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目光晃动,否认道:“没有。”
年冽玩笑道:“该不会藏着刀子,是要杀我?”
宁倾没控制住,身体轻微颤抖。
她睫毛轻颤,勉力笑了,“怎么会,你想多了。”
“那就好。”
话落,他便吻上了她的唇。
宁倾手足无措,在他压上来之前,把手里的东西急忙塞进沙发的缝里。
因着怕被他发现,宁倾心不在焉。
年冽咬了她一下,“这种事也能分心,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宁倾脸颊微红,无言以对。
他挨近她耳边,吻贴着脸颊往下。
宁倾盘着他的肩膀,怕到了极点,“……去床上。”
年冽勾魂地一笑,“好。”
然后抱起她往床那方走。
一室旖旎。
……
凌晨两点。
暮色未央。
床上的女人睡容绝美,眉头紧皱着,像是有人在梦里都不放过她。
室内漂浮着某种气味,让人浮想联翩。
通往阳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并未关紧。
阳台上,男人挺拔的身影一览无余。
年冽只着一身浴袍,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短发蓬飞,时不时遮盖住他阴郁的眼。
他在打电话。
“少夫人的父母和宴少各回各家,没有再联系。”
“嗯。”
电话那头的陆追不是很明白年冽今天的做法,主动提问:“少爷,您为什么要让宴少和夫人的爸妈找来?”
少夫人私自联系她爸的事,少爷早就知道。
以他的个性,要么转移地方,要么再骗过宁父,切断查找少夫人的可能。
这不该很省事?
可他少爷这次不按常理出牌,不揭穿少夫人就罢了,还主动给宴司辰递消息。
年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低反问:“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走了么。”
陆追思考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宁倾。
但他还是不明白。
“少夫人这次肯定很伤心,他爸妈对您的误解也更深了。”
“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在他身边就好。
叮嘱了一句“安排好明天的事”,年冽摁了挂断。
寒风烁烁,凉意入骨。
他想到了陆追的问话。
那么做的原因,自是因为他太了解宁倾了。
越是压迫她,她越反抗;
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
如果宴司辰和宁家父母不来找她,她心里就一直惦念。
与其让她心心念念,不如捧到她眼前,让她自己看清楚,是不是该跟着他们走。
一旦她看清形式、选择不走,从今往后,不管她到了哪里,他都不用再担心她会离开他了。
“……”
而这次,也是因为他太了解她。
年冽低头看向手中,那把锃亮的刀子发出寒冷的光芒。
他伸出手,一松开。
物件直直坠落,消失在了草丛间。
他转身进了房里,温暖让他有一瞬间的心悸,在看到熟睡的女人后,不安立刻消失。
没什么比她更重要。
年冽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等到全身回暖,才轻柔地掀开被子上床,将女人抱进怀里。
女人嘤咛了一声,累得根本睁不开眼,只说了一句“不要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发出满足的喟叹。
然后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