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年澈冰冷下令:“陆追,让人把老爷和夫人带回老宅,这次给我看紧了,就算天塌了,也不准他们再出现!”
陆追得令,点头。
一排黑衣保镖窜去办公室,将年父和年母前后包围。
隔着人群,年母不敢相信,“年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年澈满眼苍凉,“母亲,如果你们再演得真一点,也许我就信了。”
“……”
“我哥说得没错,你们眼里没有亲情,只有权力。”
说完这话,他彻底失望地背过身,扬手示意。
陆追接到指示,冰冷严肃,“老爷,夫人,请回吧。”
“年澈,你疯了!你跟你哥一样,不懂得感恩!”
“年氏交到你手里,迟早会毁于一旦,年澈!”
“……”
男人固执地站在落地窗前,根本不看他们一眼。
陆追向保镖示意,几人不再顾及其他,三两下架住两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辱骂和斥责声渐行渐远。
年澈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疲倦至极。
“……”
宁倾慢慢走上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他沉寂了片刻,不容许自己沉浸在刚才的失控和悲痛中。
转身,温和下来。
“吓到你了吧?”
宁倾微微低头,两边的脸都红了一片。
她感觉不到痛,摇头。
“年澈。”
“嗯?”
“很累吧?”
他僵了僵,女人抬起眼眸,“你和他有这样的父母。”
年澈的眼睫遮了下来,挡住了些许外露的情绪。
“习惯了。”
“……”
他无奈地笑,思绪回到从前。
“他们一直都这样,我和我哥几乎都是管家和保姆带大的,从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和温情,长大一些以后,我们就被送去各种训练班,每天累得要死,他们从不关心,只会问结果如何,一旦不满意,轻则说教,重则鞭打。”
说着,他看向她。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又一次我送我哥回云暻一号,他全身是伤的那次,小时候,我们经常挨揍。”
宁倾心口一痛,不可思议,“小孩子也打?”
年澈说:“是啊,只要做不好,就会挨打,也不让吃饭……呵,说来也好笑,我那时候看不懂情势,总爱在上课的时候偷懒,每次被抓住就是一顿打,可越打我,我心里越不服,挨打的次数就越多。”
他陷入回忆之中,不可自拔。”
“再后来,我哥看不下去,每次都替我挨打,我有一半的打,都是他替我挡了。”
年澈的眼睛再次湿润。
那个会替他挨打的男人,后来成长为了全家的希望。
可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替他挨打了。
他只能靠自己了。
宁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不起。”
年澈恍然回神,抹掉眼角的酸涩,“说什么呢,他们一直都这样,是我以为他们这几年会有所改变,结果还是这样自私。”
“……”
“哥做得没错,让他们远离年氏,远离我们是最好的办法。”
宁倾咬着唇,难受得无法言语。
年澈不愿意再谈这么严肃的话题,“你的脸怎么样,很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