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宁倾斩钉截铁地拒绝。
她和阮意如今是对方潜在的敌对选手,怎么能主动去问比赛的事?
顾南浔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始劝她:“你们都遇到同样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种大赛应该很严谨的,怎么会有拿重序号这种事?”
宁倾当然注意到了,只是她想不到谁会做这样的事。
如果真的有人能操控这场比赛,那比赛的意义是什么?
那人为什么要针对她和阮意?
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宁倾根本想不通。
顾南浔暗暗咬紧牙根,很是艰难地说:“你就没想过,如果是有人想趁机对你做什么……”
宁倾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南浔,我从生下来就在鄢城,活了整整二十二年,去米国度过了三年,加上今年,我在京都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
“……”
“我不喜欢跟人争执,也几乎不与外人交流,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在京都结了这么大一个仇,要别人费尽心机来阻止我?”
说着,宁倾自己都气笑了。
“还是说,有人觉得我威胁到他夺冠,所以才对我做这种事?”
刚说完,宁倾的脑海中就掠过一个名字。
顾南浔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紧张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这场比赛对我和你来说都很重要,你不能失败!”
宁倾突然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顾南浔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动作,疑心道:“怎么了?”
宁倾眨了眨眼睛,“我想到了一些事,好像……我真的会威胁到某些人。”
顾南浔的心缩成一团,慢吞吞地说:“……谁?”
他看着她的唇,观察着她的口型,说出了两个字:
“年冽啊。”
他忽然愣住了。
宁倾笑着,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他的未婚妻来参加比赛,他当然想让她赢。”
顾南浔感觉到她是误会了,赶紧阻止她往下想。
“宝贝,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阮意也被换组了,年冽又不是傻子,他这么大张旗鼓,难道就不怕人知道?”
何况,以他目前的权势,他的手要伸到京都这么远的地方,还是有难度的。
宁倾被他点了一下,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好像也没错。
可转念一想,好像哪里又不对。
“他那样的人,真想做什么事,也不会藏着掖着。”
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他骨子里就是个矜傲的男人,就算用了多卑鄙的手段,他也从不怕人知道。
顾南浔听着她这般了解年冽的话,心酸了一下,笑容有些牵强,“可阮意的事,你怎么解释?”
宁倾抿了抿唇,“或许是他想掩人耳目,故意让我们知道不止我一个人被换,也就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又或许……他根本不怕人知道。”
她能想到她说完这话之后,男人夸张又气人的笑声。
然而,等了几秒,身边没有声响。
宁倾抬头,顾南浔垂着脸庞,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和不正经,有的是细碎的烦闷与显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