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宴会。
在时芷妤的解释中,这个宴会开启是一个开始信号。
代表着游轮游戏正式开启,登上游轮的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宴会。
而进入宴会厅时,将会由本人抽取一个密封信封,在信封中装有在游轮上面所代表的身份。
这就是一种真人剧本杀玩法,拒绝参与的人将会失去留在游轮上的资格。
当然,游轮不可能返航让人下船。
意味着拒绝之人,一开始就失去了活着的资格,会被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其次,完成剧本杀的人通过考验,获取规则制定者所给出的资源支持,可以是家族扶持,也可以是家族归属等。
没有完成剧本杀游戏的人,将会得到惩罚。
这个惩罚就很灵性,全看制定规则的人想要怎么玩。
权利的体现,无非就是这些。
至于规则制定者,就是七大家族出席的代表子弟。
他们不会参与游戏,只会在一旁观看这些参与游戏的人,丑态百出,或机关算尽。
很多家族为了依附上七大家族,会强行让子女登上游轮,就为了这个渺茫的机会。
也有很多心存异心的人,在登上游轮后制造出各种意外。
毕竟,这是一个除掉对方的机会。
尤其是七大家族的子弟,他们高高在上惯了,制定了这种游戏规则,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性命。
现在游轮才出海,游戏才开始。
等到游轮进入公海,游轮上会更加混乱,所有人都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为了活下去,为了那点权势地位。
而化妆舞会,就是各自戴着面具,开启剧本杀的序幕。
最重要的是,开启游轮游戏的初始指定人就是席霁衍。
这也是年轻一辈中提到席霁衍就如谈虎色变的主要原因。
在原文中,只是一笔带过了游轮之行。
时想想并没有将其关联起来,直到她弄清楚了游轮游戏后,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席霁衍不愧是人间失格。
玩弄人的方式,当真是花样百出。
还好的是,席霁衍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游轮游戏了。
在众人心目中,没了席霁衍,他们也不至于那般恐惧。
宴会厅设有安检,进去的人连手机都不能携带,还需要签订保密协议。
时想想进入宴会厅时,因为身份使然,他们并
没有被要求安检。
这就是作为七大家族子弟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连手机都不能带进去,但七大家族的子弟,不仅能带手机,还能携带武器。
时想想可是清楚的看到,席仅澄后腰别了一把漆黑的枪。
这小子
“想想姐,等会你可要保护我。”
谢以珩一直凑在时想想身边,他可是把亲哥的话时刻记着。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害怕。
时想想觉得这些人是真的一个比一个会装。
也是,生在这种家庭中,怎么可能单纯得像朵小白花?
他们坐在二楼的观赏台上,看着底下穿着各色各样服饰的人,戴着看不清容貌的面具。
时想想深深觉得,这比万恶的资本家还要让人痛绝。
一想到这还只是个序幕,她就更牙疼。
她甚至不敢想象,就连那个看起来很温润的沐三沐叙知,此刻也冷眼旁观着,毫无波澜。
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踏马到底是什么三观思想?
“这样是不行的。”
听到她的呢喃,一侧的席辰域好似找到了挑衅点,噙着笑戏谑,“哦?怎么就不行了?”
时想想瞟向他,不知道怎么的,她在此刻竟然觉得以前时芷妤是个恋爱脑还挺好?
总比这些人高高在上不把人命当回事要好。
他们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时想想看到不管是沐叙知,还是谢以珩,或者是白砚行,亦或者是时芷妤
甚至其他人。
他们脸上都是一幅淡漠的理所当然,似乎根本不会深想这样的做法到底有什么不妥。
习以为常的漠视,视人命如草芥。
没有半点人权。
时想想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内心的暴躁。
就听席辰域低沉的笑道,“这可不是我们逼迫他们的,这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索要的机会。”
“怎么?”
“你现在不忍心看到的这一幕,却是他们挤破脑袋都想要跻身进入权势圈的资格。”
“他们有他们的生存方式,而作为制定规则的我们,只需要给他们提供这个机会。”
“时想想,你没有立场去阻止他们攀炎附势。”
“。”
是的。
是这样没错的。
可这
畸形的观念,到底是怎样被灌输形成了习惯?
是家世使然,是身份使然,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金字塔顶端的他们,也有需要学会的生存之道。
时想想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确实没有立场来阻止。”
“呵,我还以为你多大义凛然呢。”
席辰域阴阳怪气的说出这话,心底有些不爽快。
这时想想,竟然没有上钩。
或者说,她竟然没有冲动的暴起!
和那个会大闹生辰宴会的时想想比起来,此刻的她着实差了点额外的趣味。
“席辰域,不要试图激将我。”
时想想瞥了他一眼,如此拙劣的激将法,真当她看不出来?
他不就是想要挑衅她!
她低笑了一声,冷沉警告,“既然游轮游戏已经开始,如果你成为被消失掉的其中一人,我相信也没人敢把我如何。”
“你”
席辰域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对方此刻给他的压迫非常强烈。
心下震惊,面上的表情也略显慎重。
随后,他轻描淡写的从西装内兜中摸出了一把银色手枪。
顽笑着问,“怕吗?”
“怕?”
拖长的尾音,充斥着玩味。
时想想挑起眉梢,笑得肆意,“又不是没吃过枪子。”
“不要做这么幼稚的威胁,相信我,在你的子弹还没有射出来时,你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比如现在,你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故意停顿了一下,时想想讥笑道,“席辰域,你在怕我。”
“哈哈哈!”
席辰域被这话气笑了,但那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苍白的颤音。
有一点必须承认,能被席霁衍看上的女人,果然也是个危险的人。
席辰域此刻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来着血液的沸腾和内心狂野的兴奋。
他看向时想想的眼中,已经沾染上了一抹强烈的占有。
很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