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来的快,去的快。
重伤昏迷者,唯孙若薇一人,替朱棣皇帝挡了一箭,生死难料。
这一夜,整个金陵城,无数人难以安眠。
朱瞻基抱着昏迷的孙若薇,匆匆忙忙跑回太子府。
太子妃赶紧命令下人去请太医,同时忍不住抹眼泪,喃喃自语道: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一场游园会,怎么会有刺客。”
“这才几天啊,居然发生两起刺王杀驾的事情,还让不让人活啦……”
朱高炽在院子里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看到太子妃走过来,一把拉住太子妃的手,道:
“媳妇啊,你摸摸我的手,到现在还抖着呢,你说这叫啥事儿啊。”
“你抖什么呀,箭又没有射你身上。老爷子呢?”
太子妃焦急的问道。
“哦,皇上呢,我得赶紧去看看皇上。”
朱高炽一听,立马往外走,心说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还在家里呆着,老爷子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走了几步后,朱高炽又回头,对太子妃说:
“一定要让太医把这个姑娘的命保住,老爷子最记这个。”
说完,才急匆匆的往外走。
……
乾清宫门外。
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正在和太监涂德海推搡。
哥仨吵着要进去探望朱棣;
涂德海拦着,说皇上说想自己个呆会儿,谁都不见。
哥仨依旧不依不饶。
老大朱高炽问:
“传御医了没有?”
“皇上是不是受惊了,有没有受伤啊?”
老二朱高煦道: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见不到皇上,我们不走,我们得陪着……”
老三朱高燧说:
“今晚游园的人谁都不许走,必须严查,一个一个查!”
“皇上要给定个章程,我好按章办事?”
僵持中,乾清宫内传来一声冷哼。
朱棣阴沉着脸,缓慢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袭黑衣,浑身散发出愤怒的气息。
哥仨赶紧依次拍好队,低着头,噤若寒蝉。
朱棣来回踱步,一个劲的打量三个儿子。
半晌,朱棣厉声呵斥:
“好啊,不想好好过,咱们就都别过!”
“我还没老糊涂,你们仨就按捺不住啦,就想蹬鼻子上脸,就想踹窝子?”
“是不是还早点儿!!!”
简短几句话,铿锵有力,言辞激烈。
帝王之怒,宛如雷霆之威,把哥仨震慑的颤颤巍巍,浑身哆哆嗦嗦,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太子爷!”
朱高炽一听被点名了,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
“皇上,儿臣在。”
“你,不是运筹帷幄,监国有方么,回去写个折子,给我好好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自打我亲征回来,就没消停过一天!”
朱高炽浑身虚汗直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朱棣没有继续训斥朱高炽,转头看了汉王朱高煦一眼,厉声说:
“汉王爷!”
汉王朱高煦赶紧上前一步,紧挨着老大朱高炽站着,忐忑不安的说:
“爹,儿臣在。”
“你不用在园子里陪我,你站在外边我害怕,睡不着!”
“你不是常给人说,你像我么,哪像啦,一点都不像,我觉得你比我强多啦!”
不等朱高煦回话,朱棣直接点名赵王朱高燧。
“赵王爷!”
赵王朱高燧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紧挨着朱高煦站立,惴惴不安的说:
“儿臣在!”
“听说你要带领北镇抚司严查了?快点查吧,给我查清楚喽,查一查都是谁干的!”
言毕,朱棣虎目再次横扫三个儿子,继续训斥:
“游园会,发生刺王杀驾如此恶劣事件,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朕很失望!”
哥仨嘀嘀咕咕,支支吾吾,想发言解释一番,可是搜肠刮肚,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表达。
“滚!”
朱棣懒得听哥仨的解释,一个滚字,直接打发。
哥仨灰溜溜的走出了乾清宫
朱棣望着仨儿子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意。
乾清宫外,汉王朱高煦拉着太子朱高炽和赵王朱高燧,疑惑的问道;
“老大,老三,老爷子刚才那番话,啥意思啊?”
“还能啥意思。老爷子叫你回去后,别出门了;老大写折子,我抓人。”
“啊,真的要圈禁啊?”
朱高煦异常委屈的问。
朱高炽安慰道:
“老爷子没那个意思,你也别多想,都消停几天,等老爷子消气了,就好了。”
“不过老三,我们可都全靠你了,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啊。”
朱高燧一听,严肃的说:
“老大,老二,你们不说,我也会全力追查的,你们最近得给我消停消停,要是阻碍了我办案,六亲不认!”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望着老三远去的背影,老二朱高煦抓住朱高炽的胳膊,惶恐的问:
“大哥,真圈禁啊?”
朱高炽支支吾吾半天,才艰难的说:
“要不你去屋里问问老爷子。”
说完,也脚底抹油,开溜。
只留下汉王朱高煦喃喃自语道:
“爹,真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啊,咋就把我给圈禁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