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蓉蓉陪你去赌坊玩玩好不好?蓉蓉想要亲眼看看,万两哥哥是怎么将我的凤羽金丝裙赢回来的。”
“甚好!甚好!”金万两从怀中掏出一大叠旳银票,道,“正好带了些银两,我们去玩儿一把。”
蓉蓉露出满足地笑意,道:“嗯!”
三日后,赌坊。
“怎么又输了!”金万两气愤地道。
蓉蓉抬手摇了摇他的手臂,道:“万两哥哥,你不是很厉害的么?”
金万两叹了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银票交了出去,道:“最近手气不太好……”他瞧了瞧蓉蓉手里把玩着的珍珠,道,“宝贝儿,我现在身上也没钱了,你要不……这颗珍珠借我再来玩玩?我保证连本带利给你赢回来!”
闻言,蓉蓉蹙起了眉,轻声道:“可是……”
见她拒绝,正兴头上的金万两自然是不乐意了,他伸手用力将珍珠抢了过来,道:“这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借我一下怎么了?”
语落,他便将那颗珍珠放到了桌上。
见到这么大的珍珠,众人眼睛都绿了:“哇!不愧是金万两,这么大手笔啊!”
须臾,金万两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懊恼道:“怎么又输了!”
见那颗珍珠被老板喜滋滋地收进口袋,蓉蓉有些委屈地抬手拉了拉金万两的衣袖,道:“万两哥哥,我的珍珠啊……”
“哼。”金万两蹙着眉,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我金万两有的是钱!”
“金万两,拿钱出来!”老板朝他嚷道。
“催什么催?”金万两想了想,近来确实没什么银两了,他转了转眸子,道,“等着,我的店铺抵押给你。”
闻言,老板笑着摸了摸胡子,道:“金老爷可真是阔绰。”
两日后,酒馆。
金万两搂着蓉蓉喝了一口闷酒,烦躁地叹了一口气,道:“不就是手气差了点,将店铺抵押出去了么?那婆娘竟跟闹得这么厉害!”
蓉蓉轻轻挑起了眉,道:“所以,你便休了她?”
金万两哼了一声,道:“自然是要休的,待我好运到头的时候,那黄脸婆就眼红去吧!到时候我便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可好?”
蓉蓉轻轻勾起了唇角,道:“那蓉蓉便要那身裙子做聘礼。”
“好。”金万两亲了亲她的脸颊,搂着她起身往赌坊走去,道,“走,财去!”
五日后。
“怎么会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金万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祖宅的地契被收走,有些腿软地抚着桌子。
“这可不够你抵债的!”老板眼神凌厉地瞪着他,道,“快还钱!拿不出钱来,剁了你的手!”
语落,两个彪形大汉便来到了他的身后。
金万两抬手抓着自己的头,他眼下可是身无分文了!
“万两哥哥,这可怎么办啊……”蓉蓉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手臂道。
他身形有些颤抖咬了咬牙,将身旁的女人拉了过来,粗鲁地推到老板的面前,道:“那拿她来抵债!”
蓉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道:“万两哥哥……你说什么?”
老板睨了那小姑娘一眼,娇小的姑娘身上总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己严实地遮着。
他轻轻哼了一声,道:“这丫头声音是挺好听的,长得好看么?”
“她可是我瞧过最好看的女人啊!”金万两连忙将她的斗篷帽子摘下,露出那粉雕玉琢、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一双魅惑的狐狸眼波光莹莹,瞳色竟是金色的,鼻若悬胆,唇若樱桃,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美得不似凡貌。
众人不由得震撼唏嘘,老板的眼睛都看直了。
蓉蓉的双眸莹莹带泪,拉着他的袖子道:“万两哥哥,蓉蓉不喜欢给人这么瞧的,蓉蓉不是说过,蓉蓉的样貌,只给万两哥哥你一人看的吗……”
“滚开!”金万两将她的手推开,虽然有些不舍,为了自保,还是将身旁的美人推了过去。
老板笑着道:“这小丫头跟天仙一样美,足够你抵债了。”
闻言,金万两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老板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给他,道:“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再多退你一千两,你是要选择拿钱走人呢?还是继续等着翻盘呢?”
金万两将一千两拿了过来,犹疑了一番,又抬头看着对面的美人、房契,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他咬了咬牙,道:“再押!”
闻言,蓉蓉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唇角。
不待片刻,金万两又将自己输了个精光,他痛苦地哭喊着,道:“为什么会这样!没了!全都没了!”
他愣了一会儿,转头看着蓉蓉,瞪着红的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精!是你害死了我!”
闻言,蓉蓉蓦地一惊,旋即依偎在赌坊老板的怀抱中,道:“老爷,我好害怕……”
老板得意地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细嫩的手背,道:“美人儿,不怕不怕……”哄了一会儿,他厉声朝金万两道,“没钱了还不赶紧滚出去?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语落,那两位彪形大汉便架起了他,将他丢到了门口。
屋内的蓉蓉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之色,这回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耗得有点久了,好在玩得还算尽兴。
她微微眯起双眸,不对,是一千年又半月。
她和老板转身走到了里屋,放下了帘子,她缓缓将斗篷取下,便被一个下人恭敬地接过,旋即抬手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老板和几位下人旋即跪了下来,道:“公主,方才多有得罪。”
中宫唐罗轻轻扬起唇角,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个木箱子,抬手打开,里面是金万两的全部身家。
“那金万两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对公主这般无理!”老板蹙着眉道。
中宫唐罗轻轻扬起唇角,手里把玩着那颗巴掌大的珍珠,道:“无妨,你去跟一个即将流落街头的乞丐计较什么呢?”
翌日。
中宫唐罗依旧披着那身黑色的斗篷,抱着昨天的木箱子,晃悠着来到了金夫人的娘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