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人偷过斧子?”初一看看那斧子,就是完整的一个全钢的,连柄都是,这样焊在墙上,感觉还挺好玩的。好像到了这儿,她都不像是这家的人一样。觉得自己在这家里时间真的太短了,家里这些东西好像自己都没有真的关注过。
“不是,你爸说,这是凶器,真的出事,他是主人也得负责。”张涛无语了,当初觉得老伍爹这谨慎得也有些过度了。不过想想刚刚那人,现在立马觉得,小心无大错。初一也有这毛病,啥事先停一下,想清楚了,再开口,真是等她开口,花都谢了。
初一大笑起来,果然老爷子就是这性子,做得都滴水不漏。
张涛看她这样,也微笑起来,初一这回来,他们都没空好好聊聊天,“这半年,你怎么样?”
“还不是这样。”初一自己的抽出一根圆木,她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挑了一个大的,相信凭着自己准头,斧头应该是能到木头上。
“你挑个小的,好歹能劈开。”张涛没她的自信,忙说道。当然说完又看看不远处的那位,他有点佩服初一了,被人盯着,竟然能做到旁若无人。
那位也背起了手,虽说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过,他眼神里,感觉上,也觉得初一不怎么靠谱。
“我的要求是,能劈得到。按物理学的常识,我的力量加上斧头自身的重力,还有木头的反作用……”初一盯着那木头,有点深思的计算着。
张涛退开了,跟这位真的说不下去了。有劈柴还劈出物理公式吗?反正,由她去吧。他现在有点想找那位去聊一下了,问问那位对初一这个怎么看了。
初一站好,双手很有气势的举起斧头,反正远远的看,姿态上还是挺好看的。
那位双手抱肩了,而他边上又多一位,也一块看了。就是刚刚和初一打招呼的那位。
张涛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他刚也认真的想想,不记得初一有劈过柴。所以这种事,还是别往前凑了,这种体力活,就不指着这位学霸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解决了。
初一使劲的砍下去。很好,木头飞走了,斧头卡在下面的垫桩上。显然,木头桩子没有给她的物理公式面子。初一瞪着那飞走的木头桩子滚到了那俩位大人的脚下,终于有点尴尬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天才教授形像啊!
张涛伸头看看,看初一没动,自己默默上前,对那两位笑了一下,去把木头捡回来,放回了原处。伸手示意,‘您继续。’然后自己又躲一边,反正他是要躲好的,不受池鱼之殃就好。
“哥!”初一愤愤的看着张
涛,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怎么可以和那俩位一样看自己笑话呢。当然也抬头看看那俩位。
那俩位一块转向后头,指向了初一妈的菜园子,似乎在研究,为什么他们的菜园种的菜都和初一一样,瘦得跟牙签一样。
初一满意的回头看张涛。
张涛看看那俩位,自己好像也躲不过,眨巴了一下眼睛:“好的,你的公式没问题,是树桩的问题。”
张涛说得一本正经,眼神里表达着,请相信我的真诚。
“哥,你真的学坏了。”初一都跳脚了,深深的觉得,张涛这样太讨厌了。比刚刚背过身去偷笑的两位还讨厌。
“唉,果然还是得回家,看看我们小伍老师现在就像十八岁的小姑娘了。”一个声音在外头哈哈大笑起来。
“人家本来就十八岁。”别一位纠正道,大家跟着一块又笑了。
初一抬头自己的直属领导秦主任,还有几位每天只在新闻联播里出现的大佬。真的是,在山水的,是不是一块都来了。看来自己真的又要陪大佬们上镜了。
初一忙擦了一下汗,洗了手,打开门,跑出了院子。当然,她也死死的抓着想跑的张涛,想跑,没那么容易。
张涛偷偷回头,那俩位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核心们待了一个半小时,注定的张涛妈的手艺是不可能被认可的,就是摆在那儿,供领导们拍照。
然后初一陪着他们一块在村里逛了一下,并且去看了壁炉厂,还有他们村的全屋定制家具厂和水磨厂地砖厂。这些都是因为初一家搬来,于是让这些手艺人们找到位置,真的是手艺人都集中一块,永丰乡的牌子也就算是打出去了。也就被表哥说贵的原由。
当然,这些核心们是知道的,但真的看到,再听初一绘声绘色的说自己家盖房的趣事,还有一群手艺人追着她要收她为徒,把老头们乐坏了。
明明说了,老头们时间有限,只有半小时,所以她之前都没想过要带他们参观工厂,只说在村里转转,看看菜地和新型的灌溉系统。
结果老头们在她家,听省市领导说起了他们家因为回乡盖房引发的惨案,初一不想谈这些,于是忙说起全村群策群力盖房的事了。这才让老头们知道,没盖这房子之前,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城乡结合部,并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
真是因为初一爸回乡盖了这么一座别墅,除了让大家看到自己手艺的价值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另一种活法。并不需要多少钱,但就是真的能改变的一种活法。
初一就没说自己的作用了,然后三个厂一看,厂里是还有工人的,他们也没想到会看到大佬们,不过初一跟他们都很熟,帮着他们打圆场,然后永丰乡的手艺人总算在老头们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总算是把老头们哄开心,初一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把老头们送上了车。车一辆辆的开走。初一都觉得自己快不会笑了。
当然,后面跟上车的灰衣人回头看了初一一眼,忍不住说道,“你还是倒立吧,砍柴不适合你。”
初一抿起嘴,抬头瞪着那位。但马上,觉得有点像恶俗的某小说开头,立刻低头,坚决的不看那位的脸,自己可不想跟这位有什么关系。当然,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那位上了护卫的车,跟上领导的车,飞一般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