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上国接纳遣唐使,让他们来大唐求取学问,他们所学不仅仅是圣贤经义,还有铺路造桥,农耕种植,牲畜牧马等等。
就连中原的植物和烹饪他们也不放过,樱花,生鱼片,和服等等,这些都是原产于大唐的特产,一千多年后,竟成了倭国的特产。
那些既蠢又坏的女人们穿着和服,站在樱花树下喜滋滋地摆着各种姿势拍照,自以为是异域风情,殊不知这些都是一千多年前我大唐原汁原味的乡土村姑的模样。
老师有本事,吸引学生来求学,本是一件好事,老师也不介意把学问传授出去。
可学生心术不正,学到的本事硬说是自己的原创,不让学就偷,偷不到就骂,一边跟老师干仗,一边厚着脸皮来上课……
这样的学生,不开除他难道留着过年?
另外,学生貌似恭谨的求学,他们学到了什么?老师教给他们圣贤之言,告诉他们忠孝仁义礼智信,教他们温良恭俭让,礼义廉耻,仁德恕谦。
然而,他们一个都没学会。
他们学会的,是华夏千年的战争谋略史。
时至一千多年后,最吸引倭国人的华夏历史,是三国,那段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无关道德仁义,只有血淋淋争霸的战乱史。。
他们只好这一口儿,千年下来口味都没变过。
这便是倭国人的本质,他们感兴趣的只有战争和掠夺。
而我华夏的圣贤学问,他们也学,学到手后用来伪装自己,把自己包装成很有礼貌的样子。
因为直接掠夺的模样太丑陋,他们必须要有一张漂亮的外皮,抢东西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看。
这便是李钦载上谏逐遣唐使的初衷。
狼子野心不仁不义之国,不配学圣贤经义,那是对华夏圣贤的侮辱,回到原始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
“回头你写一封信给你父皇,老老实实认个错,告诉他你近日的遭遇,还有,转达我一句话,遣唐使必须尽逐出我大唐,一丝一毫的学问都不能让他们带走。”李钦载沉声道。
李素节点头,犹豫了一下,疑惑道:“先生不喜欢倭国人?”
李钦载沉默片刻,道:“非但不喜欢,而且很痛恨。”
“因为他们在白江口突袭我大唐将士?”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不仅于此,当你认清了这个民族的本性后,很难对他们产生喜欢,不怕跋扈嚣张的真小人,怕的是彬彬有礼的伪君子。”
“伪君子冷不丁捅出的刀子,比真小人更痛,更致命。”
李素节不解地道:“倭国是伪君子?”
李钦载避而不答,忽然问道:“来日与倭国再次海战,我军胜局已定,海战之后,我们便可班师回大唐了吧?”
“是,有了这场大胜,回到长安想必父皇也不会太苛责于我。”李素节喜滋滋地道。
李钦载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喃喃道:“我大老远跑来百济当行军长史,记记账,弄个新玩意儿,顺便见识一下王师如何打海战……就这?”
李素节愕然:“这还不够?先生已经很厉害了,您造出的三眼铳,可是直接提升了我军的胜算,孙大总管说了,海战之后,先生记功。”
“稀罕功么?”李钦载哼了一声,道:“蛮夷岛国,敢主动对大唐启战,一场海战教训过后就完了?”
李素节眨眼:“不然呢?”
李钦载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笑道:“素节,喜欢倭国美女么?听说倭国美女比新罗婢还温顺,让她们干啥就干啥。”
“男人就是她们的天,丝毫不敢反抗,而且乐于献身,学习积极性也强,主动解锁各种姿势,水路旱路,条条大路通长安……”
这话显然没触到李素节的嗨点。
李素节正色道:“先生,弟子是正经人。”
“先生从来不教正经人,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不然开除。”
李素节叹了口气,只好换了个说法:“先生,弟子毛还没长齐……”
李钦载失望地道:“这个……就真没办法了,你这育有点慢呀,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回头写个五千字的检查。”
虽然毛没长齐,但李素节的脑子育却不慢。
略微琢磨了一下刚才的师生对话,李素节忽然大吃一惊,骇然道:“先生,你该不会想……”
“闭嘴!”
…………
清晨,百济港口的水师将士们刚睡醒,在将领的呵斥下准备列队操练,忽然听到港口空地上一阵阵巨响。
将士们面面相觑后,倒也不见惊慌,这几日军器监不停实验三眼铳,时不时便有巨响,将士们已经习惯。
刘仁轨一脸惊喜地盯着手里的三眼铳,目光之深情,如同凝视一位绝色倾城的美女。
男人看到绝色美女不仅动心,而且要动手。
刘仁轨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摩上去,刚刚射后的三眼铳表面滚烫,刘仁轨刚摸上去就被烫得浑身一震,龇牙咧嘴不停甩手。
“好东西!有此物相助,何愁荡不平百济余孽,若给老夫三千杆,老夫可领兵平了高句丽!”刘仁轨难得地大笑起来。
经常板着脸的人,笑起来特别难看,透着一股杀人狂魔得逞后的狰狞。
李钦载果断扭过脸去。
不会笑就不要笑,啥事那么高兴呀。
一旁的孙仁师捋须微笑,道:“正则兄,如何?此物没让你失望吧?”
刘仁轨望向李钦载,使劲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欣然道:“好小子,是个人才!老夫与大唐万千将士承你大情了!”
李钦载躬身:“下官不敢当,奇淫巧技而已,偏才非正道,只凭本心报效君上家国。”
刘仁轨喜道:“说得好!不过你这可不是偏才,是社稷急需的大才,小子不可妄自菲薄。”
扭头望向孙仁师,刘仁轨道:“老夫答应了,与大总管联名上奏陛下,为李长史请功,此战过后,李长史可为功,无可争议。”
李钦载只好继续谦逊地道谢。
刘仁轨接着道:“此物用于水师可惜了,陆战亦同样需要,李长史,图纸秘方交给老夫,我召集军中铁匠连夜打造,造个三千杆,明日便陈兵高句丽国境!”
李钦载从怀里一掏,图纸秘方双手奉上。
身后的刘阿四看得脸直抽抽,惋惜地垂下头。
李家的秘方……又白送出去了。
正好孙仁师和刘仁轨两位主帅同框,李钦载趁此机会叮嘱道:“两位总管,弓箭的射程是百步左右,三眼铳的射程是五十步上下,当然百步亦有杀伤力,但弓箭的射程是强于三眼铳的。”
孙仁师目光闪动:“李长史想说什么?”
“下官想说,火枪营的将士应配以重甲,弓箭射不穿的那种,保证百步外的弓箭不会对火枪营造成太大伤亡,两军接战,捱过百步到五十步的距离,我军便无敌于天下。”
孙仁师与刘仁轨迅速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有道理,李长史心思细腻,这个建议很有用。”
刘仁轨军务繁忙,亲眼见识过三眼铳的威力后便打算离开。
走了也没空手,带了几杆三眼铳样品和一筐火药。
临走时用力拍着李钦载的肩,刘仁轨语重心长道:“一事归一事,三眼铳是大功一件,但不可学你祖父纵兵为祸,身在军中当遵守军纪,若有丝毫触犯,老夫照样会参你,好自为之。”
李钦载气得直咬牙。
老东西拔D无情,东西到手就不说人话了。
这狗脾气居然能当官,这么多年还没被政敌干掉,朝堂的奸臣们业务能力不行啊。
两天后。
军中铁匠日夜打造三眼铳,炉子的火没熄过,铁匠们轮班上岗,累得摇摇欲坠两眼绿。
终于在两天后,铁匠们打造出了三千杆三眼铳,完成了孙仁师的军令。
而就在最后一杆三眼铳淬冷出炉时,港口外的斥候船来报。
倭国纠集千余艘小船,再次突袭白江口。
孙仁师毫不犹豫当即下令迎战。
白江口之耻,白江口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