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陆陆续续停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外。
年冽从车内探出身体,随意地扣上腹前的西装扣子,面容冷峻,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劲儿,让人看了都害怕!
会所的老板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假装轻松与高兴地为他引路。
走进灰暗的走道,本应该人来人往的会所几乎被清空。
年冽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人呢?”
老板回:“年总,在这边的包厢里呢。”
年冽的视线望过去,提步往尽头的包厢走。
老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拉住陆追的手,露出乞求的神色。
“陆特助,那件事真跟我没关系!我怎么敢议论年总的私事……那都是那小子做的!您跟年总说说,求他网开一面吧,我真的……”
陆追铁面无情,大力推开他的拖拽,“关于这件事,少爷自有决断。”
说罢,就跟随年冽的脚步走开了。
年冽望着那扇门,里头没有一点声音。
陆追低身替他推开门,“您小心。”
原本应该充斥昏暗暧昧灯光的包厢内,此刻里面静得可怕。
一个男人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年冽矮身坐上那真皮沙发,颀长的双腿交叠到一起,戴着价值不菲手表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自然而然地搁在大腿之上,如帝王般冷漠地俯视着众生。
陆追向旁边给了一个眼神,一保镖扯紧那像死了一样的男人的领子,“醒醒。”
男人的双手双脚被绳子捆住,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有血迹流出,看着狰狞可怖,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很明显,在年冽来之前,他已经被人好好“招待”过。
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年冽,男人死水一般的眼神开始剧烈波动,恐惧与害怕溢于言表。
“别……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男人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被保镖大力压制住。
“老实点!”
“年总…年总裁!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啊!”男人的眼泪合着鼻腔里流下来的血水,看着血腥又恶心。
他想怕过来抱年冽的腿,被陆追一脚踹倒在地。
他冷声威胁加警告:“我家少爷有事想问你,你老实点,说真话,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是…是……”
男人哀嚎着,惧怕地点头。
年冽半敛着眼皮,姿态高高在上,冰冷的眼神犹如渗人的寒冰。
好半天,他才启开薄唇:“你是从哪里得知了我的行踪。”
男人吞吞吐吐地解释:
“上周我们有个记者去海城出外景,就恰好……在路上看见了您的车,我和他关系好,他回来告诉了我,但他不敢对外泄露关于您的消息,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大着胆子问了您那个混蛋问题。
年总,是我狗胆包天,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
年冽的表情半分未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
陆追上去又是一脚,“我让你说实话!”
“这真的是实话啊!年总,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再打了!”
周遭光线灰暗,年冽的眼底晦暗不清。
他敲动的节奏停下,食指往左一撇,陆追会意。
痛苦的哀嚎和惊叫响起。
慢慢地,一声比一声弱了。
最后,在快断气时,那男人终于松了口——
“别打了,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