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黑崎一护如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但是他的心情却不像往常那样好。
他在思考关于昨天的事情。
那些混杂着虚和死神的灵压的诡异气息,那股至少是队长级别不认识的死神的灵压,还有最关键的……自称是自己同类的平子真子以及其口中的‘假面军团。’
“早啊,黑骑!”
“早啊!一护!”
教室后门传来的熟悉声音将黑崎一护从思考中拉回现实,是井上织姬。另外……还有平子真子!?
“!?”
黑崎一护看着和井上几乎同时从后门走进教室的男人一脸懵逼,这家伙怎么能像这样若无其事的来到学校还自来熟的打起了招呼甚至叫得比井上还要亲密!?
“啊?早啊?你是……平子?”井上织姬似乎也有些疑惑,她扭过头看着一旁和自己差不多同事来到教室的平子真子,心想这个人怎么一夜之间和黑崎同学的关系那么好了?都可以直呼其名了。
“吼!原来你也还记得我的名字啊!能被这么美丽的小姐记住真是荣幸啊!”平子真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井上织姬,他唯一一次报上姓名大概就是在转来这个班的时候做的自我介绍了,但是那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大概班上的大多数人都不记得他的名字才对。
有些好奇的平子真子凑近了一些,似乎想给井上织姬一个感激涕零的拥抱,不过却在半途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茶渡泰虎给按住了。
“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哎?为什么啊?我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你们有谁是她的男朋友么?”平子真子有些纳闷。
“不……我觉得他这是为你好。”石田雨龙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你这家伙……居然还敢来这里啊……”黑崎一护的面色有些不善。
“阿勒?”
感受着突然间变得沉重的气氛,平子真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真是好可怕啊你们……我们不是同学吗?”
“……”
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龙没有回答,只是保持沉默。
他们没有义务告诉这个不知是何居心的家伙不能惹井上的理由。
井上织姬此刻看着平子真子的眼神也有些紧张。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转学来到这里,他们或许没那么在意,也不会去特意记住对方的名字,但从这个家伙转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家伙并不是普通人。
“啧,跟我来一下,平子。”
黑崎一护见气氛不对微微咂嘴,眼前这个家伙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来拉拢他的,毕竟这货自称是自己的同类。
关于自己身上的问题,他自己也有所察觉到,所以不想牵连同伴,直接拎着平子真子的校服就往外面拖。
“好痛!”
无人的走道中,平子真子被黑崎一护一把按在墙上。
“不要这么粗鲁嘛,在义骸里的时候这么做还是很痛的耶。”平子真子拍了拍被抓得有些发皱的衣服,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
“你为什么还会来学校?”
黑崎一护皱着眉头问着。
“这不是废话么?我现在是学生,来学校上学天经地义吧?”平子真子故意装着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少嗦,你来我们学校不就是以我为目的么?是想让我加入你们吧?”黑崎一护直接把话挑明,“既然如此,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浪费力气了,我是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平子真子抢答着,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下来,“不过你答不答应和我烦不烦你是两回事儿吧?我可是很缠人的,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会一直缠着你。”
“死心吧,不论你怎么烦我我都只会无视你。”黑崎一护微皱着眉头,他有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家伙如此执着。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平子真子咧嘴,露出残酷的笑容呵呵笑着,“我说过你的,我们是同类,你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吧?你和普通的死神是不同的,不只是死神……不论是井上织姬,还是那个高个子,亦或是那个四眼小子,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同……只有现在你们还是同伴罢了……要是你继续逃避现实待在他们身边的话,就迟早会被内在的虚吞噬而失控,真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你的灵力会毁灭周围的一起,不管是同伴还是未来,包括你自己在内,所有东西都会被粉碎!”
“!!”
黑崎一护瞳孔猛然收缩。
的确,他在和朽木白哉战斗的时候就出现过那样的状况,自己的身体被体内的另一股意志所控制,脸上生出和平子真子同样的假面,难道说那个白色的家伙就是潜藏在自己体内的虚吗?
“嘿嘿,看样子你好像明白了呢?黑崎一护。”
看着黑崎一护脸上难看的表情,平子真子嘿嘿笑着,“明白了的话,就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跟我来吧!我会教你如何保持正常,只有跟我们在一起,你才能够真正的掌控那股强大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量。”
下午,放课铃声想起。
“抱歉,我有些事情要思考,先回去了。”
黑崎一护终于心不在焉的熬完了一天的课程,拎起背包朝着似乎准备和他一起回家的茶渡、井上和石田打了个招呼后独自一人离去。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井上织姬看着黑崎一护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的问着。
“应该不会,虽然不清楚目的,但是那家伙暂时还没有露出敌意,而且就算出什么事情,我们也赶得及。”茶渡泰虎沉声道。
“抱歉,接下里的这段时间我大概也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行动了。”石田雨龙突然间说道。
“额?”茶渡和井上愣了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身上的灵力……”
“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石田雨龙语气无比平静,说完后也离开教室,“今天我只是为了来通知你们才会来学校的……”
“……”
看着又一个人的离去,茶渡泰虎和井上织姬对视一眼。
昨天一天的时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关于黑崎一护父亲的事情,还有黑崎一护自己的,甚至还有石田雨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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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隐约感觉到,似乎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暗流正在涌动,接下里大概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他们将目光放在正在准备离开的平子真子身上。
石田雨龙的异常他们暂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只能先从看得见的地方开始寻找线索,而黑崎一护变得不对劲是从早上和这个家伙聊完回来之后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准备先跟上这个家伙问个究竟。
“哎……好累啊……到头来还是只得到了‘考虑考虑’这样的回答。”
平子真子拎着背包走在路上抱怨着,“不习惯的事情做起来就是累啊,搞什么啊!为了保证能待在学校里我还得学那些无用的知识,真是疯了!为什么非得是我来学校拉拢黑崎一护这个家伙啊?真是想不明――啊――”
一只脚重重从后面踹在他屁股上,让他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日世里……”平子真子摸着屁股抬起头来,看清楚了来人的身形,脸上开始冒汗。
“……”
被称作日世里的人沉默着踢腿,脚上的妥协在半空中翻腾随后被她握在手中。
再然后她二话不说抄起拖鞋就朝着平子真子脸上招呼,一边抽着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你个笨蛋!抱怨抱怨抱怨狗屁啊!让你做事儿自己拖拖拉拉的没搞定才会这么累的啊!怪我咯?”
“对不起!!”
平子真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黑崎一护呢!?”
猿柿日世里抓着这货的头发,面色和善的问着。
“额……抱……抱歉……还没……”平子真子有些尴尬的回答着。
“还没!?你说的还没是什么意思?”猿柿日世里额头青筋暴起,“我不是让你把他赶紧带来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家伙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他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他谁啊!?”猿柿日世里脸上露出略显狰狞的笑容,“既然他说不愿意,你就用尽全力把他带过来啊!用强的,懂么!?用强!”
“这……这不太好吧?”平子真子小声哔哔。
“你这个蠢……”
就在猿柿日世里又准备骂人的时候,突然间两道气息出现在她身后,于是她暂时停了下来。
“茶渡泰虎和井上织姬……”平子真子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似乎是想让眼前的人知道这两人是谁,小声说着。
“嗯,真子。”
猿柿日子里头也不回的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嗯?”平子真子有些疑惑的凑过去。
砰――
一记头槌猛地砸在他的脑门上让他脑瓜子瞬间嗡嗡的。
“你居然还被跟踪了!蠢货!”
猿柿日世里随手将脑袋冒着青烟的平子真子扔在地上,目光平静的望着跟着这货来到这里的两人。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对方的问题,井上织姬微微点头上前一步:“我想就算直接去问黑崎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就直接跟上来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相对黑崎做什么?”
“哈!?”猿柿日世里一脸不屑,“难不成你真的以为问了我们,我们就会老老实实回答么!?”
“……”
井上织姬沉默片刻,“那……要怎么你才能回答?”
“噗――”
猿柿日世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啊!?居然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认真的吗?太有意思了……不过……”
一阵狂笑过后,猿柿日世里捂着肚子,整个人逐渐平静下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逐渐认真:“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额?那个……多谢!”井上织姬愣了愣,最后只能将这当做夸奖。
“猿柿日世里。”看见井上织姬有趣的反应,猿柿日世里呵呵笑着说道。
“额?”井上织姬又愣了愣,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自报家门。
“额什么啊!?这是我的名字!你们也赶快报上名来啊!没人教过你们问别人问题之前应该先礼貌的报上姓名么?”猿柿日世里不耐的说着。
“……”
“茶渡泰虎。”
“井上织姬……”
沉默片刻后,茶渡和井上报上姓名,他们有些疑惑,刚才……平子真子不是介绍过他们了么?
“那个……我刚才不是……”
“砰。”又是一巴掌将平子真子拍倒在地上。
“闭嘴啦,蠢货。”猿柿日世里撇着嘴,“你个大男人说话那么小声,谁能听得见啊!?”
摆平平子真子过后,她再次看向茶渡和井上。
“老虎和公主是吧?名字很响亮啊!不像我们是猴子和瓶子。真是让人嫉妒啊……”
“什么瓶子……只有我不是生物么……”地上的平子真子无奈的抱怨着。
“闭嘴。”
“嗨嗨嗨……”
“总之性格我的确挺欣赏的,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是天真啊……只可惜……”
猿柿日世里语气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你们是人类啊……”
说着,她缓缓伸手抚向背后的斩魄刀:“你们没必要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记住我的名字然后就这样下地狱去吧,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
在场的另外三人,包括平子真子在内听见这话都愣了愣。
井上织姬和茶渡泰虎有些疑惑,明明刚刚还挺好说话的,怎么突然间就要刀剑相向?
而平子真子愣却不仅仅是因为猿柿日世里的话,清楚这个丫头性格的他到是对此不感到意外,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丫头说出要让眼前两人下地狱这句话之后,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危险,足以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