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圈上他的脖子,一股冷意从周身冒出。
楼清月直接无视,呵气如兰,“说啊,你还在生气?”
年冽死死忍住,埋下眼底的弑杀之意,薄唇煽动:“你派人绑架她,伤了她的手,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都是我弟弟一个人做的,跟我没关系。”
楼清月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
“我弟从小就粘我,不准别人欺负我,可之前我的手也因为她被伤,我弟弟气不过,才来找她的。”
说完,她将一只手展示给年冽看。
她的指尖涂抹着黑色,更衬得手白,五指纤细,然而,莹白的手背上却有一块淡淡的疤。
虽然淡,可细细一看就能看见。
“……”
年冽垂下视线,她撒娇。
“你看,我没骗你吧?我也是受害者。”
“……”
年冽没有抱她,置放在一侧的手死死握紧。
她的手是如何伤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叫楼迟的男人,差点放光了宁倾一身的血!
这么想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面上云淡风轻。
“怎么伤的。”
看似关心,引得女人轻笑。
“还不是她那救命恩人,说我挡了人家得冠军的路,反手在饭桌上就刺伤了我的手。”
年冽根本不可能信她的话,嘴巴上随意回:“是吗。”
“当然,我不会骗你。”
楼清月笑得好妖艳,随即又变脸。
“何况,就算我弟弟伤了她,你不也已经惩罚他了吗?”
“……”
“一只手难道还不够?”
没错。
当初年冽恨极了,千方百计把楼迟从京都带回鄢城,让人剁掉了他一只手。
可一只手,怎么偿还宁倾一身的血?
就算他死了,他也比不上宁倾的一根头发!
年冽的眉宇间隐有厉色,楼清月当看不见。
年冽这样的男人,对谁都一副冷脸,高高在上,不许人近身。
她从好多年前就得知了。
偏偏,就是他冰冷的性子,让她很有兴趣。
她温柔地吐息,“不知道年先生有没有心情,与我谈一谈合作?”
年冽正襟危坐,不扶她的腰,也不碰她,“什么合作。”
楼清月笑容肆意,有种得逞的意味。
“我知道,因为你此前消失挺久的原因,年氏最近的波折应该不少,比起风头正盛的时候,差了不是一两点。”
年冽的眼眸沉下,年氏近来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不仅是因为他影响了年氏,也因为年氏本身在暗地里就受到多方面的阻挠。
但他没对任何人说过,除了陆追,就连年澈都不晓得如今年氏的运行有着重重困难。
这个女人会知道……就说明她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年冽冷脸,“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默认了。
楼清月心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我怎么不能知道?毕竟我对年先生的关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年氏产生危机,内部纷争不断,想必现在是很需要一股足够的力量,去摆平那些人对你的意见。”
男人不说话,微微紧绷的下颌线分明,禁欲的美感该死的吸引人!
楼清月的红唇靠近,“而我,很愿意做你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