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宁倾没有思考就拒绝了。
年冽像是不在意,认真点了点头,“那好,你赔钱。”
话落,他当真冲她伸出了手。
宁倾低下视线,他的大掌宽厚温暖,在火场上给了她多少安慰!
可现在这场面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地瞪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情绪起伏不定,“非要这样?”
年冽黑眸敛下,“你别忘了,是你要同我撇清关系。”
“……”
他凝着她愤怒又说不出的话的样子,心知不能逼她太甚。
思虑了两秒,他说:“这里和京都,比不了鄢城,我身边没有熟知的人,现在又受了这样的伤,一举一动都不方便。”
宁倾忿然道:“阮意是你的未婚妻,她可以照顾你。”
男人面不改色地撒谎:“她要忙着比赛,没有时间。”
“……”
阮意要忙比赛,难道她就不忙吗?
年冽一眼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眼眸深黯,“你也说了,阮意是我的未婚妻,旁人自然比不了。”
“……”
“我不愿让她太辛苦。”年冽瞥过宁倾,似乎真的没有带什么感情,“放眼整个京都,现在只有你与我最熟。”
“接下来的两个月,你照顾我,直到我腿伤好了为止……”
宁倾禁不住打断:“可我要比赛,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就挑你有空的时候来。”
年冽的语气始终是温温淡淡的,不像是逼迫人的模样。
“宁倾,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出于你要比赛的原因,我不会要求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何况我的未婚妻也在,很多事也不需要你去做。”
“……”
“你可以选择赔偿我的损失,也可以用照顾我来抵债,你自己选。”
这哪儿是选择?她哪里有的选?
宁倾怒了,漂亮的脸上满是怒火。
想到他刚才的话,她反口嘲讽:“你这跟强迫我有什么区别?”
“有。”
“……”
“我给了你两个选择。”
宁倾一时呛住,“你!”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还不可理喻?
她气得偏开头,不看他,气急了道:“这样的选择,你不如不给!”
年冽没有受到她的影响,略显苍白的面庞依旧清冷,嗓音寡淡,“也可以,你不接受我的提议,那我只好把这件事连同你出卖年氏机密的证据交给警察。”
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丢下最后一记重击:
“宁倾,你这是经济犯罪,你明白么。”
那几个字,跨过了宁倾最后的防线。
她的心彻底烦躁,好脾气消失,索性破罐子破摔。
“行!你送我去坐牢吧,就算是坐牢也好,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她太过坚决,坚决到他心口一痛。
“宁愿坐牢,也不愿意照顾我。”
年冽牵动薄唇,目光阴沉,却又充满了洞悉而敏锐。
“宁倾,你在怕什么?”
女人的身子一抖,还未平静下来的眸与他的对上。
波澜汹涌,再也无法按捺。
“是怕与我见面,还是怕跟我朝夕相处,或者……是怕再一次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