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也想找个保姆来照顾先生的,但先生说回去的时日不定,没有必要这么折腾,所以……”
“所以你们这些日子就都这么对付过去了?”宁倾看着那围着围裙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是。
她怎么能要求这些男人做什么饭菜?
宁倾无奈扶额,“我知道了。”
男人接受到一缕目光,急得点头,然后离开了餐桌。
宁倾没说话,年冽的眉心微微一皱,这招似乎对她没有效果。
他也没说什么,有几分善解人意道:“吃吧,你还要回去,天太晚了不安全,我一会儿让人送你。”
人家这么善意地为她着想,一衬托起来,就显得她很不懂事!
宁倾心烦意乱,点了下头,埋头尝了一口面。
味道很不怎么样。
她虽说不是养尊处优,可从小也是被父母娇养长大的,这东西怎么能是人吃的?
宁倾脸色很差,看了眼年冽。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地将面条喂进口中,又闭上唇咀嚼。
整个动作被他做出来,总有几分优雅的观赏性。
宁倾瞅着自己那碗面,很艰难地问他:“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吃这个?”
年冽咽下一口,才抬眸看她,“不全是。”
宁倾“?”
“差不了多少。”
“……”
年冽捏着筷子,“我说的是味道。”
宁倾心里有些难受,像有只手在拽着她的心脏,压抑着艰难地跳动。
看他还要继续吃,她上面夺了他的筷子,在他的惊讶中说道:“够了!”
“你好歹是个病人,就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这伤什么时候能痊愈?”
男人来不及说话,面前的碗也被拿走了。
“我重新去做。”
宁倾丢下这句话,走进了厨房。
“……”
年冽望着她的背影,恍惚想起他们婚后的模样。
她也愿意为他做饭,愿意为他沾染世俗烟火的气息。
只是那些,都被他一手粉碎。
而现在,他在努力拼凑。
即使再困难,他也甘之如饴。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多了三菜一汤。
菜色看上去还不错,废了宁倾挺大的功夫。
她有一阵子没好好做过饭了,总归是有些生疏。
“别看了,先吃吧,明天我再买只鸡和其他的,给你炖汤。”宁倾拿起筷子。
听到她说明天,年冽心头一喜,面容却沉凝。
“这轮比赛刚结束,你需要休息,也好为下一场决赛做准备。”
他修长的指捏住筷子,顿了顿,“一切都等你比赛结束再说,暂时不用管我。”
那语气,配上这话里的内容,怎么着都显得体贴又大方,好像他有多大气似的。
跟之前逼迫她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宁倾说:“决赛还有一周,不用急。”
“可有人会介意。”
宁倾顿住,第一反应是想到阮意,随后又想起她说过的话。
她放下筷子,郑重其事。
年冽被她这表情震住,一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了?”
宁倾本想说出来,可看他还这么入戏,她也不知道揭穿他的意义在哪里。
“算了。”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吧。”
年冽的眸底一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