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看着莲心的失态,不由得也替她可惜。
要是莲心的忍耐性再好些,把自己的情绪都隐藏好,那田甜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发现她的心思。
莲心的情绪,已经显露得太明显,就差把我讨厌你、我恨你或者你去死吧这类词语写在脸上了。
田甜不说话。
莲心就更着急,更激动了。
她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骂道:“该死的沙子,居然敢迷了我的眼睛。”
揉完眼睛,骂够后,她又以命令的语气跟田甜说:“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什么意思?”田甜故作不知地问道。
莲心咬着下嘴唇,又剜了田甜一眼,加重语气地说:“我不准你把那条……手帕扔掉!”
闻言,田甜忍不住轻笑一声,“莲心姑娘,你这也管得太杂了吧?我要扔一条自己的手帕而已,这种小事,你也要管啊?”
莲心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我不小心把它弄皱了些,你就要扔掉它。你这不是摆明在嫌弃我,不给我面子?”
她冲着田甜轻视地扬起下巴,高声嚷道:“所以,我不许你扔掉它。”
田甜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问道:“是吗?莲心姑娘,真的只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不许我扔掉手帕?才会突然跟我这么生气?”
莲心微红了脸,别开头,不愿意跟田甜正面对视,却坚持说:“当然是为了维护我自己的面子,不然……我还能为了什么?”
田甜随口说了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这条手帕,让你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所以你才不许我扔掉的?”
莲心一听见这话,险些炸毛了。
她张牙舞抓一般地冲着田甜叫嚣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这样的臭帕子,能让我想起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相比她的激动和亢奋,田甜则表现得很淡定。
看着过于激动的莲心,田甜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莲心姑娘,你家谦叔不仅很宠溺,也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莲心并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从田甜的嘴里听到谦叔的名字。
她一脸警戒地看着田甜,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说帕子的事,你扯到我谦叔做什么?”
其实,莲心心里很慌。
她害怕田甜已经知道她谦叔的事。
她忽然很后悔,后悔答应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事。
万一她们没整倒田甜,反倒把自己和谦叔的关系弄僵了,那她岂不是自己引狼入室,便宜了田甜?
她一直都是霸道的小公主。
她绝不可能允许田甜来破坏她的生活和感情。
所以,她一定要让田甜输,输的一败涂地。
田甜看着她漂移不定的眼神,故意慢声慢气地说:“这事当然和你谦叔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田甜的语气,让莲心的心里更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闪烁其词。”
田甜说:“难道,你不觉得你谦叔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连最起码的掩饰都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赤裸裸地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