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望着天花板,“嗯。”
答非所问,他却明白了。
年冽不再多问,说了一句:“不早了,睡吧。”
她嗯了一声,听见他起身,将灯关掉。
一室陷入黑暗。
两人各怀心思,宁倾望着天花板发呆,年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倾身,给了她重重的一吻。
一吻结束,他深黑的眸子涌动着许久未见的情感,带着隐忍和克制道:“你再不睡,就陪我做点其他事。”
此刻,宁倾心里慌成一团,哪儿还敢想什么缇不缇娜的,忙不迭地摇头,然后闭上眼睛。
性感的笑声自薄唇溢出,胸腔震动。
不多时,他埋头在她后脖颈处,抱紧她,合上双眼。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宁倾被细微的声音吵醒。
她试图睁开迷乱的眼睛,刺眼的光让她又闭了上。
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窗帘被拉上了。
宁倾慢腾腾的,看清了来人,是自己爸妈。
爸妈啊。
这么想着,她又要闭眼。
昨晚上折腾得太晚了,那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她又慌又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都怪这个该死的年冽。
等等。
年冽?!
宁倾猛地睁开眼,撑起上半身四下察看。
这姿态,给宁母吓了一跳。
“倾倾,你这做什么呢?”
宁倾惊魂未定,还好没有看见人,桌上也没有保温桶了。
手探到被子底下,左侧已经没了温度,凉透了。
她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虚虚松了一口气。
宁母奇怪,“你这怎么跟做了亏心事一样,昨晚做什么去了?”
宁倾的眉头一跳,“没干什么。”
“没做什么,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宁倾挠了挠头发,“嗯……这两天夜里不舒服,有点失眠。”
宁父一听,眉头皱起,“怎么会失眠,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就是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着而已,自然情况,爸妈不用担心。”
宁父点了点头,像是糊弄过去了。
宁倾暗自庆幸,宁母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宁母拿着桌上的一管药膏,“这药膏哪儿来的,我记得之前没有啊。”
宁倾急得下床,一手夺过,“我昨晚让医生开的。”
宁母一脸狐疑,总觉得她的态度不大对劲。
宁倾解释道:“我锁骨上这块伤疤有点发炎了,晚上又痒又痛,所以我让医生给我开了这个药。”
宁母一听,注意力被顺利转移。
“伤口疼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去找医生问问。”
“就是小事,抹过药就没事了。”
在她几番保证下,终于把这个早晨给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一周,因为她说晚上睡不好,宁母就打死也不愿意回去了,一直陪她到出院,年冽也没有来看她的机会。
到了出院这天,宴司辰亲自来接她出院。
顾南浔这次没来,就因为她拒绝他的事,好像是真的伤他心了。
宁倾没有强求,听了父母的话,收拾了东西,跟着父母上了宴司辰的车。
“没有车就是不方便,又麻烦司辰了。”宁母说着客套话,跟以前对他的态度还是有差别的。
宴司辰听得出,没有揭穿,“不麻烦,也是倾倾的手不方便,我才有机会来充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