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头疼了起来,“她是前些日子来了鄢城,也找过我一次,但是为了与我合作,我没有答应,更觉得这样的小事不该打扰你,你要好好养胎。”
宁倾挥开他的手,中午有了发怒的痕迹。
“一个曾经千方百计要害我的女人找上门,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件小事。”
“不是的,阿宁,我只是认为她不该烦扰到你。”年冽无奈至极,在心里已经把楼清月碎尸万段了几遍。
宁倾不吃他这套,也是成心要他不好过。
她皮笑肉不笑,“行啊,既然你说是小事,那像这种小事,你就更应该告诉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可你偏偏要瞒着我。”
“……”
女人字字珠玑,往人心上戳。
“我实在想不到,身为我丈夫的你,不肯把和一个女人见面这种事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年冽的眉心锁得死死的,头疼到想扶额。
她现在一副呆在他身边,却怎么也看不惯的模样,更是不肯让他碰一下,着实让他难受。
他清了清嗓音,“阿宁,简单来说,她来找我是她想跟我合作,我没有接受,也不可能接受,至于其他的……真的什么也没有。”
宁倾心里很不爽,到了眼下,他还有所保留。
她冷眼看他,眼里冒着冷光,“哦?怎么合作?说说看。”
年冽的眼角微微抽动,为难至极,“阿宁……”
她冷笑,眼神犀利,“你不肯说,就让我帮你说好了。”
她甩开怀里的抱枕,站起了身,因为孕肚,身形晃了晃。
年冽急得伸手要护住,她好嫌弃地躲开,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对他的排斥。
“楼清月,京都楼家的小姐,向来说一不二,权势通天,一句话就能掌握别人的生死,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对我的丈夫情有独钟,从京都追到鄢城,还要将楼家的人脉资源都无条件奉献给你,想推着你和年家更上一层楼。”
“……”
宁倾冷眼睨着僵硬的男人,“你说我说得对吗,年先生。”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不,是整个倾园都落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中。
无人应答,也无人敢应。
这样的修罗场,她们此前是真的没有见到过。
周围静得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
年冽被她这模样吓到,心慌得厉害,一时间找不到话回答。
宁倾好奇怪地一笑,“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年冽不善言辞,眼下更急,只得伸出手去拉她,“阿宁,你冷静点,先听我说……”
她往后退了一步,颇有几分没事找事的意思。
“要我冷静的意思,就是你觉得我现在生气到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
年冽眉心拧死了,胸腔憋得闷痛,“我没有这个意思……”
“呵。”
她不明不白地一笑,好讽刺地说:“果然是见过更厉害的女人了,现在看我怀了孕,不如之前年轻貌美,就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楼小姐说得真没错。”
一众佣人:“……”
年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