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定波能找到她喜欢吃的菜,花玲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有眼色的人谁不喜欢呢?
在食堂吃饭期间并未发生什么,虽然陈禾苗也会来吃饭,但是学校的学生很多,魏定波又坐在教师吃饭的位置,并未看到陈禾苗。
且他也不打算和陈禾苗见面,毕竟他现在有任务在身,你不办私事是正常表现。
最重要的是担心给陈禾苗带来危险,毕竟姚筠伯现在的态度非常的模棱两可,你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魏定波表现的对陈禾苗非常在意,或许会让姚筠伯认为,可以用陈禾苗逼其就范,这反而是给陈禾苗带来危险。
所以吃过饭之后,魏定波便跟着花玲回去档案室,其实中午是有时间回去休息一会的,只是魏定波想要回来,继续查看档案。
那么档案室必须要有花玲在场,魏定波是不能独自一个人留在档案室内的,虽然学校看似是没有什么机密档案,但档案室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
花玲便陪着魏定波一起回来,打算继续打毛衣,让魏定波自己查看档案。
不过回来之后,花玲这毛衣也打不下去,毕竟她平常中午都是要休息一会的,今日猛然间不休息,还有些不习惯。
所以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想要找个话题聊聊,缓解一下。
魏定波其实一直在观察花玲,看到她有想要聊天的意思,便率先开口说道:“玲姐,这些档案都保存的很好,看来玲姐平常工作很下功夫。”
“就是保存一下,整理一下,档案室的工作,其实很轻松。”
“一会看完了,我帮你放回去,你就不要再拿了。”
“行,你小伙子有力气。”
“对了玲姐,我还以为第一次来学校,不知道怎么和大家相处,没有想到彭校长和玲姐都挺好的,对我很热情。”
听到魏定波提起彭文丙,花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虽然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魏定波捕捉到了。
“他当然热情了。”
“玲姐这是?”
看到魏定波好奇,花玲也想聊聊天,打发打发困意。
索性直接拿着椅子,坐在魏定波身边,低声说道:“你刚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还请玲姐给解惑。”
“我就给你提醒一句,免得你得罪人。”
“多谢玲姐。”
“学校之前确实出现了抗日分子,被武汉区的人给抓走了,这就导致有人一直说是江校长包庇抗日分子,你说能是江校长包庇的吗?”
江校长?
魏定波知道应该是正校长,叫江丰顺。
谁说是江丰顺包庇抗日分子?
魏定波现在明白了,肯定是彭文丙。
果然花玲继续说道:“我听上面说,还有人想要来调查,但是江校长认为都是扰乱学校秩序,扰乱学生学习,态度非常强硬的拒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这个彭文丙,却是支持来调查,总之是惹了不少人不痛快,你和他也不要走的太近,免得被针对。”
听完这些话之后,魏定波看着眼前的花玲,她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给自己装不明白?
她既然知道彭文丙是支持调查的,那么魏定波这个负责安保的人突然出现,她难道就没有什么猜想吗?
她就不去想想,魏定波是不是就是这个负责调查的人?
还是说她已经知道了,现在告诉自己这些,就是提醒自己,不要惹了众怒?
花玲能负责档案室这么多年,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性格,看来是提醒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江丰顺不同意调查,魏定波能理解,那些支持江丰顺的老师,也能理解。
毕竟有人来调查,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谁知道会不会说你有问题。
虽然你心知肚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是武汉区的调查,大家都有耳闻,没问题都能给你调查出来一点问题。
谁愿意好端端的被调查?
至于彭文丙为什么支持?
副校长想要上位,如果真的再一次调查出抗日分子,他可以说是江丰顺管理不严格,甚至于可以直接说江丰顺就是包庇抗日分子。
能将江丰顺拉下马,彭文丙岂不是就可以上位了。
这种权利的争斗,在什么地方都有,学校里面也不能免俗。
由此可见花玲是支持江丰顺的,现在提醒魏定波,也是告诉他不要惹大家不开心。
面对花玲的提醒,魏定波点头,也没有表示听懂,也没有表示没听懂。
花玲将这些话说了之后,就没有再言语。
而且魏定波从中还得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有人要调查学校这个消息,学校内的老师已经知道了。
按理来说这件事情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你既然不能进来大规模的调查,姚筠伯安排魏定波秘密潜入调查。
那么就应该是保密的状态,降低抗日分子的警惕性。
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学校的人知道了,花玲都知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将消息放出来的?
从花玲口中判断,应该是江丰顺放出来的消息,他是故意放出来的,还是无意?
总不会组织的同志,就是江丰顺吧?
那肯定不至于,如果是江丰顺的话,根本就不怕调查,也不会想着撤离。
之前冯娅晴从房沛民这里得到的消息就是,学校外已经被布控起来了,想要让组织同志撤离很麻烦。
若是江丰顺这样的身份,组织怎么可能去考虑撤离的问题,因为你想要调查到江丰顺的问题,是比较困难的。
他能做校长,肯定是有一定的背景和人脉的,第一时间想的应该是渡过难关,而不是撤离。
所以目前魏定波可以判断,江丰顺不是组织同志,但是他却主动将有人要来调查的消息,提前公布出来。
这就导致魏定波来了之后,直接就暴露。
之前还以为花玲不知道,现在看来,人人都知道。
那么这对魏定波的调查,就带来了一定的麻烦,可是他喜欢这样的麻烦。
调查不出来,岂不是更好。
花玲敲打了一下之后,就回去继续打毛衣了,魏定波则是继续看自己的档案。
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至于花玲?
魏定波认为她也没有问题,毕竟如果她有问题的话,她是不可能和自己说这些的。
因为你说这些,你就不担心暴露吗?
组织的同志肯定会隐藏起来,所以说花玲也可以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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