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挣扎的动作停了一下, 略显局促地『揉』了『揉』鼻尖,“谁让你招呼都不打,就将我抱你腿上,这不是不适应吗?”
小姑娘甚少害羞, 白皙的耳垂都透着一丝淡淡的粉, 傅鸣卓难得瞧见她这个模样, 心中的憋屈都散去了。
“现在适应了吗?嗯?”
他说着低下了头,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陆锦有些痒, 笑着躲了一下,刚开始是不习惯,想到他不仅是她表哥, 如今两人都成亲了, 陆锦心中的别扭就逐渐消散了, “好痒,你别『乱』蹭。”
傅鸣卓啧了一声, 他虽然没有再蹭, 却托住了她的脑袋, 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 陆锦笑着又躲了一下,也张嘴去咬他, 他并未躲避,任她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少女温热的呼吸打在唇上时,傅鸣卓呼吸不由窒了一下, 他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吻住了她。
陆锦没有挣扎,因为被亲得很舒服,她还配合地吻了吻他, 一吻结束时,两人皆有些气喘吁吁。
他们很快就到了小镇上,小镇虽不算繁华,倒也有几样小吃,傅鸣卓牵着她下了马车,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一双眼眸也亮晶晶的,本来想去买点小吃,路过一个馄饨摊时,她却有些走不动了。
这摊子面积不算大,却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陆锦站在路边,都闻到了香味,忍不住探着小脑袋往里瞧了瞧,桌上的馄饨,皮薄馅嫩,上面撒着香菜,只是瞧见就很有胃口。
陆锦刚刚没吃什么东西,被香味一勾,肚子就呼噜噜叫了起来,傅鸣卓瞧见她的神情,勾了勾她的手指,“想吃?”
陆锦点头。
这时恰好有一桌人站了起来,店家手脚麻利地将桌子收拾了一下,见他们朝这边走来时,微微愣了一下,这两人不仅相貌上佳,气质也是一绝,根本不像愿意纡尊降贵在这小摊上吃饭的人。
『妇』人擦了擦手,神情有些局促,谁料面前这小姑娘竟是冲她灿然一笑,爽快道:“大娘,给我们来两碗馄饨。”
傅鸣卓纠正道:“一碗就行。”
他对食物没太大感觉,刚刚在客栈时,食物虽一言难尽,他也吃了些,再来一碗馄饨肯定吃不下去。
『妇』人揪住了围裙,连忙应了下来,“好嘞!两位快坐吧。”
她说着就连忙去拉跟前的长凳,陆锦笑道:“您去忙吧,我们自己动手就行。”
她说着戳了一下傅鸣卓。
傅鸣卓也没嫌麻烦,伸手拉开了长凳,见他们没什么架子,这『妇』人松口气。
陆锦和傅鸣卓都是头一次在街边的小摊上吃东西,一个是满眼兴奋,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一个则懒洋洋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两人是面对面坐的,因为傅鸣卓个头很高,桌子又不大,他那双长腿伸展开后,就触碰到了她的小腿肚。
他脸上这才带了点笑,却没有收回腿的意思。扫到他唇边的笑,陆锦冲他扮了个鬼脸,小腿晃了晃,撞了一下他的腿。
傅鸣卓伸腿夹住了她的腿,陆锦脸上的惬意这才变了一下,她抬脚踢了他一下,傅鸣卓眉峰微挑,唇边的笑带了点坏坏的感觉,却没有躲开的意思,陆锦眼眸微动,四处扫了一眼,见大家没有注意桌下的动静,才悄悄松口气。
好在他没有一直夹着不放,老板娘端着馄饨朝这边走来时,他就松开了腿,出门在外,他倒也体贴,见馄饨来了,就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了陆锦。
陆锦接住,就夹起一个馄饨,因有些烫,她低头吹了吹,粉嫩嫩的唇微微撅起,傅鸣卓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唇上,哪怕才刚刚品尝过,他也有些移不开目光。
陆锦以为他也想吃了,不由眨了眨眼,夹着吹凉的馄饨往他跟前递了递,“想吃啦?”
傅鸣卓本没有食欲,见她竟递到了他唇边,他心中微动,低下了脑袋,快要咬到时,就见她稳当当地夹着馄饨移开了,直接放到了自己口中。
馄饨包的小,面皮也很薄,咬一口满满的肉香,她笑得狡黠,不仅吃得满足,脸上也满是得逞后的愉快,傅鸣卓啧了一声,长臂一挥,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多大了?”
他敲得并不疼,举止间还带着一丝亲昵,陆锦弯了弯唇,吃完一个才道:“你不是不想吃吗?”
话虽如此,见他又想吃了,她还是又夹了一个递给了他,“诺,给你。”
傅鸣卓低头咬住了馄饨,她这次倒是没诈他,这一碗馄饨有十几个,陆锦一个人也吃不完,她自己吃一个,再喂他一个,倒也惬意。
殊不知周围的人,都在打量他们,实在是两人的相貌太出『色』了,又旁若无人的亲昵。陆锦天生得粗神经,压根没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就算察觉到了她估计也不在意。
傅鸣卓只是淡淡扫了大家一眼,见他们缩了下肩膀,不敢再瞧了,才收回视线。
不知不觉一碗馄饨快见底了,陆锦这才问他一句,“够吃吗?不然我再要一碗?”
以为她不够吃,傅鸣卓道:“不用,剩下的你自己吃。”
碗里也仅剩三个了,他并不饿,不过是享受被她投喂的感觉。
陆锦的食量也不算大,半碗馄饨就足够她饱腹了,她把最后一个又分给了表哥,尽管如此,她还是吃撑了,最后也仅买了点豌豆馅,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上路后,马车又坐了半个时辰,才到庄子上。
傅鸣卓将她安置好,就离开了。
陆锦在庄子上转悠了一下,这儿依山傍水,风景是极好的,陆锦恍若从笼中跑出来的小鸟,好不快活。
傅鸣卓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回来。他是去水杏村查案去了,当天到水杏村的,还有他的同僚,他们当天晚上循着线索查到了另一人身上,因那人逃跑了,他们便亲自追了追,这才耽误了两日。
他这两宿都没怎么休息好,回来时,不仅风尘仆仆的,下巴上还有了胡渣,在陆锦的记忆中,表哥走到哪儿都是容光焕发、耀眼夺目的存在,何曾这样不修边幅过?
陆锦连忙让管事烧了热水,让他先洗了个热水澡。他洗完澡出来时,脸上的疲倦才散去些。
陆锦早就沐浴好了,原本靠在榻上翻话本,见他出来了,她才丢下话本,瞧见他眸底依然带着疲倦,陆锦走到他身旁,将人按在了床上,“我帮表哥按一下脑袋吧?”
祖母时常头疼,为了伺候她老人家,陆锦特意跟她身边的嬷嬷学过怎么按摩会舒服些。
傅鸣卓没休息好,脑壳倒也真有些疼,闻言点了点头。她一双手柔弱无骨,按起来轻重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傅鸣卓舒服得都有些不想动,陆锦又按了一会儿道:“表哥早点休息吧。”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人,却又睁开眼,他笑道:“这个时辰哪里睡得着。”
陆锦道:“既然没休息好,就早点睡,管什么时辰?”
怕光线太亮,他睡不着,陆锦也没再继续看话本,她今天爬了山,这会儿也有些累了,便熄灭了灯,只在屏风外留了一盏,她上了床后,就拉下了帷幔,催他,“快睡。”
傅鸣卓忍不住勾了勾唇,长臂一挥就将她捞到了怀里,声音带了点戏谑,“我说要留在这儿了?嗯?这么想跟我一起睡?”
陆锦跌到了他怀里,男人的胸膛很硬,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手指揪住了他的衣襟,她下意识以为他会留这儿,才熄了灯,闻言,眉头蹙了蹙,“都这么晚了,管事又不知道你要跟我分房,肯定没给你收拾房间。你难道不想跟我睡?”
傅鸣卓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觉得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这丫头,会把睡字说得这么纯洁,他也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三天不见,他早就有些想她了,他借着灯光,低头摩挲了一下她的唇,哑声道:“想我没?”
才两三日不见,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一年半载不见?
陆锦被他蹭得有些痒,缩着脑袋躲了一下,傅鸣卓却更紧地箍住了她,他亲了亲她,才将人罩在了身下。
见他疲倦成这样,都没有睡觉的意思,陆锦心中才有些慌,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不困吗?”
傅鸣卓笑了笑,又低头亲了她一下,“困什么?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再困也能打起精神。”
他们并未拉下帷幔,屏风外的烛火隐约照进来些许,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笔直的鼻梁和坚硬的下巴都好似带了股神秘感。
陆锦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她之前是说了晚两日,那是因为绿秀说了可以给她制『药』,然而她却随着他离开了京城,自然没能收到绿秀的『药』。
她心跳『乱』了些,忙不迭道:“等一下,回京后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显然是怕他不管不顾地胡来。
傅鸣卓眯了眯眼睛,脸『色』又有些臭,“怎么又推?陆锦,你老实说,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他板起脸时,很唬人,哪里还有平日里散漫的模样,哪怕不怕他,陆锦一颗心都下意识提了起来,怕他生气,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摇头,“不是呀,我没有不待见表哥,再晚两天,等我有了『药』,都随你好不好?”
傅鸣卓蹙眉,“什么『药』?”
陆锦没瞒他,语气甚至带了点抱怨,“一种不让人疼的『药』,表哥若是早些时间备了『药』,我也不会因为怕疼,就打你了。”
傅鸣卓这才明白,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不过是怕疼而已,饶是知晓她娇气,傅鸣卓也没料到,她竟娇气成这样,他只怕是全京城唯一一个因为妻子怕疼,迟迟无法圆房的人,他又无语又好笑。
天下哪有吃了就不疼的『药』?傅鸣卓只觉得绿秀在忽悠她。
见她坚持,他也没戳破她的幻想,同意了推迟两日再真正圆房,虽然没法圆房,傅鸣卓却不想再放过她了,他压低声音,在她耳旁道:“今晚就让你尝尝不疼的体验,房事可不是只有疼痛。”
陆锦眨了眨眼,他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吻得意『乱』情『迷』时,手指便下滑了些,唇舌也一点点向下蔓延。等他停下来时,陆锦浑身滚烫,她死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吃她那个地方。
陆锦确实体验到了旁的感受,体验完,整个人都钻到了被窝里,打死也不出来了,偏偏身后的人,还在逗她,“怎么样?是不是一点都不疼?舒服吗?嗯?”
陆锦又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