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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她凝白的脖颈上,落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象征着神明的印记,又仿佛在隐隐表露着......那几分情愫。
“笨姒姒。”
“勇敢了,就总会成功那么几次。”
“注定这个词,从来都只是懦夫找的借口,知道么?”
他温柔的一声轻叹,连同着指腹间的暖意,慢慢地收紧。
最后,
十指相扣时,
他抬眼,还在渗着一丝血的唇勾了勾,覆上了她的脸颊。
很轻柔的一个吻,
如温暖的春风般,几乎都要在人的心底里落下丝丝缕缕的涟漪,
被拥着的人,被亲吻上的那一块地方,瞬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又热又烫,
最后,
淡粉色蔓延,缓缓地,爬上了脸颊。
桃树下,
数不尽的暧昧与炙热交织着,
仿佛连梦,都被烧尽了,留下了满地的......温柔。
......
......
云姒是被脖子上的一片濡湿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恍然,
盯着漆黑的前方,怔楞了好久。
梦境里的人太真实了,
就像是,曾经生过一样。
但时隔太久了,她也不记得......
当时九歌有没有亲她。
“......”云姒长睫颤了颤,缓缓垂落,
安静了许久,直至,抱住了压着她的人。
“阿溯......”
她轻轻喃着,几乎是带着那般颤抖的依恋,
抱着他越来越紧,仿佛格外没有了安全感。
许是因为做梦让她心底里的期然渐渐明朗,
她似乎笑了一下,又粘乎乎地蹭了上去,想亲他,
“阿溯,你相信,注定吗?”
已经穿戴好了的男人身形顿了顿。
他本是俯着身,
但随后,坐在床边,将她抱了起来,
抱在自己腿上,揉了揉她的脑袋,低沉开口,
“不信。”
云姒笑了,眉头微挑,“为什么不信?”
男人慢慢地玩着她的头,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他放下手,似乎是从腰间掏出了什么,放在了她手心。
冰凉的金属质感,小巧又精致。
云姒刚一碰上,就怔住了,
这是......枪?
“姒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家人?”
黑暗中,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般,在冷静地开口,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云姒眨眼,摇头。
“我的父亲,”他顿了一顿,语气很慢,
“和我一样,是混黑的。”
“白手起家,带着一帮兄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只不过,他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太讲义气,不够精明。”
男人说到这儿,似乎薄凉地笑了,
连眸子里,都染上了寒色,
“像我们这种人,不够无情,才最为致命。”
“所以......”
“那一次,他终于败了。”
“败在了几个所谓兄弟的背叛。”
“我的母亲,还有我,被他们一起抓走,逼我父亲就范。”
“最后......”
“我母亲死了,他也死了,所有人都散了。”
“而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看着那些人,侮辱了我刚刚死去的母亲。”
男人似乎又笑了,平静的嗓音里,几乎带着诡异,
“那时,我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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