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一步步走向门边,拉开了门。
身后的女人似有深意道:“宁倾,别让我等太久。”
宁倾没有回头,门外的人等着她,楼清月一个眼神,没人再敢拦她。
她深深呼吸,鼻息中全是灼烧的酒味,难耐地捂住胃部,然后离开。
包厢内,灯光冷肃。
楼清月收回目光,慢慢降落在桌上。
酒杯澄透,里面的酒水折射着冷光,更显寂寞与诡异。
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握紧手中的空酒杯,猛地像地上掷去。
“啪——”
碎了一地。
门口的人瑟瑟发抖,“小……小姐。”
楼清月的眉眼沾着怒气,绝美的面容微微扭曲,“好你个宁倾,敢让我等!”
我倒要看看,你能改变什么!
等你到了我手里,我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这一边,宁倾照着自己的记忆,躲开了旁人的意图不轨和搭讪,好不容易才走出了会所的大门。
顾南浔在车里,担心得恼了,回头就看见她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下了车,“Ning!”
她却走到一半,拐了方向。
顾南浔皱眉,就见她冲向路边的树下,一下子吐了出来。
他大骇,“你这是怎么了?她逼你喝酒了?”
宁倾捂着胸口,难耐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向他摆手。
顾南浔慌得折回车上,拿了一瓶水和纸巾,“这个该死的楼清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人权都不讲!”
他拧开瓶盖,送到宁倾手边。
她满脸煞白地接过,漱口后吐出来。
顾南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极了,“早知道我就该跟你一起进去,至少我还能挡个酒!”
是他失算了。
就不该相信那个姓楼的!
宁倾摇头,胃里吐干净了,空荡荡地难受。
她直起腰,身形不稳。
顾南浔急忙扶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宁倾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边,“还好,吐了舒服多了。”
顾南浔还是担心,“我们先回去,路上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宁倾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没有多余力气,点了点头。
他扶着她上了车,没有多做一秒钟的停留,立马驱车离开。
暗处,那辆车慢慢启动,跟在了他们之后。
顾南浔心痛又内疚,尤其是看着宁倾那苍白无力的样儿,他就难受极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宁倾靠在车窗边,眉眼间尽是疲惫,“顾南浔,我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话,他还能说什么。
“好,你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宁倾斜斜靠在车门上,闭上了眼睛。
一路无话。
到了家门口,顾南浔攥着解酒药,扶人进了屋内。
现下时间太晚,宁家父母早就睡下了,客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要开灯,宁倾阻止:“别惊动了我爸妈。”
他沉默地点头,慢慢移向她的门边,拧开了门把。
他扶着她到床边,又小心折出去,接来一杯温水,“来,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