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护着胸前,愣神道:“告诉你有什么用?”
说完,她明白了什么,脸瞬间涨红。
偏生这生得好看的男人一丝不苟的,俊颜上布满了认真,“我来帮你。”
一个在商场和谈判桌上运筹帷幄、无往不利的男人,那双手只会用来签千万合同的手,要来帮她洗澡?!
想到那个场面,宁倾的后脊就一阵酥痒。
她自认不是一个纵欲声色的女人,更不会为欲望所驱使。
现下却是听着他这样无遮无拦的话,产生了一种罪恶污浊的想法!
宁倾,你真是疯了!
她埋下脑袋,脸上阵阵发烫,“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你管。”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制住。
年冽瞅着她脸红心跳的样子,气消了不少,不过他总归是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种撇清两人关系的话。
他黑眸淡淡,冷不丁地询问:“不用我管,要谁管?”
宁倾没敢看他,头埋得更低,嘟囔着:“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处理好。”
何况只是洗个澡而已。
年冽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他抿了下双唇,眼中肆意奔涌着什么,慢慢压制下去,怕吓到她。
“宁倾,不要事事拒绝我,你是一个女人,我明白你想独立,也明白你对我怀有戒心,不愿全身心地把自己交托给我,但我想告诉你,我比任何时候都珍惜你、心疼你。”
宁倾的水眸闪动,平和的情感静静窜动。
他摸索着她下巴上的皮肤,目光真挚,又有一点霸道。
“我想你依靠我多一点,我愿意给你时间,但不要太长。”
她已经向他踏出了一步,他无比欣慰且庆幸,只是他不愿她这般疏离他。
即便,只是一开始。
宁倾其实也并非想远离他,毕竟已经走出这一步,她早已经抛却了许多旧的想法。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的。
她虽然纠结,但眼神还是勇敢,足够澄澈干净。
“这几年是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并不是排斥你的意思……走到这一步,我不会轻易退缩,你也不要多想,我刚才只不过是有点不适应而已。”
年冽问:“为什么不适应?”
宁倾脸上的热度更高了,“就……洗澡什么的,我自己可以的,不用谁帮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年冽恍然明白,直直地说:“你是害羞?”
“……”
他顿时感觉到轻松,双手揽她入怀。
唇畔的笑意止不住。
“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
“我们都这么熟,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看过的。”
胸上挨了一拳,不轻不重。
他摸着她的后脑勺,知道她快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不再说那些逗她的话。
之后,他左右哄着,还是看了看她胸口上的伤口,伤口边缘略微红肿,有发炎的症状。
他皱眉,“你抓过了?”
宁倾小声说:“痒的时候,忍不住,就抓了。”
年冽扼着她的手,低声叮嘱:“伤口长新肉的时候会发痒,你要忍着点,不要随便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