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沙发上的男人。
除了年冽不会是其他人。
林姨想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去,扯着嗓子喊:“我家先生对夫人实打实的好,怎么可能犯法?你别胡说!”
宴司辰褐眸微眯,危险迸发。
“故意绑架、囚禁、利用手段欺骗她的亲人和朋友,甚至骗过我这个未婚夫,让她错过我们的婚礼……”
他的每个字眼都戳在女人的心上,搞得她不知所措。
“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她好?”
林姨本就觉得宁倾和年冽的关系就不清不白的,现在得知宴司辰才是宁倾的未婚夫时,顿时脸色发白。
他是宁倾的未婚夫,那年冽……
林姨想不通了。
宴司辰说:“这是我们几家人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他示意手下,那两人就把林姨给带了出去。
林姨鬼哭狼嚎,经过宁倾身边时狼狈极了。
“夫人,夫……不是,宁小姐,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我都是因为钱才来照顾你的,你让人放了我吧!”
宁倾没说什么,她就被拖走了。
宁母正关切地察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宁倾按住她慌乱的手,“妈,我没事。”
“他把你带走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事?”宁母心酸得要命,摸了一把眼泪,“你快让妈好好看看,不要逞强。”
宁倾鼻间酸涩,握住宁母的手,安抚道:“妈,我真的没事。”
“……”
宴司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跟着难过。
他直直看着沙发上的人,眼里冒着火光。
“年冽,你还有什么话说?”
年冽看着地上的茶杯,弯腰捡起,摆回桌上。
腿间一片濡湿,让他皱下了眉。
听闻宴司辰的问话,他视线一斜,“擅自闯进我的住所,你问我有什么话说。”
“……”
年冽面色冷峻,“该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宴司辰最见不得他这副谁也撼动不了他半分的样子,愤怒得上前两步。
“你让倾倾跟她爸妈分开这么久,强行把她留在这里,欺骗过所有人,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问我做什么!”
他脸色发红,浑身紧绷,脸上看不见半点平日的温和,有的只是滔天的怒意与怨气。
“你说我能做什么!”
当然是要带她回去!
年冽敛着眉眼,将长腿交叠,姿态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说:“既然来了,就先坐下,慢慢聊。”
宴司辰被他这不要脸的态度惊呆了。
他的怒气又拔高了一层,“你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让我们找了倾倾这么久,现在还这么恬不知耻,年冽,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
宁倾拉住了宴司辰的衣袖,冲他摇头。
宁父在他们身后,提醒他:“司辰,既然已经找到倾倾了,有什么事就回去再说。”
宁母也同意,“先离开这里,我们带倾倾回家。”
“……”
宴司辰气得脖子上的血管贲张,眼眶发红,硬生生忍下那口气。
“好。”
宁母牵住宁倾的手,“找到你就好,妈妈太想你了。”
宁倾既感动,又愧疚,情绪复杂得厉害。
“我们回家,现在就回!”
宁母拉过宁倾的手,牵着她往外走,宁倾也顺着她要离开。
突然,男人沉沉出声。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