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进屋,看到亭曈坐在坐在床上,问道:“起来走走吗?”
“走走吧。”亭曈笑着说话,她人瘦削了下来,仿若枯萎的缺水的花朵儿。
晏华扶着亭曈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转着圈,晏华提醒道:“小心,前面有椅子。
亭曈伸出手碰了碰,碰到了椅子,她的眼睛无神,眼里已经没有灵光了,成为了几乎不转动的玻璃珠。
她触摸着椅子,似有些迟钝道:“谢谢,不是你提醒,我就撞上了。”
晏华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睛,在眼下形成了一道阴影,他抿着唇线,并没有说话。
亭曈有些气喘,突然对晏华说道:“我们去医院吧,如果我这样无声无息死在了家里,会引发外界很多猜测,对你也会有诸多猜疑。”
死得太蹊跷了,还会让晏华遇到刑事案件,对一个企业家来说,这种名声是致命打击,三天两头被传讯,没事都变有事。
她好歹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出什么事情都会引发讨论。
刚刚晏娇来找自己说话,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死在家里,必须到医院,死在医院里,出具一个正规的死亡证明。
晏华沉默了一阵,在亭曈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
亭曈坐着,听着晏华收拾东西的动静,她的眼睛只能隐隐看见模糊的东西,隐隐只见一些光线,她离瞎已经没有区别了。
收拾好了东西,晏华提着东西,一手扶着亭曈下楼。
沈暮秋见此,问道:“你们去哪呀,度蜜月。”
不怪沈暮秋有这样的猜测,最近晏华一直在休假。
晏华说道:“亭曈有些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沈暮秋撇了撇嘴,神色有些晦气,不再说话了。
到了医院,进行了一翻检查,好不容易歇下来,亭曈就开始呕血了……
晏华不停用纱布给亭曈擦嘴,纱布然染红,将他的手都染红了,鲜红一片,他沉默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
在医生的抢救下,亭曈的情况稳定下来,又陷入了沉睡中。
他站在床边,好一会缓过来,去洗手,水冲在手上,鲜血剥离了手,一缕缕的,仿若生机被冲走,如水一般流逝了。
医生面对这种病症也很茫然,各种各样的检查都做完了,没有中毒,好好地一个人,就垮了。
五脏六腑也很衰老,还在衰竭,尤其肾衰竭,心脏跳动得很缓慢,很羸弱。
医生说她的情况不好,要做好准备。
晏华很冷静听完医生的话,坐在医院走道椅子上,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匆忙的。
好久,他拿出了手机通知家里人,说亭曈病了,让他们过来看看。
晏娇正在跟s.j.合作的时候,接到电话,也顾不得谈合作的事情。
云朗连忙问道:“亭制作进医院了,我们也跟着去吧。”
晏娇带着一群人来到医院,站在门口看了看睡觉的亭曈,问道:“什么病。”
“器官衰竭。”晏华言简意赅,“不太好。”
晏娇有些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