佣人,室内的灯亮着,偌大的床上坐着一个**的男人,他身前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正低头处理着他胸前的伤口。
年澈和陆追站在一边,紧张兮兮地拦着医生的动作。
在看到医生把那伤口上溃烂的伤疤揭开时,不忍心地往旁边移开了视线。
看着都疼!
然而,年冽挺直了上半身,双手虚握成拳,置放在大腿上,低垂的脸上起了一层薄汗,除了眼底时不时露出的一点痛苦之色,几乎什么表情都没有。
五分钟后,医生重新处理好伤口,再上药,缠上绷带。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不敢直视年冽,只得小心翼翼地建议:
“先生,您的伤势又加重了,这样是不行的,蛇毒没有清理干净,会加速您身上伤口溃烂和发炎,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再劳累,最好这半个月里都卧床休息。”
年冽扯上衬衣的领口,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一言不发。
年澈上前询问:“这蛇毒什么时候才能解?”
医生直言不讳:“本来只需要一周,但先生这几天工作劳累,加入了体内的新陈代谢和血液流动,现在蛇毒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那时好不容易才把年冽救回来,大家以为一切都已经好了,可现在这么一听,只觉得比救回来那时候还要恐怖!
一边的陆追急了,“那怎么办?我家少爷会不会有事?”
医生顿了顿,“不会的,只要每天定时打抑制毒素的药剂,时间长了,蛇毒就会清理掉。”
陆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我还是建议先生好好休息,不管是身上的伤还是蛇毒,您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年冽随口嗯了一声,医生叹了口气,对跟随的护士示意。
那姑娘上前半跪下,小心地掀起年冽左手臂的衣袖,将针扎进了血管里。
完事之后,医生说了一句“那我们就先走了,年先生您好生休息”,便带着人离开。
医生一走,年澈就看着年冽拿起了一旁的电脑,那要办公的样子激得陆追脑子充血,正要开口阻止,自己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烦躁地看了一眼,那号码很是熟悉。
突然,他认出了那个号码,又看向年冽,结结巴巴地说:“哥,是……是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