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唐亦基本痊愈后, 借口后续观察防止后遗症，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多赖了一个月。
这期间，邹蓓已经以绑架案共犯的嫌疑犯身份被送进看守所候审, 唐家上上下下有资格主事的, 除了远在植物人状态的唐赟和没被认进家门过的唐红雨, 只剩下孟江遥了。
孟老太太重出江湖, 媒体的关注度不比唐亦住院这件事小，更有个不怕事的小报专门挖出了孟女士当年商场征伐的些传奇故事，可惜没等见公众的光被汤集团的公关摆平。
老太太眼见明年是七十大寿, 结果这把年纪还得出来跟些平常懒得瞧的小辈掰腕, 本来情绪不太好。
偏偏这天代表汤出席一个慈善晚会还碰上个年轻娱记，可能是误打误撞抢了前排太紧张, 也可能是故意找刺激，在老太太出晚会大厅的门上车前对方怼上了筒，愣是问出了一句：“您对自己年近70还要主持汤大局这件事有么看法？”
孟江遥原本打算进车的身影蓦地顿住。闪光灯下, 她回过头，笑容更加慈祥地望着个年轻记者。
“家里要是没教过你怎么和长辈说, 先学会了，再出来采访。”
“……”
伴着老太太磨砺了几十年的笑里藏刀的眼, 小娱记吓得脸『色』刷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车屁股消失在视野里。
而经事孟江遥的耐心彻底告罄，回去后给医院边下了最后通牒：一周之内，她要见到唐亦的出院续。
于是第二天, 唐亦被医院恭敬请着“扫地出门”了。
回公司复职第一天, 单交接折腾了六七个小时。和小菩萨约好的午餐泡了汤，后半场的唐亦一直泡在某种阴沉沉的低气压里。
等熬到傍晚时，最后一个项目核报结束, 助理组趴下了一半，某个大病初愈的倒是立刻龙活虎，拎起挂衣架上的西装套，转身想出门。
可惜被拦下了。
“唐总，”程仞不卑不亢地挡在办公室门前，“公司里为您的回归专程筹办了一档年中晚会，邀请您今晚7点到场。”
他声落时，办公室的指针稳准地卡到五点半。
唐亦一秒没犹豫：“你替去。”
程仞：“是欢迎您的。”
唐亦：“是病人，说了算。”
程仞扶了扶眼镜，闪过薄光的镜片后面，双笑面狐狸眼微微弯下来：“从您今天的状态来看，比助理组的几个健康多了。”
“……”
唐亦闻言掀了眼皮，和程仞对视几秒后，原本懒洋洋没么情绪的美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痛苦。
同时他抬按住左胸口，“咳，咳咳——突然感觉很不舒服，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你了。”
程仞：“……”
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怎么他们唐总和小菩萨相处得越久，反而越发地不要脸了？
程仞顾不得思索这个汤未解之谜，后退一步堪堪拦住唐亦：“唐总，您伤的是右边。”
唐亦装病点表情早褪了，语气恢复往常懒散：“挡路。”
程仞沉默数秒，只得退开，并在唐亦拉开办公室门的前一秒坦诚道：“请您务必出席是孟董事长的要求。”
“——”
美人脸上点笑意一拧，垂遮着撩起来的眼也登时从懒散变压着戾气的阴郁。
程仞略微感到头大。
他知道只要把这个理由说出来，唐亦非得变脸。而算能留得下人，今晚晚会也一定有的大家好受。
在心底叹了口气，程仞开口：“孟董事长的意思是，您不在公司的这两个月里，上下同心，没出么『乱』子，您回来理应『露』面，安抚犒劳一下公司职员。”
唐亦冷冰冰地一哼：“是动物园里的金丝猴吗，他们非要看到能算被犒劳了？”
程仞：“您来出面更合适。”
“合适收买人心么，”唐亦嗤出一声轻笑，“你觉得合适？”
程仞闭口不言。
唐亦不耐地轻眯了下眼：“看她是打击报复还差不多。要是不做，她要怎么办。”
程仞表情微妙。
唐亦：“直说。”
程仞微侧了下身，视线好像无意地往办公室里面被改画室的休息间瞥了一下：“孟董事长之前来公司代职，进过个房间。她说如果您不想您的画作们下去陪她可怜的花花草草，最好照办。”
唐亦：“…………”
·
《八仙·缘起》系列新戏本的名号借助演出赛最后一期的舞台一炮打响。
林青鸦虽然没能参加《本真》期演出赛的录制，但在后续芳景团内的剧场表演里，更令人叫绝的身段唱腔将《缘起》系列折子的口碑再提一度。
票友们很早以前玩笑“梨园苦无新戏久矣”，这次《八仙》系列里打头阵的《缘起》一火，立刻在票友间争相传颂，之前对《殊途》表演形式的矛盾『性』评价也借一波迅速转为优势；而在仙侠玄幻本身受众面广的基础上，戏本增加的故事『性』也为芳景团拉了许多新观众入坑。
芳景团经一役，彻底稳固住自身在梨园的一席之地。
林青鸦最近在芳景团内忙得不可开交。
一早她和团长向华颂明确过，演出不能多开，为了保证单场质量必须贵精不贵多的原则。
但林青鸦没想到，芳景团一火，在她原本的名气上锦上添花，演出之的事务比演出本身更麻烦得多。
公益『性』质的昆曲文化宣传类的讲座等优先参加的活动不必说，《本真》期结束以后，她竟然还收到一堆经纪公司发来的签约邀请，条件优渥的大有人在，其中不乏直接登门拜访的，让她不胜其扰。
最后还是芳景团官方发了声明通告，表示林老师绝无涉足演艺圈的想法后，这消停下来。
但其他的合作类邀请依然是个恐怖的数量。
不过其中night发来的文化交流邀请函，想邀约芳景团在他们巡演结束后出到他们的主场举办一场以际文化交流为目的的昆曲主题演出，倒确实引起了林青鸦的兴趣。
兹事体大，芳景团需要筹谋清楚，林青鸦自己也得慎重。
尤其是在night主舞ludwig这儿，林青鸦太知道唐亦有多介意林青鸦在结识的这个金发碧眼的“弟弟”的存在，还是决定要想和唐亦商量，再做选择。
从剧团里出来，林青鸦正在考虑这件事要怎么和某个醋王开口的时候，她接到了唐亦的“告状”电。
状告的自然是孟江遥。
林青鸦听完唐亦的告状，给他顺『毛』：“晚餐机会很多，不差这一次。”
“差，”唐亦声压得低，“西天取经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偷回来的小菩萨，得来不易，怎么不差？一秒不能少。”
林青鸦被他逗得杏眼弯下，浅笑了几秒，她轻声问：“你现在在公司吗？”
“嗯。”
“，你们公司的晚会，不是职员的人能去吗？”
“……”
电对面原本在刷拉拉地干么事情，结果林青鸦这句出来，传声筒里立刻安静了。
林青鸦疑『惑』得拿下机来看了一眼，确定通无碍，她问：“如果是不方的也没关系，——”
“你问这个做么。”对面像是突然回，尽管声音努力压着了，但还是藏不住疯子的兴奋劲儿。
林青鸦一默。
她突然有点后悔，或许不该主动提起的，之前的事实证明她每一次对唐亦主动、惹起疯子的疯劲儿的后果有点惨……
但已出口，而唐亦一秒兴奋起来的语气还是怪招林青鸦心疼的，所以即预见可能有的后果，她还是轻声应了：“如果可以，能一起陪你参加晚会吗？”
“站着动，等。”
“？”
唐亦的行动力绝对顶级。
通没被挂断，林青鸦亲耳听着他在对面把方刷刷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跟大概是程仞的人说了一句“帮收好剩下的”，匆匆下楼取车了。
十钟后，唐亦开着他辆黑『色』超跑出现在芳景团的剧场门。
墨镜一摘，抛开张凌厉近漂亮的美人脸不谈，漆黑招摇着兴劲的眸子非常“小亦”了。
林青鸦弯下杏眼走过去，唐亦正从车里下来，绕过车身到副驾驶座一侧，给她扶住车门。
林青鸦问：“你怎么知道在剧团？”
“嗯…”
唐亦眼眸一低，视线落到林青鸦的机上。
徐远敬案件后，唐亦借机换掉了冉风含送给林青鸦的块机——他早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现在也是一款定制版，和他的是情侣机，款式配置完全相同，区只有机壳的颜『色』：他的是墨黑，林青鸦的是雪白。
林青鸦意也不意，无奈抬眸：“你给放了定位？”
“你机上也能看到的，双向绑定。”唐亦答得坦然。他顺捞出自己口袋里的黑『色』机子，往林青鸦掌间的白『色』机子上轻轻一碰。
林青鸦茫然了下：“这是么意思？”
唐亦扶着车门俯身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骚』气地笑着收回：“这个意思。”
“……”
小菩萨还是被逗红了脸。
等林青鸦上车，唐亦给她系上安全带后也回到驾驶座位置，开车以前，林青鸦想起么，转过去认真说：“以后不要过来这么快了。”
“嗯？”唐亦回眸。
林青鸦是有点不安的表情：“开车快太危险了。”
唐亦一顿，轻眯起眼：“孟江遥见你了吧？”
林青鸦一怔。
小菩萨个被抓包还不会撒谎的表情惹得唐亦有点心痒，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的大马路边上，做么不合适。
他在心底遗憾地叹了气，这转回去拧钥匙启动跑车，声音被阳光晒得松懒无谓：“唐昱和唐赟场车祸给她留阴影了，现在还要把阴影传给你。”
林青鸦轻抿唇，大约是思考过，抬回眸子：“但确实很危险。”
唐亦哑然一笑：“好，知道了，不过放心吧——开得很稳，来路上也没有超速。”
林青鸦回忆了一下他过来的时间，不太相信：“真的吗？”
“嗯，不信回去等，”唐亦眸子轻睨上来，似笑非笑的，“如果没有超速罚单，小菩萨要被抱到钢琴上亲10钟。”
林青鸦一懵，回雪白的脸立刻镀上红，但被疯子逗惯了，她还是学会了一点反击的，所以红着眼轻声也反驳回去了：“如果有，有罚单呢？”
唐亦久等了：“如果有，坐在钢琴上亲你10钟。”
林青鸦：“……？”
事实证明，靠不要脸这门绝学，疯子永远能把小菩萨说的哑口无言，还红透了脸。
·
唐亦要带女伴来年中晚会的消息把汤集团的绝大多数人惊得不轻，毕竟除了个消息灵通人士，大家对唐亦的“交友”情况还停留在“可能不行”的印象上——
之前唯二的传闻，喜好戏服美人这点至今没有实据，而虞瑶边本来捕风捉影，不久前更是以最惶恐的态度亲口澄清两人绝无任关系。
所以一听说唐亦要带女伴过来，本来餐会专用楼层里还有点萎靡的职员们个个精抖擞起来，睁大了眼睛等着看是方圣。
“猜肯定是模特或者小明星，富二代们喜欢这种。”
“汤旗下不是没有传媒公司之类的，唐总身边还缺得了名模明星吗？要有早有了。”
“可能是种大学校花？”
“nonono，一想场面觉得割裂。”
“事实上唐总和么人一起出现可能会觉得割裂。”
“也是！现在很担心他带来的女伴还没他漂亮。”
“哈哈哈哈你说这怕不是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让唐总听见钟送你——”
“卧槽，公司的匿名群里有人看见了！你们看张停车场的照片！”
某位职员抱着机的一句迅速惹起注意，八卦的同事们纷纷拿出机。
匿名群里连发了好几张，清晰度上能甩部专业狗仔一条街，所以也能让他们无比清晰地看清楚照片里的女主人公的长相。
有人呆滞：“这不是位最近大火的昆曲女……”
“小观音！？”
林青鸦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照片已经传遍了晚会会场内。
她正坐在唐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车里，徐远敬案件后她对这种地方本能有点排斥，唐亦并不催促，安静等着她调整呼吸。
林青鸦平复下心底泛开的点不安后，慢慢睁眼，回眸对上靠在方向盘上的人的眼睛。
他极少用这认真的眼看她，漆黑，但澄净见底。
林青鸦不由好奇地问：“你在想么？”
“你。”
林青鸦一怔：“嗯？”
唐亦：“在想，遇见你是人里最大的幸运，但遇见是不是你人里最大的不幸？”
林青鸦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她皱起眉：“当然不是。”
唐亦低声问：“真的？”
“嗯！”
“好，”疯子好哄得很，闻言卸掉沉重，薄唇一弯，勾着方向盘俯身过来吻她柔软唇角，“信了。”
林青鸦轻声：“你不问原因吗。”
唐亦：“不问。”
林青鸦疑『惑』：“为么不问？”
唐亦笑着叹：“小菩萨不太会说谎，说谎的时候很容易能看穿，万一是骗的，至少现在没看穿，所以还是不问为好。”
林青鸦轻绷起脸：“没有骗你。”
“好。”
林青鸦还想说么，唐亦却没给机会，他反身从车座后拿起一只黑『色』天鹅绒质地的鞋盒——
中途他载林青鸦到附近汤旗下的酒店洗浴，让人送来了一身晚会长裙和高跟鞋。高跟鞋毕竟伤脚，唐亦让林青鸦先穿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高跟鞋则被唐亦直接带过来了。
林青鸦抬要接，却见唐亦直接拎出双鞋，绕到副驾驶座侧。车门被他打开，他俯身在车蹲下来。
“抬脚。”
“……”
林青鸦不但没听，还把刚从一次『性』拖鞋里伸出的脚尖往回勾绷了下。
唐亦勾笑抬眼，声音拖得懒慢，“怎么了。”
林青鸦微红着脸：“，自己来，可以吗？”
唐亦：“不可以。”
林青鸦还试图挣扎：“……”
唐亦哑然失笑：“送你的幅画，给你留下的印象这么深吗？”
“——！”
林青鸦确实不太会说谎。
所以被拆穿心思，脑海里的幅月下美人图更挥之不去，尤其是里面代表唐亦的道污黑的身影做出的……
林青鸦还在失，纤细的脚踝已经落到人掌心里，她能反抗的力在他儿不值一提，很轻易被托到车。
还在向勾起。
林青鸦一下子慌了，声腔微颤：“唐…唐亦！”
“嗯，在呢。”唐亦哑着笑，掌心勾着纤细的足踝，往自己身前拉她。
林青鸦快被他欺负哭了，努力想做出威胁的语态：“你要是在，在这儿做，……”
“怎么？”唐亦眼角情绪被笑意染得更恣意勾人，他作势俯身。
林青鸦攥紧指：“你再也想亲了。”
狠是放出去了，但小菩萨还是吓得阖上眼。半晌没感觉到么，她小心睁开眼睛。
见唐亦蹲在车，哑着笑，给她穿上高跟鞋：“好了，不逗你了。”
“……”
林青鸦松下好长好长的一口气。
唐亦笑得不行，从车前起身，把车里的人勾着细腰带出来，他俯身在她长发旁低语：“以后再到地下停车场，想刚刚这件事，不想的了。”
林青鸦一怔，起眸望他。
不等小菩萨反应过来冒出感动的情绪，唐亦想起么，俯回身：“哦，想会逃过一劫。”
林青鸦：“？”
唐亦把抵在她后腰的轻收紧，然后笑：“在这儿是不行，等今晚回家，要把人参果从头到尾尝一遍。”
林青鸦：“…………！”
·
一整晚的酒会下来，林青鸦不管走到哪儿，能感觉到好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黏在她身上。
眼见为实。
若说林青鸦和唐亦上楼来之前还有人不相信照片里的亲昵姿态，坚持林青鸦只是唐亦带来的女伴，在晚会开始后，几钟已经全员麻木了。
眼，语气，动作，随一个细节勾出来，让在场职员忍不住深刻自省自己到底是来参加公司晚会的还是来吃狗粮的。
尤其整场下来，他们看得眼酸，但黏在林青鸦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要离开一丁点的意思。
职员们要怀疑他们唐总是不是大病一场后被人换了芯儿。
不过当他们试图接近林青鸦身边一米内的范围，并收到来自自家老总的“友好”的眼关怀时，他们会明白显然没有。
毕竟这疯批如故的眼，一看还是病得不轻。
直到唐亦中途接了电。
说过几句后，他不悦地低了低身，到林青鸦耳旁：“要出去一下。”
“嗯？”
“狗之前一直让程仞找专人照顾的，今天刚领回来，送它去楼上办公室，走之前再捎上。”
林青鸦茫然：“要你去行吗？”
唐亦：“已经到楼内了，可能太久没回来，正兴奋着，他们说不听。”
林青鸦点头：“好，等你回来。”
“嗯。”
唐亦走之前警告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么状况后快步离开了。
可惜威严没挡得住八卦的力量。
唐亦前脚刚走，后脚有按捺了一整晚的职员凑上来，和林青鸦搭，偏偏同行壮胆，还不是一个两个。
林青鸦招架得苦恼，说好了等唐亦回来，没法离开。
问题起初还只停留在林青鸦和昆曲的层面上，但聊着聊着，有人忍不住了：“林老师和唐总的感情真好啊，看得人好羡慕。”
“以前听说唐总喜欢戏服美人，一直以为传谣，结果竟然是真的呢。”
“芳姐，这说嘛，唐总喜欢林老师未必是因为戏服啊，你这说林老师听了多不舒服？”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林老师千万误会啊，没的意思……”
这边解释未竟，离着近的一个入场口突然『骚』动起来。
众人纷纷停了交谈。
边的嘈杂里，传出来一声。
“汪！”
林青鸦怔住，其余人却慌了。
“卧槽，唐总养的狗怎么进来了？？”
“群里说来送狗的没搂住，让它松绳跑了！”
“狗不咬人吧？”
“不咬人，但是看起来特凶，奓『毛』时候更吓人。”
“啊啊啊在儿！”
声刚落，见不远处的人群纷纷向两旁避开。
一条甩着绳儿跑的威风凛凛的大狗正在餐会厅里兴奋地跑，带翻了一片摆置。
偏偏它还跑得极快，想制伏它的男职员们完全跟不上趟。
耳听着摔东西的声音交杂四起，林青鸦放下里的果汁杯子，刚要上前，听见声惊叫。
只见大狼狗时横着冲过他们面前，正前方还站着个吓傻了的一动不动的小姑娘——
“小亦！”
“——”
伴着一声轻呼，狼狗突然四爪同向，急刹在滑溜的瓷砖上。
没等停稳，它已经兴奋地朝声音的方向撒欢地跑过来。
“汪汪！！”
林青鸦顾不得长裙了，她一挽长发蹲下身，把跑到她面前一秒乖巧的狼狗拦住，免得它再“作恶”。
不过这显然是多虑了。
狼狗跑到她面前以后乖得跟换了条狗似的，疯狂摇尾巴扑上来『舔』林青鸦指的模让职员们震惊莫名觉得熟悉。
不等职员们感觉出问题在哪里，听安静下来的餐会厅里响起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几秒后。
唐亦面无表情地停到狗旁，美人眼阴郁愤怒，声音沉得像咬碎了字往挤——
“给把它带走。”
说完，唐亦拉起地上的林青鸦。他从西服上衣口袋把装饰绢拽出来，一根一根给林青鸦把指上沾的狗狗口水擦净。
越擦唐亦越愤怒，憋不住终于咬出两个字：“的。”
林青鸦无奈得轻声：“唐亦。”
餐会厅一寂。
职员们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点诡异：
只他们进公司好几年也从来不知道叫么的、一直跟在他们唐总身边的狗。
叫——
小么？？
……
这夜过后。
小亦在北城圈里一战名。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