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让宁家父母报警的。
宁倾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他的手段,报警只会激怒他。
而她联系宁父,无非是想借宴司辰的手找过来。
既然她这么想,他便让她如愿好了。
年冽神情无波,只下令道:“盯紧宁家和宴司辰就行。”
手下没搞懂他的想法,也不敢妄加揣测,多言提醒了一句:“少爷,以宴家的手段,可能三天内就会找过来。”
年冽不轻不重地“嗯”,而后也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
室内的温度很适宜,容易舒服得让人忘了外界的冰冷和危险。
年冽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女人,眸中的色彩一变再变。
最后,沉淀成了温柔。
他朝着她走去,习惯性地把她纳入怀中。
宁倾不适应,还是假意靠上了他的肩膀。
电视里播放着某个时下最热门的电影,她无心观看,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
年冽发声:“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宁倾说:“有点。”
岂止是有点,她早就忍不下这样的生活了。
年冽笑容歉意,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发丝柔顺,让他爱不释手。
“让你在这里陪我呆了这么久,委屈你了。”
宁倾觉得他有点奇怪,没敢接话。
年冽轻嗅她的发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倾倾想家吗?”
宁倾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跳加速。
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知道了?!
宁倾心里惊涛骇浪,脸上不敢露出一点痕迹,就怕他察觉到什么。
她反问他:“你觉得呢。”
年冽黑眸中噙着笑意,未达眼底。
“我猜,你很想。”
“……”
“想回到他们身边去。”
宁倾心跳如雷,手心全是汗。
她推开他,就那么望着他,“我想有什么用,你不会让我回去,不是么。”
年冽眼神蓦地冷冽下来,又很快回暖。
宁倾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却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
“你要是想,我就愿意。”
宁倾颓自僵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冽把玩着她的手,干净纤细,指甲圆润,还有月牙。
他笑,似乎意有所指地说:“手心怎么这么多汗,你很紧张?”
宁倾不敢动作。
“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宁倾脑子一白,哆嗦着唇,“我做的亏心事很多,要跟你虚与委蛇,就算一件。”
年冽的唇角挂着凉薄的笑,是她许久不曾见到过的。
宁倾有些不寒而栗。
他忽然说:“你很聪明。”
知道用真话来堵他的嘴。
宁倾紧张,喉间滑动,不无讽刺地说:“我太笨,你还会有征服欲吗。”
年冽笑出了声,继而平静下来。
“说得对,又不对。”
“……”
“只要是你,什么样的你,我都在意。”
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
面对这情话,宁倾内心毫无波动。
“……”
年冽低下头,摩挲着她的每根手指。
他不喜欢她勉强的样子。
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心甘情愿。
宁倾被他这模样刺激到了,心绪不宁。
她挣脱他的手,起身。
“我累了,去休息。”
年冽保持着握住她手的姿势,眸底深黑如墨,让人看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