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张宣拢坐在椅子上,安静地观望了会梧桐树上的麻雀。
十分钟后,他收回心绪,开始写作。
从7月份续写“人世间”以来,俩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写了25万字。
跟以往比,不算太多,但他很满意。
这个满意一是没有因为写作占用其它空间。
二是生活步入了正常节奏,不用没日没夜的起早贪黑忙碌。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保证写作质量。
“人世间”属于传统文学,故事的内涵性和底蕴都不是科幻小说能够比拟的,也比自己写过的“风声”和“潜伏”更加浓厚,这就注定了进度不会太快。
索索索...
钢笔尖在白纸上不断游弋,两个小时很快就写1400多字。
停笔,静气,走出书房去上课。
几乎是踩着上课铃进的大教室,前面的老师都已经在黑板上板书了半黑板粉笔字。
没有去前面找303的牲口们,就近坐在了教室中部位置的董子喻身边。
见他坐过来,董子喻惊讶地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张宣懒懒地回答:“天天跟苏谨妤坐一起腻了,想换个口味。”
董子喻笑道:“可别跟我开这玩笑,不然谨妤事后说不得怎么报复我。”
张宣瞄一眼前面的老师,问她:“你怎么上课还看报纸?”
董子喻说:“这课太无聊了,而看新闻是我每天必需要做的事情。”
张宣问:“受家庭里影响?”
董子喻说对:“从小跟着父母看,成了习惯。”
张宣竖起大拇指说:“啧,天生从政的料。”
董子喻道:“哪有,其实我的生活被限制死了,我还羡慕你呢。”
老师讲课了,两人选择闭嘴。
实在是不闭嘴不行,人家老师好歹也是管院一领导,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老师讲话确实无趣,听得人昏昏入睡。
老男人决定了,下次这课要么不来,来了也得自己带本书。
实在闲的无聊,视线在教室里逛一圈后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旁边的报纸上。
嗯?
老陈的“白鹿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
张宣下意识伸手抽过报纸阅读了起来。
而正看得入神的董子喻有些无奈,抬手让报纸抽过去后,跟着在一边看起了这届茅盾文学奖的新闻。
几分钟后,等到他看完,董子喻问:“你和白鹿原作者的矛盾化解了吗?”
张宣头也未抬:“我没放在心上,就是不知道老陈是怎么想了,不过我觉得老陈应该是大气之人才对。”
从小耳濡目染官场话术的董子喻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也是,以你现在的地位,人家说不得早就释然了。”
张宣转头向她眨巴眼,就是这个意思。
董子喻笑了笑,换个话题:“我们还没一起照过相,哪天天气好了,一起照张毕业照。”
张宣答应地很爽快:“行,你挑日子,到时候喊我。”
董子喻说:“打扮得好看一点。”
张宣问:“黑色西装怎么样?”
董子喻说:“可以,”
张宣问:“要不要修个头,打摩丝?”
董子喻点头:“那更好。”
张宣放下报纸:“合着我在眼里还有不好看的时候?”
董子喻打趣:“我又不是苏谨妤,把你时时刻刻当块宝。”
张宣翻了记白眼,继续看报。
看到这人完全没有把报纸还给自己的意思,董子喻拿起笔开始上课做笔记。
第四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备注“杜钰”回了短信。
希捷:我刚才跟我姐联系,她同意见你。
张宣惊喜地短信:真的?
希捷:真的。
张宣:你姐怎么说?
希捷:希捷没怎么说,只说愿意见你一面。其它的你自己把握,我想这难不倒你这个花丛老手吧?
张宣:谢谢。
希捷瞅一眼“谢谢”两个字,没再回复,而是放下手机躺在床上呆,
许久后,她重新拿起手机,点进信箱,从俩人第一条短信开始一一翻阅。
某一刻,她找出久违的笔记本,开锁,翻到最新一页。
写:
我刚才思绪回到6年前,问15岁的希捷: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他,你是喜欢他什么?
努力回忆一番,15岁希捷的回答令人沮丧:好像他的所有我都很喜欢。
我不死心,又问15岁的希捷:你明明知道他当初跟别的漂亮女生走地很近,你这样做值得吗?
15岁的希捷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你每次都抱着手机反复看他的短信,都快要把手机屏幕看裂了,眼角都看干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是的,面对15岁希捷的反问,我无言以对。
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回复着他的短息,要保持一定热情,又不能狂;要回应他的话,同时留出足够的悬念让他继续回复我,防止谈话无疾而终。
我放弃了探索爱上他的缘由。
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不需要缘由。
爱上他就像一个坏掉的水龙头。理智告诉我,他有女朋友,应该及时收手。
可坏水龙头怎么拧紧都是徒劳的,感情覆水难收。
...
两天后,张宣启程到了京城。
李文栋接的机。
张宣坐上奔驰就问:“你那里有没有不打眼的车子?”
李文栋问:“什么叫不打眼的车子?是车子都打眼啊。”
张宣拍下额头,看自己这问题问的,这年头就算是一辆桑塔纳开在街头都很抢眼。
张宣想了想说:“给我弄一辆黑色奥迪。”
李文栋盯着他看几秒,似乎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全新的?还是旧车?”
张宣叹口气:“还是全新的吧,旧车不习惯。”
接着说:“给我准备一束玫瑰花。”
随后又说:“算了,玫瑰花我自己去买,你开车带我去就成。”
李文栋听笑了,“追求希捷?”
张宣侧目:“为什么不是米见?”
李文栋说:“米见的话,你就不会换车了。”
张宣眼皮掀了掀:“古时候的太监都会一种本事,你知道是什么不?”
李文栋下意识问:“是什么?”
张宣慢悠悠地说:“装聋作哑,这是他们的保命绝技,你该好好学学。”
李文栋哈哈大笑:“放心,我只看戏,不说出去。”
张宣哼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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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遇到了传说中的卡文,明知道该写什么,可就是写不出呀,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