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风勾唇冷笑,正要反身攻击,可浑身却突然一凝,如泄力了般整个人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楚怀风这才反应过来,烟雾里有毒!
她原本以为那烟雾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她的视线,却不想那烟雾中便被下了毒!
见她已无抵抗之力,那些人的攻击才停了下来。
而后,在楚怀风意识消散前,只见一名身形玲珑却十分矫健的人影缓缓的走进自己。
她嗤笑了一声,“能在我这无色无味的软香散里撑这么久,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能抓到那个人呢,不过,抓到你,也就相当于抓到他了——带走!”
“是!”
软香散,无色无味,虽然会让人失去力气暂时晕倒一会儿,但并没有什么害处,所以也不算毒。当这软香散被扩散进那烟雾中时,也就跟普通的空气没有什么区别了。
然而,这一天晚上,王府中消失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均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装上马车离去。
晚灵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她的肩膀和双臂统统都被捆住了,根本动弹不得。而这些捆缚她的绳子也不是普通的绳子,一旦她动的越狠,这些绳子便会勒的越紧。
干脆她不动了,愤怒的瞪着周围看着自己的人,冷声大骂,“你们是猪吗?是狗熊吗?放开本姑娘听见没有!”
那些黑衣人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被晚灵的话影响半分。就像是没有人情的木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有本事你们就把本姑娘放了,咱们再来好好打一场!”晚灵出言想要激怒他们,可她说的话对于那些黑衣人来说显然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房门被突然打开,阴暗的房间突然刺进了一道昏暗的光亮,一袭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朝着她逼近。
晚灵面色骤变,身子朝后不断的移动着,可刚移一下,她便被身边的一个黑衣人紧紧的遏制住了琵琶骨。
“呃……”晚灵痛呼出声。
而那高大的身影也在她面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那张熟悉的脸廓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晚灵身上的青筋控制不住的凸起,浑身冰凉。此刻她无比庆幸,幸亏是自己,而不是小姐。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跟着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秦隽!
“本来猎物并不是你,可你却自己上钩了……不过,似乎这条鱼的分量可不小。”秦隽眸光冷凛,盯着晚灵缓缓说道,嘴角弯起一抹邪佞的弧度。“这位姑娘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很像呢。”秦隽就像是一只猫,逗弄着即将被他杀死的老鼠,他冷眸一眯,捏向了晚灵的下颚,“那个小妹妹,小时候总喜欢把我的饭抢了,还总是跟她的主子告状,
说我欺负她……”
晚灵只觉得脸上一阵抽痛,瞳孔陡然圆睁!
“撕拉——”
秦隽手一拉,一张波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从晚灵的脸上撕了下来。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秦隽的脸上说不出是厌恶还是欣喜。
果然是晚灵!既然她是晚灵,那她一定是怀风!秦隽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强烈的欣喜。
“晚灵,果然是你!”秦隽唇线冷勾,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寒刃出鞘。
晚灵颦了颦眉,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秦隽,你这么费劲心思的抓我,到底想做什么?是怕我回来替少主报仇吗?”
知道了晚灵的身份,秦隽倒也显得不急不慢了起来,整个人似乎也显得更沉稳了几分。
黑衣人立刻搬过来一张椅子,秦隽曼斯条理的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晚灵。
“抓你?”秦隽似乎听到了一个再也好笑不过的笑话,“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让朕千里迢迢来抓你?”
说完,秦隽抬手直接遏制住了晚灵的下颚,眸光冷凛,一字一句,“说,左思思,到底是不是她!”
那每一个字,都带着山岳一般的气势,压得晚灵喘不过气来。晚灵冷笑,毫不示弱的回瞪,“你怕不是忘了,我家少主早就在一年前被你逼的自焚了!怎么?你难道还怕我家少主回来找你复仇吗?”晚灵看着秦隽有些阴黑的脸色,声音越的尖锐,“我家少主在的时候
,你也怕,我家少主死了,你也害怕。秦隽,你这皇帝的位置,坐的可还安稳?”
晚灵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讽刺,就像是一把利刃,瞬间挑开了秦隽心里一直掩藏着的伤疤,顷刻之间,皮开肉绽!
“啪!”
秦隽挥袖一巴掌甩在了晚灵的脸上。晚灵被这股大力瞬间抽的倒在了地上,可她还是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讽刺的看着秦隽,“倒真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你可不会动手。只会在少主面前装可怜,博同情。这般本事,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
“啪!”秦隽面色沉冷的可怕,又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晚灵的脸上。
“呃……”晚灵闷哼了一声,艰难的将脑袋抬了起来,脸上是一片的红肿,嘴角破裂,霎时,血汩汩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晚灵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原本清秀的小脸顿时变得血肉模糊起来,她狰狞的看着秦隽,只是冷笑。
而晚灵眼里的那种冷笑和嘲讽生生的灼伤了秦隽的眼,为什么!一个两个眼里都是这种嘲讽!她们有什么资格!云若是,她也是!
秦隽站了起来,一脚将晚灵踹到在地,而后踏脚狠狠的踩在晚灵的胸口。
晚灵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而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得恨恨的盯着秦隽。
秦隽脚下一用力,登时,一股碎裂的声音在晚灵五脏六腑响起,一口鲜血顿时从嘴里涌了出来。
“说,左思思,到底是不是她!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活着!”秦隽半蹲下身子,看着晚灵沉声一字一句道。他心中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可是,他还需要确认。他不想承认他害怕,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死了,他都不想承认。