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瞻基主动提出,要和汉王朱高煦进行实战对抗演练,
朱棣用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朱瞻基,他很想拒绝朱瞻基的提议。
因为在朱棣看来,朱瞻基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就算在自己的细心培养下,对排兵布阵有比较多的了解,
甚至亲自参与过战争;
但和身经百战的朱高煦相比,依旧远远不如。
朱高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而且从十几岁时,就跟随自己,冲锋陷阵,舍生忘死,
他的军功,全都是凭自己一刀刀、一枪枪、一场场战斗,积累的;
他的军事能力,是用敌人和自己人的血肉,一点点堆积的;
朱高煦,身经百战,身边更有一大批誓死效忠的属下;
如今,朱瞻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用朱高煦最擅长的,挑战朱高煦;
简直就是找虐。
但,当朱棣看到朱瞻基一脸的从容淡定,甚至自信满满时,心中竟然涌出一个念头,或许这个小子,能给自己创造个奇迹呢。
就算输给朱高煦,也不丢人;
毕竟朱瞻基是朱高煦的晚辈,而且没有太多领军打仗的经验;
念及此,朱棣微微点头,同意了。
“此次两军施展演练,分两场;”
“太孙、汉王,各带领500兵士;”
“第一场,太孙攻,汉王守;”
“第二场,太孙守,汉王攻;”
实战演练的规则,简单粗暴直接;
“我想问一下,所谓擒贼先擒王;”
“如果在对抗中,我方率先抓获或者击毙对方的军事主将,是否可以直接判定我方获胜?”
朱瞻基大声询问讲解实战演练的官员。
“太孙所言甚是,只要对方军事主将被擒,或者被击毙,则可直接判定对方输。”
讲解实战演练的官员对朱瞻基的话,给予肯定。
“朱瞻基不得骑摩托车参加实战演练,他要和我们一样,骑马!”
汉王朱高煦大声道,心说摩托车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是那轰轰声,马听了害怕。
“行,侄儿骑马。”
朱瞻基也没想借用摩托车的优势,对付朱高煦。
不过貌似现在自己没有马了,之前的那匹马,被汗血宝马笑破了胆,没法再骑了。
“大侄子,二叔这里有三匹刚运来的汗血宝马,不过都是野马,还没来得及驯服,要不你现场驯服一匹;”
“二叔保证,只要你能驯服,就送给你,咋样?”
汉王朱高煦很大方的说道。
“哦,还有这等好事,那侄儿就多谢二叔啦。”
“要是我把三匹马,都驯服,是不是三匹一起送给我?”
朱瞻基十分嘚瑟的问道。
“行啊,只要你能驯服,就都送你。”
朱高煦大手一挥,五六个兵士牵着一匹身材高大,性如烈火的汗血宝马,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沃日,马脖子上竟然有浓郁的鬓毛,这是一匹头马,也就是野马群中的种马。
二叔啊,你老人家,还真看得起我。
让我驯服野马群中的头马,这是想让我丢人现眼吧。
不过,嘿嘿,您注定会失望的。
只见朱瞻基走到头马面前,示意周围的兵士,松开捆绑住头马的所有缰绳;
恢复自由的头马,仰起脖子,发出一阵兴奋的嘶鸣;
看了朱瞻基一眼后,很不屑的打出一阵响鼻声;
小样儿,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就想驯服本马爷,可能么?
看到朱瞻基站着不动,头马居然很挑衅的围着朱瞻基,转了几圈;
甚至扬起前蹄,朝着朱瞻基做出踩踏状;
被一匹马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整个大明朝,朱瞻基算是独一份;
周围的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嘲笑朱瞻基,还是觉得这匹头马牛逼!
“马呀马,做马也要懂得低调,谦卑,知道么?”
“千万别装逼,装逼容易遭雷劈!”
朱瞻基面带微笑,轻声对头马说道。
回应朱瞻基的是一阵悠长的响屁;
是的,是响屁,头马放的,虽然没有对着朱瞻基放,但也是对朱瞻基的蔑视;
“哈哈,老子今天居然被一头马无视了,这让老子上哪说理去!”
朱瞻基自嘲的笑了笑,道,
“马呀马,你他娘的太过分了哈,老子要给你点苦头吃。”
“能成为老子的坐骑,是你马生中最灿烂、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朱瞻基说完,一跃而起,径直骑坐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夹住马背,双手抓住马脖子上的鬓毛;
随即施展凌波微步之粘字诀;
整个身体,和马,宛如一体;
任由头马如何扭转身体,疾跑急停,人立而起……
朱瞻基都好像长在马背上一般,不动如山;
头马似乎蹦跶累了,耷拉着脑袋,站立不动了;
刚才的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也消失全无;
似乎被驯服了;
“余下的两匹马,一起牵来!”
朱瞻基大声说道。
只片刻,另外两匹野马,也是名贵的汗血宝马,出现在朱瞻基面前,所有的缰绳被解开;
“马呀马,本太孙赐给你一个名字,追风!”
朱瞻基拍了拍胯下的头马,道,
“我知道你还不服气,没关系,一会本太孙保证让你乖乖的跪在我的脚下,心甘情愿当我的坐骑!”
朱瞻基说完,直接从头马追风背上,跳下来,径直走到另外两匹野马面前。
“驯马,其实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它打服!”
朱瞻基说完,右手握成沙包大小状的拳头,朝着一匹野马脖颈处,狠狠挥出一拳;
只一拳,就把那匹汗血宝马,打趴下了;
随即又朝着另一匹汗血宝马勃颈处,狠狠挥出一拳,只听嘭的一声;
第二匹汗血宝马,也被打趴下;
两匹汗血宝马哪里受过这等憋屈,很不服气的直接站起身,瞪着一双凶狠恶煞的马眼,张开大嘴,似乎想狠狠咬朱瞻基一口;
但,映入它们马眼中的,是一个拳头!
嘭!
嘭!
两匹汗血宝马,再次被朱瞻基一拳轰趴下;
倔强的两匹马,再站起来!
嘭!
嘭!
两匹可怜的马,再次被拳头轰趴下!
……
如此循环五次!
两匹马,萎靡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一动不敢动了!
两双马眼,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眼前的人,右手,依然握成拳,等待它们站起身,再次出拳!
奶奶滴,疼死马了,打死俺,俺也不站起来!
同时,两匹汗血宝马,用两双哀怜的马眼,看向不远处那匹被赐名追风的头马。
老大,俺们俩快被打死啦,您快来救救俺呀!
用您强有力的马蹄子,直接把这个小子踢飞吧!
来啦,来啦,老大来啦!
两匹卧地不起的汗血宝马,心中雀跃欢喜;
因为它们看到自己的老大,那匹头马,凶神恶煞的朝着朱瞻基狂奔;
嗯,老大,用头顶他,把他顶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下一秒,卧地不起的两匹马,傻眼了,甚至马眼里都流泪了!
因为它们老大的某种行为,直接让它们怀疑马生!
不带这么欺负马滴,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