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时候徐父才回来神色匆匆的进来, 别墅楼下客厅里只有徐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他,见徐父回来匆匆站起身来去迎他:“怎么样, 元少爷没事吧?”
徐父面色沉沉:“不太好,理事长和老会长决定送元少爷出国,四年内不允许他回国, 天亮了就坐飞机走。”
徐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忧心的是善儿和李元的订婚仪式还没有举行,这怎么一波三折的,如果李元四年都不被允许回国的话,这婚事就相当于无限期延迟了,到最后这婚约还真的能作数吗。
徐父抬头往楼上望了一眼:“善儿呢?”
徐母:“善儿早早就睡了。”
徐父视线往外面看了一眼,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停在别墅庭院里开着车灯的黑色豪车,声音沉沉:“你去把善儿叫醒,让她下楼来, 元少爷在外面等她。”
徐母惊讶:“元少爷也来了?”
她顺着徐父的视线往别墅外面望过去,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 连忙应声:“我这就上去叫善儿, 请元少爷进来坐吧。”
徐父摇头催促:“不用,你快去叫善儿下来就行,元少爷要单独和她说话, 简单和她说明一下情况。”
徐母嗯了一声,而后匆匆上了楼去叫徐善。
徐善怎么可能睡, 她只不过是闭着灯窝在被子里,拿着手机在刷网上的报道, 最先曝出李元和郑裕吸.毒的那些新闻报道现在几乎已经被删得差不多了, 只有零星的几条新闻, 不过可想而知今晚的李家和郑家该有多么的混乱。
徐母上了楼,走到徐善的房门前,急促地敲了两声门:“善儿,是母亲,快醒醒。”
徐善按灭了手机,等了两秒之后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开门,见徐善出来,徐母连忙握住徐善的手:“善儿,元少爷来了,他在别墅外面等你,有话要和你说。”
徐善故作惊讶,询问:“怎么了母亲,李元这么晚怎么来了?”
徐母语气焦急:“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你睡得早可能还不知道元少爷在夜店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出了新闻,理事长和老会长震怒要把他送去国外,而且四年不允许回到韩国,天亮就要坐飞机去美国了,可能是想走之前见你一面,否则也不会这么晚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这样的,徐母此刻也变得有一些急躁起来,把自己的皮草披肩脱下来给徐披上,而后推着她下了楼,一边走一边嘱咐:“善儿,如果元少爷真的四年不能回国的话,你们的婚事还要无限期推迟,他今天心情不会好,你别同他顶嘴,顺着他说,知道吗?”
下了楼之后同样的话徐父又嘱咐了她一遍,总之大意就是尽管李元今天晚上磕了药,但他依然不是个坏孩子,要体谅他,今天晚上也绝不能同他闹掰。
徐善穿着件单薄的真丝睡衣,外面裹着徐母给她的白色皮草披肩,上了李元的车了,徐父跟李元一起回来的,李元磕了药喝了柳自然不能开车,是徐父开着他的车回来的,李元坐在后排,徐善上车的时候他明明听到了,可却依然轻阖着眼,指腹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紧紧拧着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神情有些恍惚。
徐善拉紧披肩,侧头看着他,他的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半明半灭,愈发阴鸷,她轻声开口喊了一声李元。
李元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缓缓睁开眼睛,按了一下身侧的按钮,咔嚓一声,车门被锁上。
他倏地俯过身来,强硬地按住徐善的手,顺势圈住她的身子,低头一下子堵住她唇瓣,用力啃咬,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但似乎又带着无限柔情,徐善推了两下,挣扎不开便放弃了,她记不清这个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雪白的脸颊上,唇瓣红肿。
良久,李元才缓缓退开身子,盯着徐善的眼睛:“父亲决定送我出国,四年不允许我回到国内,天亮就要坐最早的航班去美国了,你会去看我吗?徐善。”
徐善同他对视,声音淡淡:“会。”
李元抬起手指在她眼角的位置上轻点了一下,声音沉沉:“我希望你是因为想我才去,而不是因为徐秘书长逼你。”
“回来我们就订婚,徐善。”
徐善唇瓣轻启:“好。”
翌日,天刚透亮,李元坐着最早的航班前往美国,崔室长也被发配过去,要在那里陪他待上一整年,李元前脚刚走,郑裕晚上的飞机也被郑父给撵去美国了,本来早上的时候郑母搬出了娘家的背景,一方面给郑父施压,一方面哀切地为郑裕求情,郑父的态度已经微微有些软化了,可谁知医院那边郑妍传来消息林医生和孩子全都没保住,这个消息一下子又让郑父心硬了起来,丝毫不再顾忌郑母的脸面,直接把郑裕赶出了国。
林医生怀孕月份还没有那么大,流产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是郑妍做了手脚,她坚信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更不能威胁她。
李元和郑裕在美国那边安顿下来正式入学,徐善也正式进入到首尔大的秘书学学科就读,李元刚到美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发脾气,因为徐善一通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他最常做的两件事,一件是盯着手机看,另一件事就是打砸东西,他即使再生气也没有主动给徐善打,他就是想知道如果他不给徐善打这个电话,她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她,好在有崔室长和郑裕在一旁安抚他,否则他可能直接就偷跑回韩国来了,这要是让理事长和老会长知道可了不得。
在首尔大这种地方就读并不轻松,徐善也不敢懈怠,她几乎是刚一入学就成了学校里出了名的女神,脸蛋清纯漂亮,家世又好,找她联谊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有的是男生直接联系她,有的则是女生想要叫她一起去联谊,徐善基本上保持着拒绝三次,答应一次的频率。
这天,徐善晚上刚参加完入学聚会回来,冲了个澡爬上床,收到了宋璟给她发过来的kakaotalk,是一张延世大校内的风景照片,对她念念不忘占了两分,想从她这里打听李元的消息占了八分,所以他一直和徐善保持着联系,徐善也是不咸不淡地回应着他,细白指腹在屏幕上轻敲了两下,回复几个字:[很漂亮。]
而后便退出了界面,退出界面下一秒就收到了一个境外来电,徐善盯着号码看了几眼,缓缓划过接听键,电话那头良久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浅浅的隐忍着的呼吸声。
徐善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李元,在美国过的还好吗?”
在拨通电话之前,李元满心的愤怒和酸涩,他疯狂地想要质问徐善为什么自从他到美国来之后,她一通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可是当听到徐善清浅声音这一刻满心的委屈似乎都被思念替代,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带来闷窒感,声音冷沉:“徐善,我很想你。”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徐善声音很轻:“这段时间刚开学有一些忙,等过些日子有时间了,我就飞去美国看你。”
她就这么敷衍的一句话,李元的心情却莫名变得开心起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之后,徐善便借口美国是白天,她这边是黑天要休息了,匆匆挂断电话。
李元在电话里听到徐善承诺等过段日子,有时间了就来看他,心情变得轻快愉悦起来,即便她匆匆挂断电话也可以不计较。
徐善入学到首尔大的第一个周末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西首尔监狱看望姜承,探视室不大,只摆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中间用透明玻璃,严密分隔开来,徐善坐得端正,皮肤雪白,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显得越发美丽,而姜承坐在玻璃对面,穿着深蓝色囚服,胸前缝了白色名牌,上面写着数字编号,看着憔悴清瘦了不少,他可能没想到自从他进了监狱之后,连姜母都没来看他,第一个来看他的人竟然是徐善,不禁觉得凄凉。
徐善来就是为了刺激他的,没说多余的,拿出几张照片坐在玻璃对面,一张一张地展示给姜承看,轻蹙起眉,做出一副想帮忙却无能为力的模样:“自从你被判刑之后姜伯父就把姜伯母送到了精神病院,那里的医生很可怕,注射安定剂是基本,大多数时候还会把病人绑起来,上周我去看伯母了,她精神状态很差,对不起,姜承,我想帮你,但我能做的太少了,我安排进去了一个护工,希望她能稍微照顾照顾伯母。”
姜承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狠心也把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母亲送到了精神病院去,不敢置信,失了魂地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的!”
“不会的!”
徐善声音温和:“姜承,现在能救伯母的只有你,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出来。”
探监时间到了,徐善离开,姜承坐在玻璃对面还沉浸在姜父的狠心和冷血之中,神色有些癫狂。
首尔大开学两周后便到了报名参加社团的时候,徐善报名参加了画画社团,一方面是她擅长,另一方面是画画社团活动不怎么多,报名结束后女生们拉着徐善要带她去联谊,这不同于用手机给她发送邀请,或者是打电话邀请她去,而是当面邀请,大家都围着徐善带着半逼迫的性质,在这种尊卑等级异常严苛的氛围里,徐善也不好拒绝,好脾气地笑着答应了。
联谊的地方在梨泰院的一家酒馆,四男四女,都是首尔大的,男生里面有一个是学医的,眉眼温和,手也很好看,他对徐善似乎也很有好感,拿出自己的手机礼貌地询问徐善是否可以交换电话号码,徐善轻笑了一下刚要接过,眼前却突然覆盖过来一道阴影,在她的眼前将那部手机给拿走,徐善和男生同时抬头看过去,是李泰,他眼角那个淡淡的小黑痣在酒馆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明显,他将手机塞回到男生穿着的西服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名花有主了。”
说完,握住徐善的手腕,将她扯走。
徐善踩着高跟鞋被他扯出了酒馆外,她本也不想来联谊,所以用李泰这个借口离开也不错,出了酒馆之后便没有必要再配合他演戏了,徐善挣脱开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冷冷地看了李泰一眼,将包包的链条往肩膀内侧拉了拉:“别跟着我。”
李泰就是李元的狗,主人不在,也忠心地帮他好好守护着他的东西,无论是SK财团内部的位置,还是徐善。
李泰自从从上大学之后,因着理事长对他有几分喜爱,有意培养他,便让他进入到公司开始接触业务,但他努力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李元,等他回国之后把这个一切交给李元,而徐善他也要帮李元守护住。
李泰好脾气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徐善的身上,后退了两步:“我不跟着你。”
徐善给柳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柳司机开着车,时不时瞥几眼左侧倒车镜,而后谨慎地开口同徐善说:“小姐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徐善轻叹口气,声音淡淡的:“不用管,你正常开就行。”
柳司机打转着方向盘,恭敬地颔首:“是小姐。”
李泰坐在车里看着徐善的车驶进徐家别墅,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驶离。
上大学之后虽然课业也辛苦,但是气氛却没有德亚高那么压抑,轻松了许多,徐善也在好好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甚至快要把李元忘在了脑后。
李元在美国等了又等也不见徐善来,甚至除了那通他打给她的电话之外,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甚至他再给她打电话,徐善都没接。
李元便打给徐父,吩咐他让徐善来自己美国看自己,元少爷的命令徐父怎么敢不遵从,当晚便给徐善订了航班,又让佣人帮她收拾了行李,直接打包给她送到了国外。
徐善登机之前给李元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自己是美国时间下午两点到,让他去接自己,李元当天晚上就开始兴奋,叫来郑裕喝酒,其实郑裕也想看看徐善,但一看李元兴奋的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就知道他想和徐善独处,他便也没有开口提。
第二天中午,崔室长开着车和李元一同去机场接徐善的时候,这一路他觉得自家少爷简直焦躁的要命,坐在后排坐立不安的,隔几分钟就要催他一遍快些开,问了无数遍多久才能到,可真等接到了徐善之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默的要命,气氛凝滞,简直快要窒息了,只能由他来开口,调节气氛,崔室长握着方向盘,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徐善一眼,微笑着开头:“许久不见,徐善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大学生活还愉快吗?”
徐善轻笑:“挺愉快的,就是刚入学有些忙。”
崔室长打趣:“刚开学忙些很正常,要不然徐善小姐您也不可能这么久不来美国看少爷,少爷这些日子一直盼着您来呢。”
闻言,李元冷飕飕地瞥了崔室长一眼,崔室长从车内后视镜对上他眼神,连忙噤声。
李元扯过徐善的手,握在手心里,冷嗤一声:“有那么忙吗?我看你就是不想来美国见我,我也上大学怎么没忙成你这样?”
“要不是徐秘书长逼你来,我看你根本就不会来看我。”
徐善随口敷衍:“怎么会呢,父亲不说,我也是要来看你的。”
听她这么说,李元轻哼一声像是不屑,微微偏过头去,空着的那只手抵在下巴,挡住翘起的唇角,握着徐善的那只手攥的更紧了些。
李元在美国住的也是海景别墅,和在国内的奢靡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除了在国外,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在德亚高那样随便招招手就有一群狗帮他咬人,现在就只有一个郑裕供他差遣,如果不是理事长和老会长禁止他四年不许回国,他来美国这里基本上跟度假没有区别,学也是想上就去上,不想去上就不去上,自由的很。
晚上的晚饭是李元亲手做的,还是牛排和拉面,不过不过弄的确实比上次在露营的时候好吃的不止一星半点,他亲自看着徐善吃了一半,这才放过她。
吃完饭,洗漱好,两人早早就上了床,躺在床上,陷入黑暗,徐善背对着李元,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头埋在她颈窝里,轻声问:“徐善,如果不是徐秘书长让你来,你会来看我吗?”
徐善手搭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语气平静,背对着他的眼底却极其冷漠:“你已经问过好多遍了了。”
“会的。”
李元将她抱的更紧,声音有些发闷:“徐善,别骗我。”
徐善:“没骗你。”
“你别回去,在美国陪我念书行吗?”
“不行的。”
“那再多待一天,后天走可以吗?”
“后天还要上课。”
“徐善,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还不知道,可能是寒假吧。”
李元没再说话,徐善的颈窝却被湿热的泪珠打湿,有些烫。
翌日,徐善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护照不见了,她半蹲在行李箱旁,朝着李元伸出手:“护照拿来。”
李元坐在床边上,垂着的手攥紧真丝床单,侧脸紧绷,不说话。
徐善和他僵持着。
良久,李元缓缓开口,质问:“你还会再来吗?”
徐善点头,语气真挚:“会的。”
李元这才把她的护照拿出来,走到徐善面前,也跟着蹲下身,和她平视,紧紧拧着眉:“别骗我徐善。”
徐善接过护照,放进行李箱里,嗯了一声:“不会骗你。”
可她就是骗了他。
这次之后,李元在美国的四年徐善再没去过一次,连电话甚至都没打几通,回到韩国之后,李元再给她打电话,她一律都没接,李元国外气得发疯,徐善不接,他又打给徐父,徐父一开始对他还毕恭毕敬的,逼迫着徐善给李元打电话,等到后期理事长愈发喜爱李泰,徐父慢慢生出了别的心思,觉得也许让徐善和李泰订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开始敷衍起李元来了,李元再给他打电话,他便随口应付说会让徐善给他打的,可徐善说不愿,他也没再像从前那样逼迫。
李元一开始是气的发疯,再往后就越来越阴鸷沉默,变得越来越平静,甚至慢慢开始用温和的样子将自己伪装起来,变得和理事长有一些相似,眉眼间的阴鸷暴躁散去不少。
四年后
中午日头正烈,徐善穿着真丝珍珠白衬衫,粉色鱼尾裙,站在SK财团本部大厦门口等人,时不时垂头看一眼腕表,大厦门口来回经过的SK财团员工,纷纷笑着和徐善打招呼:“徐秘书。”
“中午好,徐秘书。”
徐善礼貌地颔首回以微笑,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磨砂高级奔驰刹车在徐善的面前,车窗上贴了防窥膜,浓度很高,从外面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驾驶座上的男人穿着首尔地检检察官的制服,愈发的清冷倨傲,身上也沾染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显得比以前强势百倍。
徐善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他,声音温和:“伯母不是今天出狱吗,你怎么还有时间找我吃饭?”
宋母虽然被判了五年,但因为她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所以获得了减刑,当然其中也不乏宋璟的打点操作。
宋璟看向徐善,几年的时间,她出落得越□□亮,不同于少女时期的清纯,多了几分独属于女人的绮丽,可她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平和却从未变过。
只有宋璟才知道这属于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他们这种天生没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要经历多少痛苦和磨难才能模仿出几分:“母亲出狱对我来说是最开心的事,想和你分享。”
徐善声音淡淡的:“别总是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我有未婚夫。”
宋璟手握着方向盘,冷淡地轻嗤一声:“你的未婚夫也快要回国了是吧。”
“我会把他送进监狱的,到时候就没有了。”
徐善和宋璟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回了公司,老会长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而理事长这四年也一直坚守着他当初的命令,就连老会长去世都没让李元踏进韩国一步,理事长现在对于徐善和李元的婚事态度很暧昧,几乎从言语中能透露出来他更想把徐善嫁给李泰,所以老会长去世了,现在他也并没有清算徐父。
徐善现在在李梁身边做秘书,但不是像徐父那样掌管大权的秘书,简单解释就是秘书的秘书,李梁身边还有一个男秘书,徐善主要是辅助他的工作,因为她还太年轻,经验不足。
徐善回到公司在茶水间听他们闲聊才知道今天原来还真是个好日子,宋母今天出狱,姜承也是今天出狱,李元和郑裕今天回国。
大家又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