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见估分超过北大分数线,众人狠狠地祝贺了一番。
必须祝贺啊!
这是325班唯一的清北苗苗。
大家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一旁的米见父母也很高兴,大大方方说晚餐请客。
遇到这种泼天喜事,大家都没矫情,都没拒绝,办公室的人都跟着去了。
只有一个人没去,那就是班长肖继红。
他这次考的不太如意,都的好学校是一个都去不成,没法跟着米见去同一个城市了。最后填了本省的一所大专。
站在三楼望着一行人出了校门,肖继红的心情非常凌乱,非常暗淡。
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以前还能在班上看到米见。而今往后,彼此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以预计,将来想要见一面都难了。
处在青春期的肖继红,一脸绝望地看着天鹅展翅高飞,黯然神伤。
却没人在乎肖继红。
知其心思的米见也没特意回去喊他吃饭。
米见内心很清楚,要是她良善到照顾每个爱慕者的情绪,那把自己分尸了也是枉然。
而且每一次高考下来,有喜剧就必定有悲剧,肖继红这样失意的人太多了,习惯就好。
…
晚餐时见到了阳永健,是陈雷老师带来的。
她脸色虽然保持平静,但眼睛是红的,是肿的。想来是躲在哪里哭过了。
见她这个样子,杜双伶和米见第一时间就围了上去,拉着她手担忧问:“永健,你哭了。”
面对两好友,阳永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刚才眼睛进了沙子。”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我们都不找到你,急死人。”
“我和老班去资江边散步了。”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唠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陈日升在旁边杵了会,最后忍不住嘟囔:“急死我了,阳永健你到底估了多少分啊?以你的实力,就算最后一科没考完,上个大学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还好。”没直接回答估分多少,阳永健敷衍一声就把目光放在了张宣和杜双伶身上。
问:“你们俩填的哪?”
张宣回答道:“中大。”
“中大在羊城吧。”
“对,在珠江边。”
得到这个答案,阳永健低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两人说:“那我也去羊城算了,咱们三以后还可以继续做伴。”
杜双伶听了很是欣喜,紧着问:“你也报中大吗?”
阳永健摇头,“我想学医,打算填南方医科大学。”
张宣赞同道:“这个大学不错,听说里面有个临床医学专业,可以本硕博8年连读的。”
阳永健看着他说:“下午查资料时我有注意到,我就是打算填这个专业。”
这个聚餐,志愿填了北大的米见是绝对的核心。整个晚上,她就像百花之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杜克栋和陈雷,中途都忍不住凑热闹,过去跟人家姑娘喝了一杯。
…
酒过三巡,陈日升喝醉了。
他抱着张宣大声喊,“我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你这么好的兄弟了,等我追上莉莉丝,绝不会忘了你。”
张宣忍不住翻了记白眼,“得嘞!你还是忘了我吧,你自己单独享用吧,我没有这癖好。”
“艹!日你大爷的张宣,你他么不是人,老子要喝死你!”
作为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喝酒,陈日升今晚泄了所有的戾气。
尤其是想到莉莉丝钟情眼前这男人时,他更是善不罢休,叫嚣着举杯:“张宣!今天老子不把你灌倒,老子以后不姓陈了,跟你姓张!”
旁边跟几个大人一起喝酒的陈雷听到这话,立马回身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笑着骂:“喝个酒就能把祖宗忘了,我打不死你。”
有人挑衅,张宣哪忍得住,必须喝啊!
两人开始了对喝,你一杯,我一杯…
一杯又一杯,喝得很是凶残。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本来就有些醉了的陈日升更加醉了,直接瘫在桌子上。
见对方真不行了,张宣把酒杯放下,就捏捏他脸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喝不过我吗?”
陈日升强撑着眼皮,迷迷糊糊挣扎道:“为什么?”
张宣欠扁地说:“因为莉莉丝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
“卧槽!”陈日升怒了,差点气火攻心,咬咬牙又起来干了两杯。
但没卵/子用,两杯过后又趴在了桌子上。
又伸手拍拍他脸蛋,张宣拉过一旁的杜双伶,对他落井下石说:“想知道真相不?因为我有女人给我作假啊,喝的都是茶。你个老光棍怎么拼得过我呢?”
“艹!张宣你真他么不是人!艹!杜双伶你真阴险!你们俩狼狈为…”
陈日升气到吐血,血红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亮了亮,亮了亮,末了话都没说完,就滑倒桌子底下,彻底醉了过去。
见胜利得逞,张宣和杜双伶相互凝望着彼此,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阳永健今晚有点反常,以前很有节制的她,今晚都在默默喝酒。
而且谁跟她喝都接着,来者不拒。一杯酒接,两杯酒也接,一瓶酒还接。
见状,杜双伶很是担心她,走过去就说:“永健,少喝点,喝醉了头会疼。”
阳永健似乎没听进去这话,反而给杜双伶倒了一杯满的,“双伶,今晚我想醉,你来陪我喝。”
杜双伶一开始不愿意,后来不知道阳永健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也陪着喝了起来。
陈日升醉倒了,杜双伶陪阳永健喝酒去了,张宣身边一时没了人。
老男人安然坐好,用筷子夹一个虎皮青椒,独自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看着充满欢声笑语的众人,喝了酒的他,此刻却异常宁静,格外清醒。
这片刻功夫,他脑海里忽然挤进了很多人,挤进了很多事。
张宣想到了前生,自己一直在大学教书,看过的书、看过的报纸很多,甚至还跟着阳永健兼职做了很多年外贸。
可是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大染缸,他总是觉得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那时候大钱一直没有,小钱也一直不缺。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清楚自己的才智,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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