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人们看到宸王殿下拥着宸王妃飞身掠过。
议论声立刻起来——
“先不说宸王妃会哪些才艺,光看外貌,宸王殿下与宸王妃是真的相配。”
“那是,否则这对南昭兄妹怎么会看上咱们大邺的宸王夫妇?”
“说来也真的搞笑,这南昭人是专门拆人婚姻的吗?哥哥看上人家王妃,妹妹看上人家夫君,这南昭皇室之人,果然不同凡响!”
“脸皮厚呗,你们没看到那南昭公主摔了一跤,此刻还像是没事人一般!”
“她这衣服领子还能再低一些吗?”
“是啊,大冬天的,也不怕心口的肌肤冻坏了!”
“这叫博人眼球!”
“呵呵,都没料,拿什么博人眼球?”
立刻有人出来制止:“这些话有些粗俗了,咱们是大邺人,悠着些。虽说她这好像是跟在下跪的搓衣板一般平!”
这话立马引起大笑。
“这位仁兄厉害啊!”方才那人以为他是来阻止他说话的,没想到这人说的比他更厉害。
看台很大,并非所有声音都能清晰地传到比试的台面上去。
所以这些话赵曜没听见,南昭使团也没听见。
但是飞身而过的君戎璟与苏言婳依稀听到了一些。
此刻的赵星芸已经换了另一套华服,衣领子比方才那一套还要低一些,她正婀娜地走到琴前。
随后,冲高台微微弯腰:“大邺皇上、太后、皇后,星芸在此献丑了!”
话落,她端坐于琴前开始抚琴。
琴声悠扬,清丽婉转,赵星芸这一曲无不显示了一个女子对爱情的向往之情。
一曲终了,南昭使团所在的地方开始爆发出掌声,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苏言婳微微颔首,平心而论赵星芸弹得不错。
轮到她了。
苏言婳辞了君戎璟,只身走到台中央。
太后含笑问:“永安,你准备弹什么曲?”
苏言婳屈膝行礼:“皇祖母,永安记不住曲子,只能即兴一曲了。”
她说的是真话,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的,那曲子都又长又臭,又许久不练,她是真没记住的。
这话立刻引起人们的哄笑。
方才那些嘲笑赵星芸的毒舌们,这会开始笑苏言婳。
“这宸王妃估计要输掉了,记不住曲子,还弹什么?”
“弹棉花吧!”
苏言婳行至琴前,行云流水般坐下,随手抚了一把。
这声音传出来,果真跟弹棉花无异。
看台上的人都大笑起来。
就在人们笑得夸张时,苏言婳双手置于琴面,让琴安静了下来。
高台上的赵曜见状,微微眯了眯眼,这个苏言婳任何动作都像是胸有成竹,这种人为何会有那般不好听的名声?
随着苏言婳试音的结束,看台上的笑声是越发激烈。
她听不到那些笑话她的人在说什么,但是笑声聚在一起,这笑带着轻蔑与嘲弄,她是知道的。
自己从未在宫宴上抚琴,看来人们对她的偏见足够深。
不顾这些笑声,她平心静气地开始抚琴。
渐渐地,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他们分明听到苏言婳琴声里的安静悠远。
那些笑话她的之人,此刻都闭紧了嘴巴,屏息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