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听若站在原地。
感觉浑身气血翻滚,气得想要当场甩手走人。
太欺负人了!
太过分了!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把她当做了一个玩物,讨论着她的去处。
她可是海听若。
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过!
更气愤的是,那个女人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穿着拖鞋就上了楼。
好似一个女主人,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随着女人上楼,再也听不到脚步声。
海听若咬着唇瓣,委屈又无辜,“席霁衍,她这是怎么了?”
她看得很清楚。
对方只穿了席霁衍的西装外套,里面连个打底内衬都没有!
白皙的双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被西装外套遮盖住了点点。
若隐若现。
勾人是真勾人。
再看到对方那头长发还显湿润,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过。
被席霁衍找到带了回来。
席霁衍扫了她一眼,就是这随意的一眼,直接把海听若盯在了原地。
她想要上前的念头,硬生生的被迫中止。
“楼下的客卧随便挑一间。”
“没事别上楼。”
他撂下这薄情的话语,径自上了楼。
擦肩而过时,海听若还能看见他眉宇间的不耐。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目送着他的背影,海听若尖锐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疼痛却没有将她唤回神。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消失在拐角,眸中变幻莫测。
变了。
一切都变了。
这一晚,躺在陌生的床上,海听若久久未能入眠。
佘想想回房间后,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干净。
吹干头发,穿着睡衣躺在大床上,从系统背包中摸出了原版。
翻找了几分钟,佘想想找到了她所看到的剧情继续看下去:
【佘想想】被沉入大海中,席霁衍在悬崖上站了很久。
他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佘想想吐槽,席霁衍身边压根就没人吧,还想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继续:
席霁衍回了别墅。
客厅里昏黄的灯光照耀点缀着,漂亮得过分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看见他回来,黑色大衣的肩头上都落了不少雪花。
海听若起身,走到他面前,嗓音柔柔,“怎么没打伞?外面雪很大,回来之前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席霁衍只是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
轻盈的,一下又一下的揉捏。
他的手很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凉透。
海听若压下那冰冷所带来刺骨寒意的不适感,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我们什么时候回中京?”
席霁衍反手将她抱入怀中,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身上的寒气还很重。
海听若一时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总觉得今晚的席霁衍,有些不一样。
沉默得好似一只陷入自我封闭的野兽。
“明早回。”
良久之下,她听到席霁衍的声音。
随后,男人放开了她,上了楼。
海听若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挤眉。
她刚才好像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
很淡。
淡到无法分辨出是香水,还是洗衣液,或者是洗发水。
席霁衍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淡香?
是她的错觉么?
这一章,完了。
佘想想翻了翻眼皮,咋滴?
老娘死的章节,竟然还要附送男女主温情的戏码?
得亏当时她没看完。
不然会更气。
佘想想压着心头怒火,继续看下去。
漫漫长夜,佘想想熬了一个晚上,将整本小说看完了。
“卧槽!”
天刚泛着亮,主卧室内就响起了这声咆哮。
佘想想将书放回了系统背包。
气得整个人都处于暴虐的状态中。
尤其是熬夜后泛红干涩的眼,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一头无能狂怒的困兽。
抱枕乱飞。
似乎还嫌丢抱枕不解气,佘想想下了床愤怒的将花瓶砸在地上。
哗哗哗的破碎声,在这个宁静的清晨过于刺耳。
席霁衍推开门时,就看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浑身的戾气似能将人吞噬。
房间内一片狼藉。
抱枕里面的羽毛还在乱飘。
地面上的花瓶碎片太多。
席霁衍生怕她不小心踩在那些碎片上,连忙走上前抱住她,“别生气,这是怎么了?”
这才早上6点多,佘想想平时不可能这么早醒。
做噩梦了?
也就只有做噩梦能解释。
毕竟,他昨晚也做了一个噩梦。
“滚。”
“滚!”
“你给老娘滚。”
“我刀呢?”
“我宰了你。”
“滚出去!”
席霁衍无奈,“你别生气,地上全是碎片,别乱踩。”
“我让人来清扫。”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让别墅内的人都醒了过来。
海听若本来还在犹豫,看到艾江都上了楼,她也跟着上了楼。
主卧室内入目的就是狼藉,再看席霁衍,他正轻言细语的哄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状态似乎不好。
看起来就好像发疯了。
“让医生过来。”
她听到男人这样说。
艾江连忙打电话。
家庭私人医生本就住在临宫的别院,这个电话打出去只是几分钟,医生就提着医疗箱来了。
在打下镇定剂后,佘想想总算安静了下来。
席霁衍这才给她盖上被子,轻轻的压了压被角。
那种温柔,是海听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也是她奢望的,却从未得到过的。
“让何嫂赶紧清理这里,不要再摆放花瓶,易碎物禁止出现在这间房。”
她听到男人冰冷的吩咐着。
随后轻盈的关上房间门,声音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原因。”
医生大气不敢出,斟酌着用词,“大少爷,小姐她是受了强烈的刺激。”
“处于极度的愤怒状态,这种愤怒在短时间内侵占了她的理智。”
席霁衍的嗓音越显森冷,“为什么愤怒?”
房间内就只有佘想想一个人。
不可能有刺激的源头,让她如此愤怒。
“应该是做了噩梦。”医生很懂得用措辞,直接将锅推到了噩梦上。
席霁衍沉默了。
他想到了昨晚他做的噩梦。
又想到佘想想看到他时,那愤怒的咆哮。
让他滚。
她眼中的杀意,是实质的想要将他杀掉。
做不得假。
他们....,做了相同的噩梦?
医生离开了。
艾江也离开了,何嫂将房间清理干净后,没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席霁衍坐在沙发上。
浑身的阴郁压得人喘不过气。
海听若有些怕。
她知道,此刻她应该乖乖的回房间,装作不存在。
但她不想看到他独自一人沉默阴郁。
她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下,伸出手想要抚他的背。
以前她做这样的动作,男人都会消气。
她的手还没有落下,男人就擒住了她的手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