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尸体,想看出点什么。
“问过下人们了吗?”
“问了,都说不知道。”
“有没有什么疑点?”
“没有,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公主在府中闲逛的时候来过这里。”
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事,还是刚才仔细盘问的时候才得知,梁书凝之前来后院之时与花缇有交集。
只是她已经回去好几天,按道理跟花缇的死扯不上关系。
“书凝?”萧战疑惑看向花绯,花绯朝他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先让他们想办法把尸体处理一下,最近各国都会派使臣前来,现在不宜把事情闹大,让府中的下人都把嘴巴闭紧一点,别让人抓了把柄。”
花绯点了点头道:“嗯嗯,我知道。”
再过一个月,就是五年一度的各国朝拜之日,那些想要求得宏国庇护的小国家都会来此朝拜进贡,以求无战事举国安定。
上早朝的时候,梁书昱便让萧战负责这次使团接待的总体事项。
这段日子,萧战一边负责接待各国使臣的事项,一边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还没有什么眉目的时候,又听宫中有消息说,平阳长公主近日身体不适,宫中太医看过之后皆束手无策。
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照顾平阳长公主的宫人说梁书凝身体出现不适是在从萧府回来后的一两天,开始只是以为是简单的发热头疼,没想到最后越来越严重。
这样一来,此事就耐人寻味了。
“绯绯,你怎么看?”得知此事之后,萧战第一时间告诉了花绯。
“肯定是冲我们来的呗,不是说从我们这里离开之后就开始不舒服的吗?意思就是我们萧府的问题。”花绯头脑中有一点思绪在隐约闪动,好像明白了之前梁书凝为何一定要在萧府小住。
可是,她从前和萧府并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仇怨,她到底为何这样做?
“可能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先是花缇死的有点离奇,现在又是平阳长公主出事,两者又都跟我们萧府有联系,偏偏还撞上了使团接待这种大事。”萧战若有所思道。
“战战,那你要小心一点,也不知道是谁想针对我们萧府。”
“嗯,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对了,花缇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萧战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那天公主虽与花缇见了面,但并无其他举动与异常。”顿了顿,又接着道:“但偏偏她现在也出事了,或者二者有什么联系?”
花绯想了想,道:“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想置花缇于死地,而且还跟长公主过不去。”
“你觉得这件事情长公主不是主谋?”
花绯摇了摇头:“我觉得主谋另有他人,只是隐藏在暗处我们没有发现。”
萧战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这日,萧战他们刚吃完午饭,陆适气冲冲到了府中,也没通报,直接进了木枫苑,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真是气死我了。”
花绯见状,连忙道:“怎么了?什么事惹得我们陆小公子这么生气。”
“别提了,本想着今日天气好去听书楼听会书,结果书没听,人都是被气着了。”
花绯摆出一副贱兮兮的,听八卦的表情道:“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陆适瞥了她一眼:“收起你那副表情,还不是因为你们。”
“怎么就关我们的事了?你别血口喷人。”
陆适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
“因为我们什么?”
陆适细细道来:“我刚才在听书楼………”
“哦?这倒是有趣,我也想去听一听。”
陆适看着他们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有趣?要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搭理他了,让他随意说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你就别生气了。”转头对萧战说道:“战战,明日我们也去听一听吧!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萧战点了点头:“好。”
陆适插话道:“那我也要去。”
“你不生气啦?”
陆适把头转过去,没有回答。
第二日,萧战他们果然来了听书楼,为了避免让人发现他们,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他们三人要了个包间,刚一坐下,就听到下面的人开始说起了故事。
“话说我们前面说到了花绯花将军出城搬救兵却被敌军暗算掉落了悬崖生死未卜,萧侯爷知道后更是伤心欲绝,这三年都是花二小姐陪在身边,两人之间渐生情愫,都得皇上赐婚了,结果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大婚的那一天,花将军回来了,这可真的是造化弄人啊!最后不知为何,花二小姐竟在萧府当了下人…”
突然下面有人打断道:“不是说花大将军坠崖皆是花二小姐所为吗?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那也不过是花大将军的一面之词,你有亲眼看见吗?”
“这倒是没有。”
“就是嘛,花大将军在花二小姐入府后,可谓是百般刁难,把花二小姐折磨的不成人样。”
“那萧侯爷没有说什么吗?”
“你听我说完,花大将军回来后就会一种妖术,据说能召唤所有的毒虫蛇蚁,最后,花大将军也是用这种妖术把花二小姐杀害,而也正是因此才让萧侯爷敢怒不敢言……”
听到这里,花绯笑了,转头偏向萧战道:“战战,你何时与花缇暗生情愫,我怎的不知?”顿了顿,又垂首顿足的说道:“战战,你居然背叛了我,我要与你和离。”
萧战无奈,倒了杯茶,淡淡的说道:“别闹,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陆适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花绯说道:“不能!恶心死你,谁让你来的?”
陆适无言以对,接着说:“你难道都不生气的吗?他们这样说……”
花绯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人啊!总是有这种奇怪的心理,仿佛对别人的事评头论足一番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存在感。殊不知这些事又与他们有何干系,最后不也是听过了笑过了,然后就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