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的酥麻窜过全身,来得很快,激得她眼角微微红润。
她好感动地唤他:“年冽……”
他声音哑了下来,眉眼染上些许妖冶,可开口时的颤抖,泄露了他的紧张。
“阿宁,你爱我吗?”
宁倾动情一笑,眼睛里耀耀生辉,最是生动。
“爱,爱你。”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讳莫如深,无法按捺被她吸引的心,更是不想按捺,尽心地吻上了她。
这个吻有多轻?
轻到宁倾能感受到他对她用心的珍惜。
这个吻有多浓?
浓到她忘我又忘情,与他何时跌进那桔梗花的丛中都不得而知。
“……”
放眼望去,精致典雅的院落中,没有一个人的存在,就连风也不忍心如打扰那两人的浓情蜜意。
然而,没有风的干扰,那青绿色的丛中却隐隐有动静。
震动,一下又一下。
似乎是花都活了过来。
花丛颤动,激烈掠过白色花朵,或轻或重,茎叶跳着轻快的舞,花瓣片片零落,铺了一地的异香。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抱着女人站起。
宁倾双腿酸软,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没了力气。
年冽稍作整理,依旧是那个衣冠楚楚的他。
宁倾小声抱怨了两句后,只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她伸手掐他,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年冽抱着她,提了提她背上的薄毯,把她包了个严实。
宁倾说:“烦死了!”
她的裙子被他撕坏,没得穿,她这样进去,谁看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年冽知道她脸皮薄,声音带着酣畅后的温哑,“抱紧我。”
“……”
胸口传来细微的痛意,他失笑,低头,故意再亲了亲她的耳垂。
“要是不想被人看了去,你就把头埋好。”
“……”
“不过也不用怕,毕竟他们都知道我们是夫妻,夫妻间的情趣……嘶——”
宁倾这次下了狠手,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免厉了色。
“想谋杀亲夫?”
“你不要再说了!”
年冽扯着唇笑,心情相当不错。
“要是我有个万一,你这辈子只能守寡了。”
宁倾咬牙,被他气得脸通红。
她真不知道他这阵子受了什么刺激,说的话、做的事都越来越没有底线!
像个十足十的泼皮流氓!
今天甚至还带着她在这花园里……
宁倾觉得自己太没有定力了,他就说一句爱她,她就迷失了方向!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不说话,年冽以为她是气狠了,不敢再惹她,抱着她径直上了楼。
小祖宗还是不肯开口,还拒绝了他帮她洗澡。
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脖子和脸,年冽举起双手认输:“好好好,我不帮你,你自己去洗。”
“……”
“洗的时候注意一下污泥,洗干净些,小心着手,实在不行就叫我……”
宁倾被他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恼怒地拿起一旁的摆件,冲他丢了过去。
还好年冽躲闪及时,没被砸中。
但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受伤地说:“阿宁,你是真想砸死我。”
宁倾刚丢出去就后悔了,那玩意儿那么重,要真砸到他,不死也要出血。
不过,他既然没事,她就不担心了,嘴硬地说:“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