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不是参加晚宴去了吗?
迟忱宴忙完手头一点工作,问千永今晚太太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完又觉得千永可能不知道,于是直接转而问乔佳一。
乔佳一此时正在陪路梨在微信上激情辱骂白千迎辱骂迟忱宴,突然收到迟忱宴的消息,难免斜眼。
她想了想,还是给迟忱宴回:
【你前女友又阴魂不散了】
然后把路梨刚才辱骂的话截屏,发了过去:
【迟忱宴这种高中就开始谈恋爱的狗男人怎么好意思跟我这种纯洁的少女矫情到现在?】
【我喜不喜欢他心里没点儿数吗?非要逼我?】
【以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了!我最讨厌成天作来作去的男人!】
【Hei tui!】
迟忱宴看得浑身一个寒颤,扣下手机,忙起身去找路梨。
今天他的床是空的。
路梨回自己房间睡了。
迟忱宴暗骂一句,去拉两间房中间的门。
没拉动,路梨从她那边锁住了。
迟忱宴平静了一下,想起衣帽间还有浴室。
那里是通的。
之前刚出问题时,他为了防路梨,关上了中间的门,路梨就从浴室过来了,抱着抱枕,可怜巴巴站在他床旁。
迟忱宴忙去到浴室,开那里的门。
然而发现浴室和衣帽间的门也关上了。
锁的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orz,发一百个红包吧
☆、第四十七天甜了
迟忱宴没想到路梨关的那么彻底,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开始敲门:“路梨,阿梨,梨梨?”
“开门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
迟忱宴又掏出手机。
路梨这边刚跟乔佳一在微信上激情辱骂完,躺在床上, 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直接按了个拒接。
只不过拒接后没两秒又响了, 锲而不舍。
路梨面无表情地看着来电显示上“亲亲老公”四个字。
微信她改回去了,电话簿里一直没改, 保留到现在。
路梨冷哼一声。
谁要这种亲亲老公。
又作又小气就算了, 还有个前女友膈应她,就好像谁没有他就不行了一样。
大不了她以后不嫖了, 塑料就塑料。
她思索一下, 把“亲亲老公”改成“一个不是很重要的人”。
改完备注, 面对还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路梨直接选了关机。
清净了。
外面还有敲门声, 她用枕头捂住头。
告诉自己没有迟忱宴也可以睡着,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 成熟的路梨要做成熟的事情,不能像小孩子, 没有谁就睡不着觉。
夜色加深。
这一觉虽然睡得不踏实,但还是勉强能睡着,并且没有再做最近老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这一点还是不错的。
路梨第二天醒的不算早。
她很欣慰自己能够迈出没有迟忱宴的第一步,下床, 一开门,被门口立着的人吓了一跳。
路梨往后退了一步:“你……”
她本来想说你不会就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吧,但又看迟忱宴面容整洁,应该是很早就起来了,接着在门外等。
路梨皱了皱眉,冷冷静静地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迟忱宴抓住她一只手:“别生气。”
路梨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抽出来:“谁说我生气了?。”
她抬了抬下巴,说:“我没有生气,我经过一晚上的慎重考虑,决定了,我以后不占你便宜了,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不用了,也不吃你的小肉丸了,所以从现在起你也不用在意什么彩虹屁,更不用老是逼我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我觉得我们就恢复之前,我说我认知错乱之前的那种状态,挺好的。”
迟忱宴听得直接愣住。
路梨说完一长串,绕过他,准备去洗漱。
然后突然从后被拦腰抱起来。
有人沉着嗓子在她身后说:“我不许。”
路梨突然双脚离地,吓得花容失色状:“迟忱宴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她蹬着腿,又用手肘去撞他,只可惜她平常体重控制的太好,那点分量对迟忱宴来说微不足道,动作更像是小猫抓痒。
路梨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把瑜伽课改成拳击:“你干嘛,变态!迟忱宴你放我下来!”
男人都是讨厌鬼,给他机会让他亲亲抱抱他非得作,现在竟然直接抱住不撒手。
迟忱宴听她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开口:“叫老公。”
“唔?”路梨停止挣扎一瞬。
迟忱宴重复一遍:“叫老公。”
路梨突然想起他喝醉了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凶巴巴地让她叫老公。
他现在就是这么对待不辞辛劳把他从沙发扶到床上,照顾他好好睡觉给他醒酒的小娇妻的。
路梨于是继续拳打脚踢:“谁要叫你老公,我才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迟忱宴挨着路梨的花拳绣腿,把她抱到书桌上放下,身体卡在她腿间让她下不来。
路梨坐在书桌上,又在迟忱宴胸口给了两拳:“你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要去告你,我还要告诉媒体告诉我爸爸,告诉他们说你家暴我!”
迟忱宴:“………………”
家暴可能是有的,但施暴对象明明另有其人才对。
他卡住路梨的手臂,问:“谁家暴谁了?”
路梨抬起头:“你家暴我。”
“你不仅家暴我,你还矫情火葬场我,你还弄个前女友来膈应我。”
“我不喜欢你了。”之前虽然没说,但心底里可是正儿八经喜欢过的。
“你这种早恋的水性杨花的男人是配不上我这种纯洁小仙女的。”
“我要跟你重新塑料起来。”
迟忱宴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不许。”
路梨:“早恋的男人在纯洁小仙女面前是没有发言权更没有资格矫情的。”
“说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对不起。”迟忱宴知道他在这上面比路梨矮一截:“以后再也不矫情了。”
路梨别过头。
迟忱宴:“你也知道,我跟她早就已经没有联系了。”
“十年前,半个学期,没有牵手没有接吻。”
路梨表情和缓了些,不过还是继续说:“那又怎样,也是前女友,”她突然酸不溜秋,“人家毕业作品都还是纪念你呢,还拿奖了。”
“我明天也要去公开纪念一下我的幼儿园前男友,哼。”
提起白千迎,迟忱宴对此也很无语,他又低头,看一脸酸溜溜还不自知的路梨。
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路梨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路梨想把手抽出来,气鼓鼓:“你不许摸我手。”
“她是前女友,”迟忱宴说。
路梨一听他还敢说,更来气了,阴阳怪气着:“对,她是前女友,有人有个初恋女友都没关系,有人跟别人吹两句彩虹屁都不行,要没有尊严的道歉,要一口一个我爱的究竟是谁,要追夫火葬场,呵。”
迟忱宴瞧着路梨阴阳怪气的小模样,他哑然,摇了摇头,说:“有又有什么用,即便有,我还不是只牵过一个人,只抱过一个人,只亲过一个人,只……”
他凑近,薄唇快要贴到她脸颊,低声,“只跟一个人生胖胖。”
一直扭来扭去不安分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听着那些话,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很痒。
一点一点,脸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