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端午,宋相府的公子们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儿,一个个的,跟约起似的,惹了桃花债。
先是宋致钰被人设了套,认识一个寒门学子老乡,人家捧了几句,就称兄道弟,没几天受邀上人家吃饭,结果一宿后,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跟只白斩鸡似的躺在人家妹子床上。
这下可完,被人家逮着喊负责,不然就去敲登闻鼓告状,把宋致钰闹的哟,当时就想拿刀子和人家干架。
都说他宋致钰是个运气包,瞧这倒霉的破事儿他也撞上了,还是个主人翁,特么他这也叫运气包?
狗屁哦。
宋致钰恨不得撸了袖子找那给他批命的术士算账去。
他也不傻,知道被人下了套,但身边躺着个妹子也是事实,对方不依不饶的,哪怕是捞个妾来当也要扒拉上他,把他给烦的哟,怕着事儿瞒不住家中老大,自动兜底了。
然后他大侄儿宋令肃,去某同窗家的庄子参加个诗会,也能被算计着闯进人家客房,最巧是人家在换衣裳,吓得宋令肃当时脸都白了。
再有双胞兄弟,英雄救美而已,那姑娘就自卖自身,愣是要跟着兄弟俩回府,甚至自荐枕席要伺候两人。
宋家的这几个叔侄,经历了这些不入流的破事儿,个个都跟黄花菜似的,蔫得抬不起头。
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么破绽百出的套,他们竟然也钻了。
“咦,你们还脸红了?是羞的还是恼的?”宋致远摩挲着手腕的佛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站成一排的弟弟儿子侄子。
几个小的不敢吭声。
只有宋致钰,巴砸了一下嘴,道:“不是,大哥您这是搅事儿啊,怎么就这么耍我们呢?”
太可恨了。
没错,以上所述,全是宋致钰这个大家长搅出来的。
“你们以为那只是做戏耍你们?哦,确实是故意耍你们的,但若不告诉你们真相的话,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们可想过,现在是什么后果?”宋致钰冷淡的看着几人:“若传开,你们就会被这些麻烦事给缠上,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得不行。而我,还有相府,也会被攻讦弹劾。”
众人沉默。
“你们所经历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后宅阴司,比你们想象中的更残酷更阴暗,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我宁愿先算计你们也好过你们真被人算计,因为那会比现在更残酷。有了这经历,以后你们就会多个心眼,凡事不可太相信人,多长心眼,也不可随便大发善心,以免善心没发出,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大伯,我们都明白了,以后一定会注意。”宋令钊连忙表态。
宋令杰也道:“我娘常说,女人像老虎,越漂亮的女人就越要小心,还真没错,太可怕了,以后我得离他们远点。”
宋致远:“……”
江氏平日里都是咋和孩子说话的,瞧把孩子认知给扭曲的。
他看向宋致钰和宋令肃,冷了脸,道:“钊儿他们没有出过远门,年纪小见识少,倒也罢了。你们二人,却令我失望,你们刚回了一趟老家祭祖,我以为,你们这一趟,路上所看所见,会让你们沉稳些,原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