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了稳心神,抓住他禁锢着自己的胳膊,
思绪回到那次醉酒,想了想,好像确实只会出自她的口。
“谢丕……”她叫着他,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娇多媚。
在她身后的人眸子暗了暗,闭上眼,声音低沉又沙哑。
“贞贞乖些,别乱动。”
说着,他吻了吻她泛着粉色的耳尖。
崔九贞眉头时蹙时松,认命地闭上眼任由他作乱。
还以为他酒量有多好,原来都是装的。
谢丕眼中浮出笑意,埋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她身上的幽香。
似是怎么也闻不够。
怎么会有人这样好闻,不是熏香,不是脂粉香。
独一无二的。
真是哪里都好看,哪里都长在了他喜欢的点儿上。
崔九贞渐渐回过神来,动了动,
崔九贞见此,哪里还不明白,瞪着他,“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呸,信他个鬼!
还以为是只小奶狗,哪里想到分明就是只小狼狗。
崔九贞气呼呼地想着,累的不想动,也就随了他伺候自己。
“起来换身衣裳。”谢丕拉着她,将她扶起。
崔九贞忙地遮住胸前滑落的衣襟,“我、我自己来就好。”
她到底还是有几分脸皮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个精光。
谢丕挑了挑眉,“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身上哪处我没瞧过,摸过?”
刷地一下,崔九贞脸色通红,她吃惊地抬眸看向他,“什么?你、你怎么我……什么时候?”
“贞贞不记得了?”谢丕揽着她的腰肢,意味不明地摩挲着,“可我记得,贞贞那声姐姐……可是将我的心都唤了去。”
崔九贞咬唇,她怎么觉得,他口中那声姐姐,才要了她命?
败下阵来,她埋首在他怀里,小声催促道:“你快些,当心到了地儿来不及。”
谢丕勾起唇,娴熟地将她衣裳剥下,一件件换上干净的。
夏衫本就轻薄,也不必麻烦太久,是以,待到两人都换好衣裳,马车还未停下。
想到之前的事,崔九贞心里不得劲儿,“若是外头赶车的车夫听到了怎么办。”
谢丕捻着她鬓发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道:“回头我替你换个粗使娘子。”
崔九贞没察觉到不对,点头应下。
等到了城西,热闹的声音愈发沸腾。
在玉烟等人眼中,只觉得自家小姐似乎与平日里不大一样,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
谢丕眼中暗藏笑意,将她的小脾气尽数接下,他们所在的是一处酒楼,酒楼临着河边而建,是以这儿最是热闹。
也就比西苑差些,虽没有武将们射柳娱乐,不过这儿也还算过得去。
等到了酒楼上的雅间里,沈茂君听到脚步声回头,立即扬起那张招摇的脸来。
“哟,可算来了。”说话间,瞥见崔九贞,微微一顿。
眼尾还留着余红,眼波惑人,这模样他哪里还不明白。
“路上耽搁了不少啊!”
他瞧着谢丕,后者淡淡颔首。
“人多,马车行的慢。”
沈茂君翻了个白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属他最强。
两人说话间,太子已经趴到窗子前,下头的湖中陈列着几艘龙舟,周围的岸边不少人在押注呐喊。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快,给孤去押中间那艘。”
“你有银子吗?”崔九贞见着两人有话说,便自主去了太子那边。
这话让得他一噎,眼珠子转了转,“刘瑾!”
被叫到的人苦了脸,他也没有啊!
太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穷,随即又唤来几个锦衣卫,准备将他们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扒拉下来。
崔九贞看不过去,制止了他,“我这儿有,别用他们的。”
大过节的出来,谁不想买点儿东西。
说着,她让玉烟拿出了一包钱袋子,里头满满的银子,看的太子眼睛放光。
“你真有钱。”他看的眼馋,要是自己也能有取之不尽的银子就好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玩儿什么就玩什么。
崔九贞想到他后头的事,勾唇道:“放心,你往后也会有。”
不仅有,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锦衣卫得了令拿着银子去下注,不一会儿,门被敲响,玉烟打开门就瞧见一个贵公子他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
“太子殿下可是在此?”
玉烟回过神来,立即警惕地看着他。
“张公子!”锦衣卫现出身行了一礼。
来人正是张璟,他颔首,径自踏了进去。
锦衣卫想说什么,可又碍于身份并未阻止。
谢丕与沈茂君回过头,几人目光相视,张璟见礼道:“谢二公子,沈公子。”
“你来这儿作甚?”谢丕神色淡淡。
“谢二公子这话说的,我受娘娘所托,过来看看殿下,难道不行?”
张璟一挥折扇,朝窗边看去,那里趴着两个人,他想到是谁,微微一顿,眼中暗了暗。
崔家的大小姐么!
这个大胆的女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此时,太子和崔九贞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湖面上自己押注的龙舟,嘴里叫嚷着。
岸边一片热闹声,就见一阵紧密的锣鼓喧天,龙舟在湖面上飞驰着,如离弦的箭,划破水面。
“赢了赢了,孤赢了哈哈哈……”太子看着身边沮丧的崔九贞,大方道:“放心,孤的银子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