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这么一问,周围十几双眼睛都落在了叶开的身上。
正在这时,一个老太婆带着几名丫鬟噔噔噔的冲过来,一名身材粗壮的丫头指着叶开就喊:“就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三个药庐的人,其中一个我还知道名字,正是采药队的唐池。”
这名丫鬟正是萍儿。
她这时又指着环儿道:“她就是小环,我们人宝堂的,这个小贱人,在后面的草庐中跟这个男人私会,做出苟且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就看见她衣衫不整的回来,今天晚上竟然又去,肯定是被唐池他们撞见,然后就被这个男人杀了,这个男人很可能是外面的奸细。”
被胖丫头这么一指证,叶开顿时感觉到一双双眼睛里满是猜疑和警惕,甚至有些人升起了杀意。
环儿脸色煞白,赶紧说道:“小萍,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跟叶前辈私会了?他也不是奸细,那三个家伙才是。”
小萍哼了一声道:“他现在是你勾搭的野男人,你当然帮他说话。”
老太婆刘婶盯着叶开,冷冷道:“老奴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药庐上上下下上千口人,我全都能记住,但是你,我从来没见过,你现在可以当着夫人和大小姐的面,说出你的来历了。”
叶开摸了摸鼻子,面对的全是比他强的高手,他还真不敢造次。
这些人杀他就跟杀蚂蚁,绝对没有心理负担。
他先是看了看宁夫人,然后朝着那位绝色大小姐行了一礼,道:“一直想跟大小姐说声谢谢的,到现在才有机会,如果不是大小姐将我从天藏山救回来,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了八冈虎嘴里的食物了,多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就面色古怪起来。
都是修炼到仙人的人,思维绝对不慢。
那小翠在叶开身上脸上左看右看,满脸不相信:“你就是那个浑身跟剥了皮一样的凡人?不可能吧,就算是最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恢复的这么快吧?”
这个时候,环儿出来作证:“叶前辈,正是那天送到人宝堂疗伤的人,我可以作证,而且,我们也没有私会,我是……我是去跟叶前辈请教药师知识的,叶前辈是一位高明的药师。”
高明的药师,也不是凡人,所以恢复的这么快,说的过去。
环儿怕别人不相信,还将叶开跟她说过的来历说了一遍,结合她自己家人也是被强大妖兽杀死的事实,说起来更富有感情色彩,可信度十足
天宝国一些偏远地区的确生存着大大小小无数原始部落,甚至有一些还非常强大,这其实放在任何一个世界都能套用,哪个世界没有古老部族?
叶开道:“其实我这两天就在后面的草庐修养疗伤,毕竟还没有恢复,说来也是巧合,正好那几个无间道……就是奸细,跑到草庐,他们是去接应丹道阁高手的,说话间被我听到,我感念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我们族长教育我们,受人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所以我怎么都要来报信的,不然心中难安,于心有愧。”
“受人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说的好,说的真是太好了。”站在宁夫人旁边的一名中年男人点着头说道,似乎对这句话非常喜欢,于是看向叶开的眼神也温和了很多。
倒是那小翠说道:“喂,那天第一个救你的可是小翠我哦,而且还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感谢了小姐,可还得再感谢感谢我。”
“啊,你就是射了我一箭的人?”
“呀……哈哈,那个,是失误啦!”
叶开随后道:“夫人,我还听到一件事情,也许对你们有用……贵药庐中有个叫裘管事的,在七长老的炼丹房做了手脚,也是他在你们的水中下了毒,当然具体怎么样,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话音未落,宁依楠就冲了出去,显然去找裘管事了。
此刻,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全都惊诧的张大嘴巴,天宝药庐落到现在的地步,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七长老把三王爷的昊元仙丹炼坏了,五份材料全部毁掉,所以大雷霆,迁怒到天宝药庐身上,剥夺了皇室丹药的资格。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那刘婶却尖着噪子叫起来:“小子,你别血口喷人啊,裘管事在咱们药庐兢兢业业上百年,怎么可能会是叛徒?”
原来这裘管事跟刘婶有点暗地里苟且的关系,虽然明面上不是情侣,但刘婶对那裘管事却很上心;刘婶一直是宁夫人身边最宠信的人,从小就在宁家,地位自然不一样,而裘管事本来也是个药奴,现在能坐上管事的位置,大多还是靠了刘婶的帮忙。
叶开道:“我只是将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至于是真是假,我也没有证据,我甚至不知道裘管事是谁,谁是七长老,我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一声爆喝从远处传来。
开始还在很远的位置,马上就到了近前。
“老夫就是七长老,你说的话可是真实?真的是裘立仁那杂碎故意坏我炼丹房,让我炼丹失败,遭人唾弃?”七长老叫边致远,炼丹师公会认证的六级中品仙丹师,名誉对一名仙丹师来说比命还重要,此刻的他简直怒火烧心,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站在叶开面前,都能将叶开给吓到。
叶开看了看他,后退两步:“只知叫裘管事,但药庐中到底有几个裘管事,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
边致远仰天咆哮:“裘立仁,你个杂碎,老夫要将你剥皮削骨,抽魂炼魄,啊——”
他疯狂的大叫,身上气势散出来,一把抓住叶开:“小子,跟我一起去杀了那杂碎,回头我不会亏待你。”
“呃,这个,我……”
正在这时,宁依楠如战神般从空中射落下来,就好像一枚炮弹。
“轰”的一声,正好落两人面前。
宁大小姐手中还提着一个半老中年人,如面条一般,被她扔在地上:“七长老,不用去,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把他杀了?”边致远一愣,脸色无比扭曲,人死了,他还如何自证清白,挽回声誉?
宁依楠摇摇头:“他是自杀的,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