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神态一变,阴沉道:“她来干什么?叫她滚,我不见。”
楼迟把门关上,急切地走到她病床边。
女佣见状,颔首后扭身就走了出去。
楼清月上下看了他几眼,“你看我做什么?我说了我不……”
“她不是来跟你道歉的。”
楼清月迟疑,“那她来做什么?”
楼迟坐了下来,“她是被送来医院的。”
“……”
眼见她还是不明白,男人直接道:“家主命人给她用家法了。”
楼清月的凶狠与怒火全都僵住,眸里窜过一抹惊诧。
楼迟神色凝重,“她被罚了五十鞭,是母亲亲自动的手,打完之后鲜血淋漓,禁闭室的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半条命都没了,刚被紧急送进手术室抢救。”
楼清月的瞳仁收缩,“什么?母亲动的手?”
“家主说,楼鸢伤了你,是她管教不利,同为人母,她明白母亲对你的心痛和对楼鸢的责怪,所以……”
“所以她让母亲动手,母亲就真的动了手?”楼清月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震惊到已经无话可说。
楼迟低着头,木讷的脸上阴森冰冷。
“家主当着众人发了话,恩威并施,母亲就算不想动手,也不得不动手。”
好一个恩威并施!
她这是逼着她妈动了手,就当她楼鸢偿还了?
楼清月一拳捶在场面,愤怒使她的面容难看至极。
“凭什么!我的右手被伤成这样,她楼鸢挨个五十鞭就能偿还?我要她拿命来还,五十鞭算什么!”
楼迟虚虚盯着她,“你别想了,现在惩罚已过,她奄奄一息,还换不了你一只手吗?”
“凭什么!”
女人大吼,包着纱布的手疯狂挥舞。
“要怎么惩罚她,是我说了算!她楼兰算什么,凭什么不问过我就给楼鸢施刑!”
楼迟一脸麻木,看她又一次疯魔,他甚至有些不耐烦,“楼清月,你够了,事已至此,家主也已经离开,启程去了国外,你说再多也没用。”
楼清月不甘心啊!
她如何甘心?!
楼鸢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对她施以毒手,她楼兰就下令鞭打五十,分明就是对自己女儿的偏袒!
这是把她和她们二房置于何处?
女人已经快气疯了,周身阴凉可怖,气息一层冷过一层。
楼迟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起身开口道:“家主临走前,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楼清月已经失去表情管理,眼里的幽蓝四下游荡。
他说:“家主说,关于比赛,你动用了楼家的权力,对其他人来说便是不公正,楼家不能对外做出错误的表率,所以她要求你即刻退赛,毋扰乱楼家的名声。”
话音落下,楼清月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命令已经下来了,你参加不了决赛了。”
更为直接的话被男人说出,楼清月只觉得心口在燃烧!
“她什么意思?就是知道我的对手是宁倾,所以才要我退赛,让我把冠军让给她!”
楼迟很心烦,“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