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杨氏一听到钱匣子,她混身一个机灵:“钱匣子,对,我还有钱匣子”。
她翻身爬起来,朝着床角走去。
父子仨一脸懵逼,这这这,这哪有什么病。
只听余杨氏“嗷”一嗓子,“我的钱匣子”。
她转身扑向懵逼中的老余头,抓住他的衣领:“我的钱匣子哪里去了,说,是不是抱走你藏起来了。哎哟,我的钱啊,你还我钱那,天那,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啦!”
老余头这会儿被余杨氏摇清醒了,他背皮一麻说:“我什么时候拿你钱匣子了,你放的,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余杨氏一听,她再“嗷”了一声,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兄弟俩连忙抓着余杨氏,才没有摔下去,他们俩这会儿听明白了,他们娘的钱匣子丢了。
“娘,娘,您快醒醒”,余大山也急了,那是一大家子的命啊。
“老三,快去叫三伯,快”。
余大海哦了声,跑出门外。
老余头见余杨氏这样子,十成钱匣子一起被偷了,他呆呆的坐在床上。
“原来小四儿早有预算啊,呵呵,报应啊”!
终年打鹰却被鹰啄!
余杨氏晕倒终于惊动了整个老宅,好一顿鸡飞狗跳。
翌日,兄妹几个早早起来晨跑,修炼。
每天余浩然兄妹几个都是跑完步立即就地打坐修炼,效果都要好得多。
几天下来他们的身体越发的健康,脸上的肉也长起来了,不再是以前那皮包骨头的样子。
吃过早饭,余婉教了他们认字之后。她来到一进院,进院时,见凤氏正抱着小七在院里转。
她见到余婉,立即牵着小七向余婉走来,“小四儿你来了?”
余婉点点头回道:“来看看娘,您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
她蹲下,牵着小七另外一只手,“小七,要读书吗?”
小七明亮的大眼望着余婉,使劲儿点头:“四姐,我喜欢读书,小七可以吗?”
余婉摸摸他的大脑袋,“小七当然可以,等我们搬到县城里了,跟大哥一起住了,每天都要起来锻炼身体,然后读书认字,像现在大哥一样。”
这孩子太内向了,每天和哑巴一样的凤氏待着,不说话,不交流,没有人陪着他玩,不自闭已经是万幸了。
小七这会儿脸上终于有点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可爱极了。
凤氏坐在凳子上,余婉将小七抱上凳子,掏出果子给他啃。
凤氏沉默半晌才问余婉:“小四儿,我们去了县城,那白大夫知道吗”?
“白大丈?”余婉一愣,这便宜娘果然认识老大夫。
她这么关心,那人想必是她最在意的人吧。
“娘放心,我们走之前我会告诉白大夫的”。
凤氏脸上的焦急才没有那么明显了。
“娘,您好了,打算怎么办?”
凤氏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余婉问她这个问题。她直直的看着余婉,虽说她以前没有七情六欲,可她脑子是正常人,她就觉得余婉不似个小孩儿。
这完全超出一个小孩子的认知范围,这问题直入她心里。
她当然想身体好了回去,失踪十几年,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父母兄长是否安好。
当年的事情一出,她被打晕,醒来后就被余大海发现。她那时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发作,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余大海胡作非为,还收了她的身份玉佩。
可是现在面前的七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该怎么办?带回去,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遇险她要怎么办?那个老女人会放过他们母子?
余婉见凤氏没有说话,这证明凤氏还是放不下他们七个。
只是凤氏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没有说她只身回去就是抛弃孩子啊。
余婉笑笑:“娘何必纠结呢,您好了,想回去就回去呗。我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您,何况我还有师傅教给我功夫,有自保的能力”
“师傳?小四儿何时来的师傅?”凤氏很是惊讶。
“几年前认的呀,师傅教了我很多,不然我怎么认识字。还在外面经常不回家,我一个小女娃怎么可能在山里活下来?”余婉半真半假的说一通,得先给凤氏打个预防针,以免让她怀疑。刚刚她就在凤氏眼里看到了疑惑,这事儿总要有个合理的出处。
虽说她不怕,可凤氏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必为了这事儿以后对她喊打喊杀的,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总不能把那些人全杀了吧。
果然,凤氏的心里一松:“那就好”,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慈爱不少。
余婉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幸好这身体的原主挂得早,又住过余婉儿,性情做事与她差不多。
陈婶儿这时来报说朱大贵有事找,余婉才离开。
余婉出得门来,朱大贵上前:“四小姐,马车已经买好了,您准备什么走,老奴好让他们搬行礼”。
余婉想想说:“我们一家的拿些衣服就行了,其他东西县城里都备好了的”。
“好的,四小姐,老奴这就去”。
人多,搬东西也快,两柱香就搞定。
临走前,余婉交给朱大贵一封信和一千两银票,“朱叔,这封信你交给永安堂白大夫,另外一千两银票,你有空给余大海送两百两银票,另外在镇子上给他买个几十两的宅子。剩下的你自己安排,庄子上该下种时要下种,有什么事来县城安平街余府找我。”
余婉想想又说:“你告诉余大海,这是我们几兄妹全了他这辈子的父子情,让他保重。这银子和宅子你告诉他,如果给了老宅的人我一定会要回来。哎,算了,你再给他买十亩田地,宅子买好把里面的东西置办齐了就一起交给他。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找上门来,可以酌情帮,其他人一概不管。”
朱大贵连连点头,暗道:“这四小姐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有哪个断绝关系了还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哎,只是老爷是个拎不清的人”。
“四小姐放心,老奴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