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摆摆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十月,快,赶紧给我梳一个丫鬟的头型。”
这古代别的还好,就是这发髻太难梳了,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沈芙蓉表示没个随身发型师还真不行。
十月不明白沈芙蓉为什么突然要梳个丫鬟的发髻,不过她也并未多问,依言过来开始给沈芙蓉梳头。
在她眼里,沈芙蓉连男装都穿,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不出的事情。
十月手巧,很快为沈芙蓉梳了一个秀气的双丫髻出来。
之后,沈芙蓉让十月为她找来丫鬟穿的衣裳换上,转身就又要出门。
见沈芙蓉古古怪怪的,十月沉不住气了,“沈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可需要我一同前往?”
沈芙蓉急着出门,闻言挥了挥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对了,如果大公子回来,告诉他我去贤王府救人了!”
说完,她便急色匆匆出了门。
贤王府?!
十月瞪大了眼睛。
贤王可不是一般人,沈姑娘竟然要去贤王府救人?
天啊,沈姑娘这一去不会凶多吉少吧?
贤王府中。
凤七正满眼警惕地看着上座的贤王。
她被富商那帮人带来贤王府后,直接就被带到了贤王的面前。
贤王在垂眸品茶,旁边一名清俊小厮跪在地上给他捶腿。
因贤王一直微低着头,凤七一时看不到他的神色。
这一刻,屋中有种诡异的沉静,空气都好像是凝结了一样。
半晌,贤王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凤七一眼,“不错,烟姿玉骨,媚色无双,怪不得连我们的太子殿下都动了心。”
凤七闻言脸色一变,她还在纳闷,她与贤王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贤王为什么要命人将她带到这里,却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
她急忙睁大眼睛解释道:
“王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与太子并不相识,我上次说那些话只是脱身之计,事实并非如此。”
“哦,是吗?”
贤王勾起嘴角,嘲弄地笑了笑,显然是不信的。
“千真万确!太子殿下他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和我一个小小歌姬有牵扯呢?”
凤七不知道她要怎样解释,贤王才肯相信她,她心中七上八下的,急得鼻尖儿都渗出了汗珠,“还请王爷明查。”
“想不到你对他还很维护?”
贤王一脚踢开给他捶腿的清俊小厮,站起身向凤七走过来。
他的脸色阴沉不定,一步步的朝着凤七慢慢逼近。
凤七面上从容的抬头与他对视,白皙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裙摆。
贤王走到凤七跟前,目光极为深邃地端详了她片刻,突然伸手抚上了她的脸蛋,面上露出贪婪猥琐的笑容:
“不知晏子风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滋味?”
贤王的话让凤七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挥臂一把打掉了贤王的手。
凤七的举动激起了贤王心底的怒火,他冷笑一声,抬手掐住了凤七的脖子,猛地往他面前一带,
“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妓,在本王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贤王的力气大到凤七几近窒息。
被迫仰着头,凤七眼睛望着贤王,忽视掉他话里的嘲弄,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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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太、太子真的素不相、相识……”
贤王阴鸷的眸子盯视了凤七片刻,忽的轻笑了一声,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
凤七重重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贤王淡漠的目光落在凤七狼狈的脸上,阴冷一笑:
“不必再装了!你放心,本王暂时还不会动你,而且,本王很快就会让你和太子见面。
不过本王警告你,别试图在本王面前耍花样,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凤七慢慢将手握成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贤王目光阴沉,眼里满是轻蔑的嘲笑,
“本王想要怎么样?你很快便知。不过在这之前,就要委屈凤七姑娘在这里多留两日了。”
贤王说着,扬声道:“将她关押起来,好生看管。”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侍卫进门将地上的凤七拽了起来,拖拽着便向门外走去。
凤七秀眉紧锁,怒火无法抑制,她挣扎着喊道:
“放开我!你们不能关押我,太子真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可很快,凤七便发现,她的任何反抗只是徒劳。
贤王未在理会于她,而几个侍卫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很是粗蛮地直接将她丢到了一个清冷的房间内,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凤七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拍打着厚重的门板: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不能将我关在这里!”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凤七毛骨悚然,她不知道贤王究竟要干嘛,只能不停的拍门来发泄心中的恐惧。
直到拍的累了,手掌酸痛,她才背靠着门板,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下去。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凤七倏然感觉自己的小腹隐隐地发痛。
她想起,来这里之前,那没吃两口的燕窝粥,不由得一阵后悔。
凤七的小脸因疼痛瞬间惨白扭曲,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整个人都抖得犹如筛子。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肚子饿到疼痛的感觉了。
记忆的轮轴被拨回脑中难以忘掉的那段时光,凤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彷徨无依的那一天。
那天,收留她的烧火婆婆过世了,她守着婆婆冰冷的身体,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本是被春风楼的鸨母在路上买回来的。
之后,鸨母将她带回了春风楼,却将她丢到后院好似遗忘了般,任由她自生自灭。
幸好后院的烧火婆婆看她可怜,就把她抱回了自己屋中养。
可没过多久,收留她的烧火婆婆也过世了。
小小的她哭干了眼泪,守着烧火婆婆冰冷的身体一直坐到了天黑。
就这般过了好久,之后,有人过来抬走了烧火婆婆的尸体,可却无人理会于她。
她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因为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肚子饿的隐隐作痛。
后来她实在饿得没有办法,就偷偷跑去清风楼的大厨房找吃的,却被留下守夜的婆子逮了个正着。
那婆子将她拎到了清风楼的鸨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